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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话 来袭唤来风波(2 / 2)


放在鞋柜里的拖鞋不见了。因为不可能会无端消失的,所以想成是被谁偷走了比较妥当吧。虽然也会有变态喜好的人,但因为可能性太低所以剔除在外。这样子的话,也许教室里也会被人干过甚么。



「早上好。」



一进教室,就看到人都聚集在我的座位上。顺便一说,现在借用了给访客用的拖鞋。总不能光着脚在校内走动吧。



「桌子被涂鸦了吗?」



我一打招呼后,同学们便让我去看那片惨状。果不其然,桌子用黑色万能笔写下诽谤中伤的内容,但比想像中的要少。是因为想不出文章而中途住手吗?



「这时不是应该写得密密麻麻的吗?」



明明都在用自虐的段子装傻了,却没有人回答。虽然试着表现出我不要紧,不过可能方法弄错了吧。用指尖使劲擦一下,文字便化掉了。好像是用水性万能笔写的,不过这里不是应该用油性的 防止被抹掉 的吗?做法太天真了呢。



「总之,先拍下证据吧。」



先用智能手机拍照保存影像好了。虽然我的行动,都让周围的同学愕然了,不过这也许能够拿来干甚么不是吗。可是,嘛,一般去想,都不会去保存对自己恶意的涂鸦吧。



「你太不在意了,反倒让 我吃惊 了。」



「因为某程度上都预测了今次的行动呢。」



我就想既然散布了坏话贬低别人评价失败了的话,便会采取直接行动了。很难想像会大肆散播谣言的元凶,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既然不能降低声誉的话,就打算从集体中排除掉吧。



「如果不想遭到跟我一样的事的话,就不要和我扯上关系。这就是对方的留言吧。」



今天还是第一天,所以效果不大。但是,如果连续几天这样的话,也许会有人远离我身边。而且还盘算如果有搭便车的家伙出现的话,也许能隐蔽到自己的存在。



「基本上,只要我不在意就成了。虽然有金钱上的损失就是了。」



得买新的拖鞋。对对方来说可能是意料之外的效果,但是对于要打工维持生计的我来说,很有可能变成死活问题。考虑到损失金额,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琴音。真的没问题吗?」



「没甚么,这种程度的话没关系。」



虽然对不起一脸担心地窥视着我的香织,但作为前世的我来说已经曾经经历过的了。虽然意思不一样就是了。当时受到同班同学做蠢事的影响,连我也受累了,结果全班同学都受到了其他学生的各种怨恨。不过我可不是默不作声吃闷棍的人就是啦。虽然原因是出于同班的那班家伙就是了。



「在余势沉静下来前,我会老老实实的了。」



但是,如果为了杀鸡儆猴而我朋友出手的话,我也不会沉默的。我会作出报复行为的了。当然,不会像对方那样从背后偷偷摸摸,而是用正攻法堂堂正正地干。因为不管怎么想,都是对方的错呢。



第二天,桌子上放着插着一朵花的花瓶。这是在学生去世的场合摆放的那个吧。这倒不算错吧。毕竟琴音可能是自杀死掉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一眼就看得出,绝对是用光了哏吧。」



「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吗?」



「刚开始的时候应该要尽量精心设计,以吸引学生的注意。然后再看能不能挺过这一星期,这样吧?」



「我不知道为甚么琴音同学会冷静分析就是了。」



由于我的样子和平时实在没甚么分别,所以同学也不那么担心。虽然感觉不舒服就是了。虽然不能因为找我麻烦而让同学困扰,但我也不能伺机发动攻势。因为会有着重燃谣言的可能性。这也是对方的目标吧。



「顺便说一下,要忍耐的,是看对方的哏能否能持续下去喔。」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非常从容呢。」



「因为平静很重要。如果表现出悲伤、悔恨的话,只会助长对方气焰而已。」



「那么,也就是说内心不平静了?」



「我想申请金钱上的损失呢。」



「不行了啊,这孩子。」



虽然香织一整个没好气地呆住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是那么有余裕的。对我自己的损害倒无所谓。因为也许琴音去年的行为正是根本的原因。可是我却害怕会 祸延至朋友身上 。所以我才老老实实,但毕竟还是感到压力呢。



「但是,我也有忍耐的界限喔。」



「那是很普通的呢。」



能普通地交往的朋友有多重要性,是变成了琴音后才学到的东西之一。孤独一个人过会很无聊,很寂寞。即使对琴音来说是必要的,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正因为如此,和香织相遇,当上了朋友真的很开心。因为,这是我死了心,下定决心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才想要珍惜。



隔天,我知道了重要的,不只是朋友。



「真会干呢。」



在体育课后,去 更衣 室换衣服打开储物柜时,发现被利器割破了的校服。虽然因为实在没有余裕而用了本来的语气,不过同学的目光都注视在校服那边而没注意到吧。



「即使老老实实,对方还是得意忘形了呢。」



「琴音。要不要向老师报告一下?」



香织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对方应该也知道,如果做法太露骨的话,我的朋友也会生气的。尽管如此还是做到这种地步,代表对方也已经没余裕了吧?还是反过来得意忘形,没注意到是坏棋呢。



