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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样灵感少女 6(2 / 2)




听到长发男的这番话,周围的男人全都跟着笑了起来。我对他们的笑声感到厌烦,直接问十郎『怎么回事?』十郎随即举起右手指着后门的方向。



(我感应到保正往我们这边接近,你看。)



在视线的前方,与其说是保不如说是一具僵尸出现了!他发现我的身影后一派轻松地跑了过来。



「运动服之神,原来你在这种地方啊。」



保站在我身边环视了公园一眼,马上掌握状况后便说「原来这里也在举办祭典」。从面具里露出的双眼高兴地眯了起来。



「这次来了具僵尸吗?我可不是闹着玩的喔!」



长发男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而靠在攀登架上的森永则一副相当不耐烦地大喊「林!随你怎么做,快点收拾他们!」林?这么说来,绪方曾经提过那名号称「马格南步枪危险份子˙林克之」的人就是这家伙!以我高中生的立场来看,虽然觉得他那张脸就写着马格南步枪危险份子,但我却不认为那家伙本身有多可怕可能是因为我身旁就站了一个比他更加来历不明的保吧。



无视我的想法,保眯起眼睛对站在前方的那群男生说:



「不想骨折的人就趁现在赶快逃走,竟然把我好不容易盼到的舞台剧搞得乱七八糟,你们有点惹恼我了。」



我的双手起了大片鸡皮疙瘩这样的保就连十郎也觉得可怕。



「你去欣赏轻音社的发表会吧,这里有我在就够了。」



保卷起破破烂烂的袖子小声地对我说。



「嗯,那就交给你啰。」



我的话一说完,十郎便跑着离开了那里。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怒吼与哀鸣的声音我和十郎同时祈祷只要别闹出入命就好了。



若以现在这身装扮返回校舍,好像又会受到篮球社那帮人追缉。所以我没进校舍,而是绕到体育馆后方。



虽然想要从窗户偷看,但是安装与地板同高的这扇窗户原本就套上了格子窗,再加上此刻还拉上窗帘。然而为了通风之故,窗帘稍微留了点缝隙,我可以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琴声。只要能听见琴声就很足够了。



(那么我进去里面瞧瞧。)



说完十郎立刻离开我的身体,这时模糊的感觉终于消失。或许是到处跑的缘故吧,人偶内部有点闷热,我把头贴在窗边聆听里面的琴声。



「两名吉他手似乎已经准备就绪,所以现在重新开始轻音乐社的发表会。」



可以听见小圾学长透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太好了那两人赶上了。



介绍完成员后,小圾学长的曲子当然不用说,他们还演奏了由吉他手山田与菊地所创作的乐曲,以及由菊地担任主唱的歌不过我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因此搞不清楚哪个部分是由山田,哪个部分又是由菊地演奏。



「接下来是最后一首。虽然没有歌词,但请各位聆听到最后。这首曲名叫做『声』。」



曲子由沉静的钢琴独奏开始,两把吉他在大家意识不到之时自然加入演奏,与琴声融为一体。那两个人竟在短短几天内有这么大的进步



我今天才得知这首歌的曲名。以各种不同音阶柔和演奏出的音色,呈现出形形色色的人『声』,让我觉得这曲名完全符合这首乐曲今天听了别首曲子后我才注意到,在小圾学长创作的乐曲里唯独这首曲风不太一样。我对音乐并非很了解,也无法具体指出究竟是哪里不同不过其它乐曲的曲调都有一贯性,就只有这首曲子仿佛混合了各种不同的调子般



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当演奏结束,会场沉寂了片刻后随即响起一股热烈的掌声。小圾学长好像用麦克风说了些什么,却被掌声淹没而完全听不见。我也以戴着手套的状态噗噗地拍手喝采真是一场完美的音乐发表会。



「最后那首曲子还真是不错。」



我向声音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时出现的保就站在我眼前。僵尸面具上到处沾满鲜血那、那肯定是一开始就沾上去的!绝不是溅上去的血!



