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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33节(1 / 2)





  闻时砚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姝晚却不论他说什么都附和的样子,“这份恩情姝晚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的到姝晚的地方,在所不辞。”她的神情依旧疏离,并没有因此事对闻时砚转变态度。

  “别这么说话,晚晚。”闻时砚蓦然凑近,“卸磨杀驴,嗯?”他嗓音低低的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无奈。

  姝晚别过了脸,眉头微皱:“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走。

  闻时砚突然道:“我救了他,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同柳世安解除婚约。”冷下来的声音冲击在她的耳边。

  “什么?”,突如其来的要求叫姝晚猝不及防,神情有些恼怒:“你今晨还说……”

  “我只是提出来罢了,做不做随你,我不会逼你的。”闻时砚勾着唇角眯起了眼睛:“我走了。”显然随口的逗弄叫他有些愉悦,起码姝晚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

  言罢,利索的上了马车,掉头回了国公府。

  徒留姝晚在原地气的眼眶发红。

  尹书寒仔仔细细的洗了半个时辰澡,芸姐儿同章程璟坐在外头的石阶上,晒着太阳。

  厨房飘来一阵香气,是土豆排骨焖饭的味道,章程璟乐了,乐颠颠的催尹书寒。

  午时过后姝晚便去了铺子,一上午未去,堆积了许多事,她忙起来便无暇顾及其他,忙了一会儿就累极了,倚着小塌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抬眼时不远处柳世安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树枝,仿佛在那里已经站了许久,姝晚讶然:“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柳世安如梦初醒般转回身,勉强笑了笑:“没来一会儿,见你睡得香便没吵醒你。”

  姝晚起身,发丝微微凌乱,初醒的水眸雾蒙蒙一片,懵懂如幼鹿,柳世安凝视着她:“今日过的如何?”

  姝晚不解:“还行,怎么了?”

  柳世安一扯嘴角:“寒哥儿发生这种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姝晚恍然大悟,她认真同柳世安解释:“人没事,完好无损,我知道你不愿同别的人低头,求人办事,便便没跟你说。”

  柳世安笑似哭:“是,我知道我自己没用,自己的未婚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我,我…就算你告诉我,我也帮不了你,所以你便不需要我的依靠和陪伴。”

  姝晚迟疑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日她也急得头昏脑胀,根本没顾得上通知柳世安,“对不起,此事是我疏忽了。”姝晚只好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用,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柳世安愈发低落。

  姝晚不解,见他越说越离谱:“打住,什么意思?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什么生活了?”

  柳世安眼神飘忽:“就……闻世子给你的那般。”

  姝晚心下一沉:“你就是这般看待我的?”

  柳世安自知失言,急着想解释:“我……我没,不是的。”

  姝晚推着他:“行了,你不必说了,你走吧。”,柳世安不敢反抗,怕弄伤她,一个踉跄便被姝晚推在了门外,砰的一声,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他颓丧的蹲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姝晚靠在屋内,心下有些难受,但是并未特别难受,仿佛是失去了一个知己般的人,偌大的时间只余她一人存在。

  敲门声再次响起,姝晚略微不耐:“你走吧。”

  “晚晚,是我。”闻时砚低醇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过来,姝晚一怔,无奈想,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今日我不想见客,你走吧。”姝晚疲惫道,外面没了声响,姝晚便以为他离开了。

  她坐回了桌前,继续完成未完成的绣品,待到天黑时才放下了东西,收拾了一番打算回府。

  她一打开门,便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负手而立望着天际的火烧云。

  落日熔金似的洒在他的侧颜上,仿佛渡了一层金光,叫闻时砚看起来胜似神袛,高不可攀。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姝晚震惊问。

  闻时砚转过身,永远淡然般说道:“陪你。”

  姝晚干脆道:“我不需要大人陪。”

  闻时砚忽得笑了,是比晚霞还灿烂的笑,姝晚险少见她这般笑过,一时呆在原地,“你需要不需要是你的事,我要不要陪是我的事。”他方才听到柳世安与姝晚吵架了,一时没收住笑意,不过分明是好事,但他却想把那厮打一顿。

  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打伤了人,姝晚若是心疼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那股子噎死人语气,果然姝晚一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甚是想不矜持的翻白眼,但她遏制住了,云淡风轻的没有理他,这人,越理越来劲。

  放在以前她是绝对想不到如孤月高悬般的世子爷还有这样恶劣的一面。

  闻时砚跟在她身后,一人在前走,一人负手在后头跟着,姝晚十分不自在,“大人,您都不需要处理公务吗?”这般闲。他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姝晚想,莫名其妙的,平日里哪会如此死皮赖脸。

  闻时砚的回答却牛头不对马嘴:“你走的太快了。”,他声音轻飘飘的,叫人听不清语气,只是仿佛纯粹的感叹,又好似是难得的抱怨。

  姝晚静静的瞧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一步未停继续走,闻时砚也未跟上来,继续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今日他罕见的把墨风披在了肩上,用玉簪半绾起来,一袭水墨色圆领长袍,外面罩着轻纱,行走间如清波溶月,墨发轻轻荡漾。

  快走到府前时,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悠然,似是因着什么事情愉悦。

  “婚约可解除了?”他仿佛聊闲般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