「我会和近藤老师说的。不过,要不要拜托其他老师我倒很犹豫。」



学校的保全很充足。更衣室的门有锁,而储物柜也是一样。普通来说是没可能去犯案的。那么,要说是怎么做的话,想成是使用了备用钥匙或万能钥匙吧。



「储物柜的钥匙在上体育课时由学生保管。上完课后老师会回收。那么,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你是说有能拿出备用钥匙的老师当帮凶吗?」



「恐怕是。」



不知道是哪一个老师在协助。这很难锁定吧。能够信任的只有担任班主任的近藤老师这点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琴音不止为学生带来麻烦,连老师也包括在内。要是近藤老师也当帮凶的话,这就再也没有人能相信了呢。



之后的课都只能穿着体育服过了。幸好剩下只有一堂课而已。因为公寓还有备用的校服,所以不至于影响到明天。可是,在金钱上却是一大打击啊。在我打算把存放的东西从储物柜取出、将把需要的东西放进口袋去时,我察觉到一件事。



「没了。」



「怎么了?」



香织跟我搭话了,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我慌慌张张地翻了储物柜,但却找不着想找的东西。丢失了的东西有两个。一个是钱包。还有另一个。



「手表、没了。」



沙织小姐给我的手表,怎么找也找不出来。我也确认了一下被割破的校服,可是没有发现。我不知道要露出甚么样的表情才好,一望香织的脸,她非常担心地看着我。



「琴音。不要紧吗?」



「实在不能说得上不要紧。」



摆出了一副悲惨的脸了吧。假装从容的表情完全被剥了下来。虽然没有向朋友出手,但却祸及了我最珍惜的东西。是我变成琴音后最初得到的东西,因为担心我手腕的伤痕,顾虑琴音的今后而交给我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宝物也不为过。



「妈妈不会生气的。」



「但是。」



「我也会一起说明情况。所以,请不要露出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是这么的一张脸吗。自己的表情不照镜子可是不知道的。尽管想法上是想要冷静的,但其他部分却被琴音牵引。因为去年的琴音,基本上都是靠逞强和没有根据的自信构成的呢。



「来,去老师那儿吧。」



「对、呢。」



就算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虽然心里明白,但是打击实在太大了。心情低沉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前世的我,也不曾经历过这种状态。可能是因为当时那班吵闹的家伙成了我心灵的支柱也不一定。虽然注意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打搅了。」



来到了职员室找近藤老师时,他坐在仍旧的座位上做着甚么工作。虽然省去了寻找的麻烦,但是一想到要说明刚才的事情时,心情又变得忧郁起来朋。并不是觉得说明很麻烦,而是一旦回想起来,心情又会变得沉重下来。



「近藤老师。我有话要说」



「怎么了?而且如月为甚么没换衣服了?」



「其实,演变成这样子了。」



拿出被割破的校服后,近藤老师的表情为之一变。变成愤怒的表情。是想到了甚么吗。随着详细说明刚才的情况,眉间越是紧紧皱起。虽然我没有说出自己想法,但应该同样地想到有教师在为虎作伥。



「被偷的只有钱包和手表吗?没有其他的了吗?」



智能手机和房间的钥匙没事。这我就不懂了。如果要偷的话,就算是全部偷光也不稀奇。我不能理解为甚么会挑那两样。如果房间钥匙被偷了的话,我想我会更加慌张的。



「不好意思,这件事能交给我处理吗?」



「我也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只要被盗的东西能平安无事归还的话,也可以和平解决。」



我不觉得近藤老师是帮凶。要是生气到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不可能会牵涉其中。而且,他还好好地为学生着想。如果这次事件随便扩散开来,学生当然会怀疑老师了。如果学园内变成疑神疑鬼的话,治安便可能会恶化。越是想像,越觉得会演变成各种恶劣的事态。



「当然,我们会采取适当的措施。犯人当然 会受到惩罚 了。」



「这拜托你了。」



「看了如月的那副样子,我也不得不努力了吧。你脸色很糟啊。」



「对不起。」



「如月你不要道歉。考虑到你发生的事情,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了。要是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就只会正中对方下怀吧。我也知道这请求很勉强,但你也可以假装精神。忍耐一下。」



「我知道了。」



「当然,我们也希望能尽早解决。」



只能相信了。虽然不知道近藤老师会找谁。是教务主任还是学园长呢?我希望是后者。因为同样是十二本家,而且就我所知,我不认为他是个会静观今次事态的人。



「不好意思,下堂课要迟到了。能不能告诉转告大家,有可能会就这样变成了自修课呢?」



「我会转告的。」



看来好像就这样直接去报告了。虽然都尽是拜托身边的人,但作为学生也再没有可以做到的事了。如果能和元凶直接对决的话就最简单不过,可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在对方能找借口的情况下对决,充其量也只会被含糊诈唬过去。要做的话,我希望能做得彻底一点。