「真不好意思,把那帮人全丢给你。」



「没关系啦,感觉还满痛快的。」



「是吗?那太好了。」



连那个自信满满的林克之也败在僵尸手下啊应该是很不可思议的画面吧。



「话说回来,森永怎么样?很厉害吗?」



「厉害的就只有那个长毛男而已啦,其他人根本是半斤八两的乌合之众。」



长毛男果然是狠角色。



「那个长毛男眼看快被我打败时突然亮出家伙,不过他的刀法就不怎样了。你看,这里有点被割到。」



保举起右手,就见到他的小指下方一带稍被割伤并渗出鲜血。



「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小事一椿。只是面具沾到了血」



保让我看他沾在手指上的血迹笑道「豆一定会生气吧]看来应该是在解决所有人之后,手指接触面具时才沾上去的。



「不是那帮人溅上去的吧?」



知道这一点我就放心了。保眯着眼睛说「那样是不会溅血的啦。」



「我不像十郎那样攻击对方的脸或腹部,而是锁定手脚部位所以不会流血。不过倒是会造成骨折。」



「这样的结果更惨不是吗?」



看着笑嘻嘻回答的保,我感到轻微目眩。他到底让多少人骨折啊?



(八重,你家人在找你喔。)



十郎摸着我的左肩如此说道。不过我得先处理这身人偶装才行。



「保,可以麻烦你到校舍里帮我找叫做升野的女学生吗?巨和青山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虽然觉得会被臭骂一顿,但是能进到用品室帮我拿制服的人,也就只有她和绪方而已了。比起被痛扁的绪方,升野的怒气应该会小一点才对。



「没问题,你在这里等我。」



保点点头后便往校舍的正面跑去。僵尸的奔跑画面,看起来还真有种诡异的感觉啊。



(八重,你不觉得最后那首曲子和其它的感觉有些不同吗?)



看来十郎似乎也有和我相同的想法。



『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并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同。』



(因为那小子一直在练习那首歌曲,所以小圾创作的乐曲里我们也只知道那首而已。不过今天听了其它曲子之后我就明白了,那首歌曲里留有原创的音乐。)



『你是说,那是某人原创曲的翻版啰?』



原以为那是小圾学长创作的,真觉得有点可惜



(只是这首曲子极为近似原创曲我想小圾他非常喜欢那首原曲吧所以他并没有完全改编成自己的曲风,而在许多地方刻意留下原本明快的节奏。)



听了十郎的解说,我就好想听听那首原曲喔。如果是小扳学长如此珍爱的曲子,那肯定非常棒吧话说回来,十郎的耳朵还真厉害。



(我可以去那座公园探一下吗?说不定已经引起骚动了。)



我也很在意,就点头答应他去。接着寒气从肩膀离去,只剩我一人留在体育馆后方。虽然这里是背阳处,但是我身穿人偶装因此并不觉得冷。当我靠在窗边听着体育馆内的喧哗声时,心情不可思议地愉悦起来。



我就这样脑袋空空地等了好一会儿,这时从校舍转角出现的升野往我冲过来。



「园原,谢谢你!!」



她边说边抱紧了我谢谢?



「你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会生气︴现场观众大呼过瘾耶!因为鲜少有机会目睹那么真实的动作场面呀!」



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扭转那场面的啊看着一脸吃惊的我,升野满足地笑了笑。



「不过若不是我灵机应变,后果就不堪设想啰。园原你得感谢我才对!」



「嗯非常感谢。」



虽然有许多地方令我在意,总之还是先跟她道谢吧。而且当绪方差点叫出我名字时,也多亏有升野即时帮忙。



「后来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啊你真是厉害耶。」



「幸好园原你逃掉了,因为运动服之神大受欢迎,一堆人杀到舞台来想要和你拍照。」



我原以为会被社员追杀所以迟迟不敢进去,但我也不喜欢被一大群人团团包围,因此没进去算是明智的抉择嗯?



