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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33节(2 / 2)


  姝晚没看着他的神情也知晓他什么样,背对着他扬起了声音:“没有,好的很,我们二人下月便要成婚了。”

  第40章

  身后静了许久, 姝晚加快了步伐回了家,随即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高大的男人被关在门外,心下一阵怅然若失, 一阵酸涩, 但他想,既然人又回到了他跟前,他便无法容忍别人染指。

  对姝晚,他势在必得。

  余霞成绮, 暮景残光,微冷的风吹起了他的袍角,一缕墨发被吹得在空中流淌,闻时砚抱着臂悠然回了家中。

  宣国公府的红绸还未撤去,依稀可见几日前的喜庆,与氛围反之的是人气儿,不似素日里平和, 饶是他再心不在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葛忠欲言又止的候在门口:“主子, 国公爷叫您去前厅,有话对您说。”

  闻时砚了然, “嗯。”,今日之事看来是传到了他父亲耳朵里, 闻时砚气定神闲的去了前厅。

  前厅里氛围肃穆, 国公爷在中间不停踱步,徐氏扶着额头, 面色有些不好看, 刘妈妈上前担忧问:“大娘子,要不您回去歇息吧。”

  徐氏摆摆手:“我得在这儿给砚儿撑着。”她抬起眼看向郡主母子三人, 柔嘉公主的情绪显然没有第一日那般,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

  而郡主,不愧是郡主,此时正伴在国公爷身边轻声安抚,俨然一朵知心解语花。

  “安郎消消气,左右也没发生什么事,何必这么大火气。”

  “没发生什么事?这混账,跑到王府耀武扬威,镇北王什么人,容得他冒犯,现在小王爷在大理寺牢狱中破口大骂,认准了是这混账陷害他,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了这等丑事。”国公爷气的一拍旁边的檀木桌子。

  郡主忍下暗暗想嘲讽的心思,专心安抚国公爷。

  徐氏冷然瞧着二人的这一出戏,心下悲凉。

  出了事,只知道不问缘由的怪罪,听风就是雨和每日巴不得自己儿子死在外面的干娘,徐氏脑壳一阵阵抽疼。

  “父亲。”闻时砚踏入屋内,拱手问礼。

  “你个孽障,还知道回来。”国公爷把手边的瓷盏扔了过去,那瓷盏直直向闻时砚的脑门袭去,闻时砚不多不闪,瓷盏砸中了脑门,随后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徐氏霎时心跳仿佛静止,她失声:“闻安华。”

  一道血痕从闻时砚脑门上流了下来,更叫人骨脊生寒的是,堂中人站在那儿,一步也未退,更是面不改色,郡主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徐沁春生的怪物。

  闻时砚抬起衣袍施施然擦了擦,“父亲还真是一如既往,听风便是雨。”

  国公爷怒意横生:“住口,混账,你就是这般对你父亲说话的?”

  徐氏忍不住站起身拦在闻时砚前面:“够了,闻安华,你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吗?你为何不问问砚儿是否有苦衷就这般指责他。”

  “滚开,你养的好儿子,看看养成什么样了。”国公爷矛头对准了徐氏。

  徐氏眼前一黑,脚下一踉跄,随即被稳稳的扶住了胳膊,闻时砚在她身后扶着徐氏叫人坐下。

  “父亲,那您呢?这么多年偏袒郡主和序哥儿,可有好好关心过我母亲?”

  郡主闻言一愣,神色扭曲:“砚哥儿,你这是何意?”

  国公爷也没想到他会这般质问,顿时感到父权被挑衅,伸着手指指责他:“你做出这种蠢事,你还好意思如此忤逆尊长。”

  闻时砚对这个父亲失望至极,但他也知道,无论如何国公爷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他垂头瞧着头痛的母亲,这一刻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姝晚的难过。

  “来人,给我上家法,我要亲自教训这个逆子。”国公爷急得往外吼道,闻时砚冷眼瞧着他:“圣上忌惮镇北王时日已久,镇北王纵容其子行为放荡,口出狂言,父亲也不想想,缘何暗卫营之人恰好就在他的府外,父亲此举可是为镇北王鸣不平?难道父亲也想做下一个周震云?”他厉声辞色,周震云便是周云朗的父亲。

  国公爷怔怔地瞧着他,倒退了几步,霎时冷汗涟涟,“安郎?安郎?砚哥儿你怎的如此胡诌,你这是要置你父亲于不义之地。”郡主愤然指责。

  闻时砚轻飘飘的看向她:“是与不是,你心里自清楚,郡主,我奉劝您一句,若是我母亲不好了,您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安知她的今日不是您的明日。”

  郡主脸色一变,气的险些要挠了他的脸。

  闻时砚说完便扶着徐氏离开了前厅,郡主不依不饶地缠着国公爷:“安郎,你看他,什么样子,不敬尊长,实在猖狂,这般行径,也不知如何能为陛下做事,还不如序儿来的听话。”

  “住嘴,消停些。”国公爷正值不耐烦,手一挥便把郡主推了个踉跄,郡主愕然一瞬,显然没想到方才他的态度会这样,明明以前都会对她温声细语的。

  国公爷缓了一会儿,便看也未看郡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郡主面色扭曲,身旁的柔嘉小心翼翼的:“婆母,您没事吧?”

  郡主不耐烦:“滚,别来烦我。”

  柔嘉一颤,瑟缩着垂下了头,不知道为何,她嫁过来之前,姨母郡主并非是这样的,那时总是关心自己,衣服够不够穿,吃的如何,睡得如何,还三天两头托人从宫外给她捎些新鲜的玩意儿,表哥也是,但二人成婚后,郡主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叫她每日站规矩不说,还叫他做那种事侍奉夫君。

  她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如何能做内事去讨好驸马。

  再说驸马,自成婚后在房中逗留了几日,便纳了妾,日日同妾室厮混,她劝也劝不动,便只得同婆母略略提了一提,谁料便招来了郡主的责骂,说男人的事她少管。

  总之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日子。

  繁星若尘,慢若浮光,闻时砚扶着徐氏往紫鸣苑走,二人一时无话。

  “你父亲就那德行,你莫与他计较便是,也不是头一年糊涂了。”徐氏叹气。

  闻时砚:“嗯。”

  “你头上的伤赶紧去找大夫来瞧瞧。”徐氏又叮嘱。

  闻时砚笑笑:“没事,您莫要操心我了。”

  “你去镇北王府…可是有私心在?”最终徐氏还是问了出来,闻时砚默了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