下一堂原本是近藤老师负责的科目,但结果真的变成了自修课了。班里的气氛也很坏。虽然知道原因在我,但心情却没法轻易转换。睡到明天的话能换过来吗?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应做的事。



「真的很对不起。」



下课后,我去了咖啡店,率先向沙织小姐道歉。那完全是我的过错。因为体育课是打球,怕球会碰坏了,所以就取了下来,但却完美地出了反效果了。



「我知道情况了。我不会生气的。要不索性再给你一个吧?」



「不,那么贵的东西,不能收下这么多个的。」



「果然,你也知道很贵啊。」



内行的人一看,应该便能理解那支手表有多大的价值才对。可是,我不觉得一般的学生会知道。应该就是有眼无珠的人,随便偷走看到的东西而已。想要给我带来损害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又不是满载回忆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处理掉,但是律师那边制止了我。」



「为甚么?」



「说要是被人知道出处的话,那边会很困扰,而且还可能有人会跟我交涉其他物品。」



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啊?还有,拥有好几个那种东西的沙织小姐的真正身份到底是。疑问数之不尽,可是我不敢过问。就这样把谜团放任不管比较明智吧。



「关于这次的事情,琴音不能放在心上。错的不是琴音,而是对方。倒不如说如果你生气的话,对方反而会开心喔。」



「我觉得要是我生气的话,会给很多方面带来麻烦就是了。」



「不要在意那种事。虽然压抑自己的感情要看时间和场合,但这次的事情,怎么想都可以爆发出来喔。」



可以吗?正因为过去有过因此而发展成大骚动的经验,所以无法下定决心。而且还有如月的权力。虽然我不认为家里会帮助我,但如果知道如月被人瞧不起了,也许会作出报复。因为面子对于十二本家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因素来的。



「我想一想。」



「虽然那方法是错误的就是了。」



我明白感情上在劝说自己行动。尽管如此,一想到以后的事就怎么也做不到呢。从状况来看,对方正慢慢陷入绝境。学校指南的小册子上, 也记载了保全充分 这一点。所以才会被人挖苦,说是少根筋呀、有眼无珠呀。为甚么没有注意到呢?



「那我就只下一着吧。应该有助于改善状况才对的。」



因为是导致了这样状况的一份子,所以应该会帮忙的吧。本来的话,我是不想拜托学生会─倒不如说是叶月会长的。并不是衍生出 欠人情 甚么,只是,我担心很可能会演变成大事。



「请好好珍惜自己感情。如果一直压抑感情,就会迷失掉自己。连心灵也可能会生病。请试着向谁抱怨、或者抒发压力的方法吧。当然,也可以使用香织哦。」



「一直以来都承蒙了香织的照顾。」



「我想说的是不需要客气哦。我和孝人,都没把琴音当作成普通的雇员。已经把你当作成家人一样了。所以,请再依赖我们一些。」



最近都没有和如月的家人见面。反倒是跟打工的橘家家人接触的时间压倒性地多。回到公寓,也会有喊我做老婆的茜小姐。心想家人还真多呢,不过也就是如此地有福气吧。如果我一直保持阴沉的表情的话,也会让茜小姐担心吧。



「不过,隐藏伤痕那边怎么办呢?虽然穿长袖会看不清楚,但还是有可能会被看到吧?」



「我随便找个便宜的手表就好了。」



经常去的商店街应该也有钟表店。因为目的是为了隐藏伤痕,所以只需看大小就可以了。因为是作为女性穿戴,本来也想好好斟酌一下设计,但无奈有金额上的限制。



「请稍等一下。我有很多没在用的手表,我去拿吧。」



「不,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说了不要客气吗?」而且也只是借出而已。如果能顺利把手表拿回来的话,把它还给我就好。」



我觉得要是拿不回来的话就会说送给我,这是我心理作用吗?把昂贵的手表随便交给我,我也很过意不去。我想不管打多久工也不会付得起。沙织小姐为甚么会有好几支手表,详细情况我不知道,但沙织小姐好像也不知道价格就是了。



「好的,拿着。这样的东西给你用才是正确的。就算拿来观赏的,道具也会感到很寂寞吧。」



「那,我就承你好意了。」



因为又再得到一支看起来很贵的手表,反射性本想拒绝的,但却被不由分说硬推了。真的想处理掉啊。如果是这样的东西,作为收藏保存不也可以嘛。



「我可以处理掉用不着的东西。而琴音也得到了需要的东西。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我觉得如果卖出去的话,应该可以换到一大埲钱就是了。」



「因为做不到才困扰喔。还是再找小夜子律师商量一下好了?」



「吓?」



「怎么了。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是个律师、名字叫小夜子的人物我太有头绪了,所以才吓破了胆。世界真小这话说 得再对 也没有了。没想到沙织小姐和养母之间竟然有连系。



「不,没甚么。」



但是,作为琴音的我,既没见过养母,也跟她没有连系。因为要是被问到时可没自信回答,所以便蒙混过去了。虽然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往我这边看,但我也没法说明事情的原委啦。



不过,既然沙织小姐说要找她商量,也就是说养母还很精神地维持现役吗?本来还很担心我不在之后养母会怎么样,这下子稍微放心一点了。下次去看看她怎 样子 吧。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有点精神了呢。」



「是的。多亏了沙织小姐。」



毫无疑问, 变得有能够稍稍笑一会儿的余裕了 。真的都总是受到橘家的照顾呢。这份恩情,我打算 作为员工 来努力报答了。因为,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今天放假一天吧。回家里好好休息吧。」



「我来帮一点忙。因为就算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好像也会再一次消沉下来。」



「那么,我就操到你马上能睡得着好了。」



「请你手下留情。」



虽然我是想无偿帮忙,但薪水应该会增加吧。因为在这方面就是会做得牢牢的呢。明明就是叫我做白工还手表债,我也能接受的。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变成好几天的无偿服务了呢。



结果回到家里,时间都和平时打工差不了多少。虽然是带着几分爽快了的心情回家,但却一眼就被茜小姐指出和平时不一样。



「看老婆的脸一下子就知道了!」



「你这是怎么样的洞察力了?」



「而且还是第一次看见小琴音悲伤的表情,当然会注意到喔。」



可畏的邻居太太。结果和盘托出来了,但是吃完晚饭时茜小姐突然生气了。一只手拿起啤酒瓶。



「有甚么不满的话就堂堂正正地正面说出来啊!」



「那便最容易解决的呢。」



「没完没了地躲着一边去滋扰别人,真是太恶质了喔。」



「你也有同样的经验吗?」



「我的朋友被欺负了。于是我光火了跑去直接对决。结果,我也一起变成被滋扰的对象了。」



我猜也是吧。正是害怕这可能性,我才没有告诉香织嫌犯是谁。因为我想那孩子也会感情用事。就算我怎么制止,也只能看预见她会跑去突击。正因为如此,我才打算一个人解决今次事态,不过那也到极限了。明天我出一下手吧。



「不过啦,当知道我被人滋扰后,亲戚家的孩子便擅自行动了。最后帮了我和我朋友呢。」



「都干了甚么呢?」



「听说他握着了对方不想被周遭知晓的情报,拿那个来要胁。虽然是个子小小,可是却会做出可怕的事情呢。」



因为跟前世的我认识的某人很相似,害我不知道怎么反应。不管怎么说,该不会吧。我想茜小姐跟我朋友的年龄也差不了那么多。就算牵涉到茜小姐的问题也不稀奇。虽然因为好害怕,所以不敢问茜小姐的年龄就是了。



「这毕竟学不来呢。」



「如果是小琴音的话,应该会用别的方法来收拾事态吧。我想多半会有很夸张的行动。」



「为甚么?」



「都是十二本家的人了,就不是当然的嘛。」



果然是这么认知啊。 虽 然我觉得前世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琴音是十二本家的也没错。正因为如此,谁都觉得我不可能老老实实。连近藤老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叫我忍耐一下吧。



「但是,不能乱来哦。」



「那得看情况了呢。」



「如果是为了朋友的话,感觉小琴音会乱来呢。虽然这也是我中意的地方就是了。」



「我有给你看过那种场面吗?」



「只是不知怎的觉得会那样而已。」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话倒是有说服力,但在喝了酒的状态下就没法判断了呢。因为一旦喝醉了的话,还会做出过剩的身体接触,所以我也很困扰。现在也渐渐接近我。有种讨厌的预感啊。



「我来让没精神的小琴音打起精神!」



「等一下!请不要突然抱住我!」



「又不会少块肉的,没差吧。」



我的精神可是咯吱咯吱地磨损啊。虽然想要逃跑,但被紧紧锁住了身体而动弹不得。平时还不至于这么糟糕,但也许因为我今天的样子和平时不一样,于是才变得过剩起来了吧。托这的福我都累透了,这晚睡得很香。



然后第二天。多亏了很多人,我才能转换心情去上学。我的桌子周围又再聚集了很多人。这次又发生了甚么事了──我看了看桌子,顿时忍无可忍。而且是更强烈地。



「啊,来这招啊。是这样吗?」



放在桌子上的,是支表面裂开了,指针不再标示时间的手表。至于另一个被偷的钱包则看不到。可是,钱包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那里面只放了最低限度的钱而已。比起那个,珍重的手表被弄坏了更为重要。



「琴、琴音?」



「甚么?香织。」



「难道,你发火了?」



「为甚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表情都消失了喔。」



看来好像被吓到了。香织一开始明明也是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在看到我的瞬间便变作了害怕。昨天被偷时很伤心,但这次为了杀鸡儆猴而弄坏掉,我可愤怒了。我猜应该是某种警告,可是对方搞错做法了。因为都让我认真起来了。



「香织。」



「甚、甚么?」



「第一堂课。我会缺席。请转告近藤老师。」



「你打算去哪里?」



「我去和学园长直接谈判。」



用手帕小心地包起损坏的手表,离开教室。虽然从后面听到了劝阻的声音,但我不打算停下脚步。从这开始是我的战斗。为了确切地获胜,有必要增加战力。不止找学园长寻求协助。也要让叶月会长协助我追查犯人。



「学园长。我是如月琴音。我有事想要商量。我能进去吗?」



「请进。」



进入学园长室后,学园长好像正在做甚么文书工作。他暂且停下手来看看我,但并没露骨的厌恶表情。虽然知道去年的琴音,但仍能好好看着现在的我吗?



「有甚么事吗?」



「我想您昨天已经收到了盗窃事件的报告。而这是今天早上放在我桌子上的被盗物品之一。」



打开手帕,把包裹着的毁损手表展示给他看后,学园长皱起了眉头。因为被盗的东西,在损坏的状态下被发现了。如果提交受害申报的话,警察有可能会出动。而那有可能发展成关系学园声誉的事态。



「我不打算提交受害申报。如果能在学园内解决的话,那我也可以。」



「能借我好好看一下吗?」



为免再进一步坏掉,我温柔地将手表交给了学园长。或许是理解了我很珍惜,学园长也很仔细地检查。然而,那表情却渐渐变得严峻。



「真的不提交受害申报吗?」



「我是真心的。不过,是有甚么疑问吗?」



「这是非常稀少的逸品。由著名的钟表工匠手工制作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品。为甚么你会拥有那东西了?」



「是从打工那里的太太拿到手的。我并没有使用强硬的手段。因为她担心我,因而善意地让渡了给我。顺便再说一下,当我告诉她手表被偷了时,就把这个交给了我。」



摘下现在戴着的手表给学园长看。虽然那会被看到伤痕,不过学园长的话应该没问题吧。这是我的直觉就是了,但学园长应该也知道琴音自杀未遂的事才对。我不认为那个母亲会不跟学园长商量。



「那位太太是何许人了?拥有复数的如斯绝品,我不觉得会随随便便送给一个学生就是了。」



「是那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时价数百万。如果拍卖的话,应该会标更高的价钱吧。」



我也晓得自己的脸都抽搐了。虽然我知道是件很贵的东西,但原来贵到这地步吗。沙织小姐真的充满谜团啊。不过谈话脱线了也是事实。我来这里谈的目的,不是为了鉴定手表的。我是为了报复犯人才走来的。



「学园长的话,应该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吧?」



「昨天接到近藤老师的报后告,已让他调阅设置在走廊的监视录像器。已经锁定了在上课时闯入更衣室的人是谁了。」



这一如我所料。为了防范可疑人士,学园内各处都设置了监视录像器。尽管学园这么大,应该有死角的地方,但像今次这样入侵更衣室的情况,肯定会被逮到才对。因为学校指南上也明确记载了这一点。



「还没能锁定到教师吗?」



「这只能让犯案的学生自白了吧。」



那是最简单的方法吧。基本上,更衣室等的万能钥匙,每一位教师都可以拿出去。至于配制备用钥匙,则必须先拿出校外,所以现实上不可能的。只是,我不觉得连教师也会不知道监视镜头放哪里。



「是误以为有权力当后盾,有事时会保护他吧?」



「再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啊。都忘了我是谁了吗?」



如果说到权力者的立场,那学园内最顶端的应该是学园长吧。



虽然是皐月家的三男,但在特定场面下,连十二本家的权力也不管用。跟那样的人吵架,难道以为能赢吗?虽然以前的琴音也没资格说别人啦。



「那么,你希望的结果是怎么样?」



「只要按照学园的规则去惩处就可以了。如果觉得需要我的力量的话,我会不吝合作。」



「嗯。我还以为你会期望过度报复呢。」



「这样的话,结果就像是做了跟对方一样的事而已。虽然从权力上来说这边更高就是了。老实说的话,我倒是想狠狠揍一记。」



「这很平常呢。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是无可替代的东西。」



不是金额上的价值问题,而是从关照过自己的人那里拿到 的 重要东西。没想到那个被破坏时我会如此激动。很久没试过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呢。我本来是打算直接谈判才来到学园长室的,但是聊着聊着就冷却了热度,变得冷静起来了。看来学园长好像 有在 好好地考虑处分呢。



「顺便说一下,桌子上涂鸦我也拍下了保存为影像,要提供吗?」



「先收下吧。证据永远不会嫌多的。」



把交过来的连接线接上智能手机后 ,传送到电脑去。顺便也在递来的纸上写下了受害详情。虽然学园长因为我把钱包里的东西以一圆为单位写了下来而愣住了,但谁叫我都记得了呢。金钱管理是很重要的。



「果然,唯独那手表超出了常轨呢。」



「我也不知道是那么贵的东西。可是,为甚么学园长会知道的呢?」



「因为我喜欢手表。当然,这是在会穿戴的前提下收藏的。」



在放满手表的房间里,还能悠哉悠哉的吗。我的话可镇定不下来了呢。不过各人的兴趣都不一样,所以我不打算说甚么。毕竟我也不想自己的兴趣被人否定呢。



「我先提出修理委托吧。这样你也可以吧?」



「劳烦你了。」



那是我最希望的报酬。即使金额上的价值下降也好,对我来说依旧是重要的东西。不过就算我不进言,事态也会自行推进吧。如果是正经的十二本家的话,那就可以放心交给他们了。



「不过,你真的变了呢。如果是以前的你,就算未确定犯人也会突击的吧。」



「一天未有明确的证据,我也有可能会输。为了胜利,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却只感到不协调呢。」



「我来拜访的目的,本来是想让学园长来帮忙。但看来是多余的担心了。」



「都发生了盗窃事件了,作为学园方会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如果只是小东西的话,也有可能会被无视。但如果是放了现金的钱包、或者高价的东西的话,那就不作此论了。虽然一般来说,谁都不会想到有学生戴着时价数百万圆的手表就是了啦。我在想要是在意手表的价格的话就输了。



「如月夫人提出的委托,也许也不用在意了呢。」



「母亲吗?」



「她说如果你的行为还是没改变的话,那你就由我来处置了。」



那就像父母给予了退学处分的许可一样吧?还真是果断地行动了呢。大概是瞒着父亲吧。因为如果女儿退学的话,会为家里声誉带来伤害的呢。



「为了不演变成那样,我会努力的了。」



「我想应该没问题吧,不过还是请你理解,这也关系到你的未来。」



我的目的是缓和去年琴音的印象,所以我不打算作出引起问题行动。至于之所以没承诺绝对不会做,是因为像这次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要是伤害了我以外的人,我会毫不留情露出獠牙的。



「上课已经开始了吧,快回去吧。」



「今次这件事,就劳烦你了。」



离开学园长室,一边走向教室,一边思考今后该如何行动。我和学园长都特意没说出口,但我判断自己的危险增大了。直到流出传闻之前,本应是按照对方所想而推进的。而事态开始崩溃,是在我和小鸟一起之后。而最后关键是学生会传唤。这也是叶月会长瞄准让传言沉下来的结果。然后便马上发生了这次的事。



「应该是被监视了吧。」



有可能在调查我如何行动的。如果以传言不管用后去行动来说也太快了。如果不知道我在做甚么的话,应该会死缠烂打多一会才对的。这样想的话,也可能看到我去了学园长室。



「那么,应该会给我警告的。」



当然,不是直接下手。我想应该会拐弯抹角地做出某些行动就是了。那到底是甚么?可以肯定不会是稳便的办法。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我会报复的啊。」



就算我不做,学院长也会自个儿做。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再次受害时报告而已吧。要是给朋友造成伤害的话,当然我也会报告了,但我自己也会行动。为了确实地将之从学校排除。别以为十二本家中有三家参战了还能赢喔。



只是没想到, 放学后居然会在保健室中醒来。



「意外地很快就醒了呢。」



我正想用发呆的脑袋回想发生了甚么事,才发现佐伯老师坐在一旁。因为是保健老师,会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从疼痛的头、以及诉说着更大的疼痛的左脚,我认知到自己受到多大的伤。



「好像头也撞到了,意识还好吗?」



「大概就有点迷糊的程度吧。」



「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呢。因为头部受伤有时候会 很少自觉 到。」



佐伯医生能做的,就只是简单的处理和诊察。要进行真正的检查,还是得去医院。没想到出院后一个月左右,又陷入要再去医院的窘境。好了,我渐渐回想起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一个人行动结果适得其反吗?」



放学后跟有事做的香织和相羽同学错开时间分手了。然后在下楼梯正要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背后被推了一把。虽然想要抓住扶手,但却落空了就那样掉下去了,之后的记忆便没有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没能看到脸呢。硬是扭动身体来看的话,反而会更危险。」



「那也是呢。」



朝前面掉下去的时候,可以用护住脸、用肩膀着地之类方式调整。但如果朝后倒下的话,便会撞到后脑,很多可能伤得比现在更重吧。



虽然现在才有余裕想这个就是啦。



「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是学生会的人啊。好像听到了惨叫赶过去喔。不过那个时候,犯人好像已经逃走就是了。」



「因为是一群笨蛋,所以轻易会知道犯人是谁吧。」



好像完全忘记了监视镜头的存在呢。虽然 要是正常的话 ,会掩饰得看不出来就是了。尽管如此,我想至少该想想有没有监视镜头吧。再说,我好歹也有记忆的。在下楼梯前看到的某两个人。附近应该没其他人才对。



「那应该是卯月的跟班吧。」



琴音记得的两个人。那都是跟卯月一起行动的人。而且和以前的琴音也有接触。正因为如此才留有记忆。我想虽然她们并不是擅作主张作事,而是卯月指示的,但没想到居然会采取这么过激的方法吗?



「是失控了吗?」



到现在为止,我即使受害也没作出行动。也许那助长了她们也不一定。涂鸦、偷盗、破坏等,都还是可以学园内处理的案件,但从楼梯上推下来致伤的话,严重性便大增。一个搞不好,甚至有可能致死。



「在你想事情的时候很抱歉,不过我已经跟你家人联络过了啊。」



「有没有说谁会来了?」



「一个自称咲子的人,慌慌张张地说会马上就来。」



那么,来的应该是咲子小姐或是美咲其中之一吧?也有可能是母亲过来。父亲的话绝对不会行动,也不认为他会指示别人来。因为那个父亲,即使女儿死了也不会动摇到他的心吧。



「琴音。没关系吗?」



「叶月会长。有甚么事吗?」



「明明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你的反应真伤人啦。」



大概是因为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吧。虽然我是没有那样的打算就是了。我想姑且是感到了责任才来的。这次骚动的发展,与叶月会长也有关系。如果学生会没来接触到的话,应该也就只流于谣言便了事才对。



「对不起。没想到对方竟会采取如此过激的方法。」



「不,连我也没想到。」



「按照我的预计,应该只是部下失控而已,琴音的见解呢?」



「我也一样。她没胆量做到这一步。」



说是已经确定了犯人也不为过。因为和琴音记忆中的她有很多符合之处。即使想下手也棋差一着,在再要跨出一步时,最后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犹豫不决的地方。 所以才会在 十二本家中被称为凡人。明明对优秀的兄长抱着自卑感,却没有想要超越他的意志的胆小鬼。所以才会被称为卯月家的渣滓。



「元凶是卯月志津音没错吧。」



「是吧。」



「不过,搞不懂她为何要铲除我的理由呢。」



「看看现在的你就能理解喔。因为我都知道一旦与你为敌的话,你将会是个棘手的对手。」



「是这样吗?」



「而且,照这样下去,接受改变了的你的人增多的话,对卯月来说会是个威胁。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要当下一任学生会会长也不稀奇呢。」



「我可不想当。」



麻烦死了。那是我心里真正想法。明明一个人生活要做家务,又要打工,还要我去干学生会的工作的话,这确实超出了我的能力。即使被谁推荐了,我也完全不想做。



「即使你这么想,她也会提防你吧。就我而言也可以谅解就是了啦。」



「就算被你谅解我也很困扰。我只是想安稳地生活而已。」



「这发言不像十二本家的人呢。」



因为是跟安稳相去甚远的名门呢。举手投足都会被人注目。如果是在学园里,作为学生的那一面还比较大,所以也不是那么严重。一旦走上社会,其影响力不可估量。所以,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行动才成。



「那么,叶月会长为甚么会来了?」



「我也决定要参战了。因为作为学生会长,不可能容忍在学园发生的伤害事件。」



「那真是感激不尽了,但具体上会做甚么呢?」



应该已经向学园长报告了才对。现在该是确认监视镜头,寻找与卯月的关连性吧。



我觉得已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就是了。如果说要在宣判处罚的场合同场,也只是传达我方有多认真而已吧。



「不要小看我的资讯网喔。卯月的行动我已经全数掌握了喔。」



「还是老样子的偷窥狂呢。」



「希望你不要用这奇怪的说法。」



既然掌握了,那我真心希望你能事先防范就是。当然,我也知道要是那样做的话,就搜集不了证据,没法处置卯月就是了。多亏了这样,我才蒙受了很大的损失。主要在金钱方面。



「以这状态的话,看来没法子打工了呢。」



虽然用简易处理贴了贴布,但很明显肿了。还以为能走动,但只是脚贴到地面,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我颦起眉头,叶月会长和佐伯老师都很担心地看着我,可是我似乎也没法假装若无其事了。



「 意外 地重伤呢。」



「这下子,好像会被茜骂呢。」



「为甚么这里会出现茜小姐这人了呢?」



「我和茜是朋友。跟近藤都念同一所高中,所以偶尔也会去喝一杯。」



世界真是太小了。虽然各自的前程不一,但还拥有可以继续维系下去的亲密关系吗?我自己也跟高中时代的朋友持续着 比较 亲密的交友关系就是了。不过,在那些怪物之中,我的个性往往都会被埋没掉就是了。



「所以,我也认识你喔。茜的老婆。」



「明明都拜托了不要张扬了。」



「请更详尽说明!」



「局外人请保持沉默!」



真希望别突然扔下炸弹啊。尽管叶月会长双眼发光向我逼近,但我丝毫没打算要回答。但是,本以为是开玩笑说的,本人却当真地叫了吗?还是说所有中意的女性都是她老婆呢?害怕得不敢问喔。



「因为我知道去年的如月同学,所以还以为她在说甚么傻话呢。」



「那你为甚么会相信了?」



「偶尔会收到茜发来的照片喔。和你的合照啦、料理的照片啦。」



没想到居然会到处散播了。而且希望你别趁我不能动而传给叶月会长看。虽然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但肯定都是我害羞的照片。因为被拍的时候,基本上我都 是被抱着 的状态。



「这是侵犯隐私!」



「你看,不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很可爱吗?」



「这真是的。和现在的琴音印象完全不一样。感觉就像开朗的姐姐和害羞的妹妹一样。」



「不ー要ー啊ー」



不要冷静地分析啊。为甚么会这么起劲地把我的照片让叶月会长看呢?而且,之所以跟现在的印象不同,是因为在学园里有一定程度是演出来的。而在家里基本上都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如果在学校里也能摆出这种表情的话,肯定会很受欢迎吧。」



「我知道茜为甚么会叫她老婆了。我也想上门打扰一下,可以吗?」



「我觉得教师去学生的家里不太好。」



「我只是去茜那里玩而已。结果原来茜在如月同学家里,所以没办法吧。」



「这是歪理啊。」



「我也想去打扰一下呢。十二本家的一个人生活是怎么样的,我很有兴趣呢。」



「会传出奇怪的绯闻的,请真心不要。」



把身为男性的叶月会长叫到独居的女学生家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危险。即使要来,也得跟甚么女性一起同来才成啊。问题是我觉得他会做好这样的对策才感到可怕。



「我听说了说你擅长烹饪的报告,不过这真的是琴音做的吗?」



「因为要一个人生活,如果总是在外面吃饭的话开支会很大。自己做的话会更便宜,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大概是边看着我做的菜的照片来问的吧。我知道茜偶尔会拍照,只是不知道会 向 朋友炫耀就是了。



不愧是会和十二本家的人结婚的人呢。那想法都很有病。



「琴音真的完全扭转了去年的形象呢。那个琴音居然会做饭,试问谁会想得到呢?」



「而且看起来还很好吃。那么自然会想要吃不是嘛。」



「为甚么佐伯老师会向叶月会长泄露我的隐私了呢?」



「也是因为茜拜托我的。叫我在学园里保护好琴音。于是我便想到,只要看到如月同学出色的一面,便有助于大幅改善形象了。要是能把站在学园顶点的学生会长结为伙伴的话,不就可以顺利达成了吗。」



希望你不要这么随兴地干。至少在得到我的许可后再行动吧。而且,展示的对象也太糟糕了。为甚么要给太会恶作剧的叶月会长看呢?虽然又不是弱点,但是好像会被利用了,很讨厌啊。



「琴音有家庭的一面呢。」



「你不是早知道吗?」



「毕竟没法连房间里的情报知道喔。做到那种地步的话可是犯罪的呢。」



姑且还能办别好歹吗?要是房间被下了甚么手脚,我可是会报警的呢。因为是母亲拥有的公寓,所以我想不会胡乱出手的就是了。如果是叶月会长的话便有可能──接受了这点的我也叫人害怕。



「我也想看看琴音工作的样子,不过暂时要歇业吧。」



「脚都这样了,不行呢。我不想给店里添麻烦。」



「我作为保健医生也不能由得你勉强。因为如月同学的状态 怎么都 会全数暴露给茜知道,要是知道我没制止你的话,不就不知道她会对我做些甚么了嘛。」



在那之前,应该会先向我发火吧。因为才刚叫我不要乱来,马上就变成了这状态了。要跟她见面会很尴尬。不过只要待在房间便肯定会过来的,所以逃也逃不掉。



「从佐伯老师的角度来看,痊愈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也要两星期左右吧。我觉得是严重挫伤。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这是打算毁掉我的黄金周吧。明明对咖啡店来说是挣钱的忙碌时期,唯一的打工的我却不在,空缺可能会很大。香织因为社团活动也很忙,看来也没法帮忙吧。有没有甚么好法子呢?要是能准备个代替我的代理就好了,但我却没有头绪。



「明明不得不挣被毁坏了的校服和拖鞋钱。」



「我觉得这点的,学校会给予补偿的了。因为今次事情,琴音是受害者啦。」



「这样的话就好了。因为已经拜托了学园长某件事,所以很难开口呢。」



已经在拜托修复昂贵的手表了。再在金钱上拜托的话会不好意思。因为连修复委托是在国内还是海外都不知道,一想到要多少钱时都感到害怕了。这一点正是我庶民之处吧。



「以学园长来说,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金额,所以没关系啊。」



「在我看来,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就是了。果然搞不懂资产家的感觉呢。」



「我有同感。」



「你在说甚么了?如月同学也是那边的人喔。」



不不,我的金钱感和佐伯老师一样。光是计算每天的生活费,就已经叹息不已的庶民来的啊。唯独那方面的感觉,看来不会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