「这么说就算现在直接进去也是会被大家围住吗?」



「没错啊,你就在这里脱了吧!」



升野满脸笑容拿出的东西,是小学生上游泳课时所使用的裙型浴巾。



「谁要在这里脱啊P就算被拍照也没关系,我要去用品室!」



「可是︴现在保健室里可是挤满被你击飞的篮球社社员唷!在那种状态下进入用品室绝对会露出马脚的。」



接着升野口中一边说「可以吗?这样行吗?」一边摇晃着那条裙型浴巾给我看可恶,难道没有不用到那件浴巾就能解决的方法吗P不会被篮球社社员看到我走出用品室的方法啊!果然还是有的嘛Ⅱ



「升野!我们还是去用品室换吧!」



「喔︴你终于有意要公开身分啦?」



我抓住升野的手并对她说「跟我走就对了一于是我们离开体育馆后方。



从体育馆旁边的门口进入馆内,虽然落得必须和好几个人拍照的窘境,但聚集的人数比我想像中少了许多。加上十二点到下午一点是休息时间,体育馆和剑道场并没有任何表演,所以大家全都移到了有展览活动的校舍。



一进入保健室,待在里头的篮球社社员便同时冲向我。然而大家的动作却略显迟缓,我想应该是忍着疼痛吧。



「运动服之神!话剧成功了!这结果真是太棒啦!」



绪方躺在沙发上直说。看来他好像还无法起身大概是因为十郎那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肚子上的关系吧不过其他社员似乎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社员们一面按着患部,一面笑容满面地说「太精采了!」或是「大受观众欢迎」之类的赞叹。但是他们越这么说,我的心里就越是对他们深感抱歉。



「医生︴我们要进去用品室啰~~!」



当升野这么一喊,在屋内帮社员于挫伤部位贴上酸痛药布的校医,就头也不回地直接以疲惫的声音说道「请用~~」医生,抱歉了。



与升野一起进入用品室换好校服后,我打开挂在窗上的遮光用黑色窗帘看了看窗外。升野嘀咕「原来如此啊」,似乎就连升野也看穿了我打的如意算盘。



用品室的窗户设在墙面较低的位置上,大小差不多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由于窗外种了一排学名叫三光柏(Junipeeruschinensiscv.)的灌木所围成的树篱,因此被树叶遮住后便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景色。换句话说,从外头也看不见这扇窗户。



换好衣服的我打开窗户,在确认树丛附近没人之后便迅速跳出窗外。穿过树篱后方,接着算准没人走动的空档从体育馆一旁的门口进入。正值午休时间没什么人,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这里。我在门口地垫上刮除沾在室内鞋底的污泥,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再穿那件人偶装!



我事前就知道文化祭举行期间,会议室是开放作为休息室使用,因此为了找寻家人应该说为了找寻热腾腾的便当,我便直接前往会议室。就在我通过保健室前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好厉害~~运动服之神凭空消失了!」或是「该不会真的是神吧!?」像这种极度白痴不,是至今仍存有根本、单纯赤心之心的篮球社社员声音,于是加紧脚步走过去我应该不会再和他们有关联了吧,篮球社社员,后会有期啰!



(八重,你在偷笑什么啊~~?)



寒气迅速地摸上我的右手,接着就听到美果姊的声音。大概是我的脸部表情无意识地放松了吧。



『一想到再也不用和那群家伙往来就觉得高兴美果姊,你来了啊。』



(嗯,我和亚美姊他们一起来的︴那个运动服之神超有趣的!当然也包括那起意外的部分!!真是的,当田村跳上舞台时,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



语带兴奋说个不停的美果姊跟着我进到会议室里。原本坐在会议室内侧长桌前的老爸站起身向我挥手「八重!这边!」长桌前还坐了老妈、外婆与三名僵尸。



「辛苦你了。来,快点趁热吃吧。」



说完后,老爸把一个附盖的方型餐盒放在我腿上。打开一看,餐盒里装着好几种烤三明治。



「来,湿毛巾给你。水壶里也装了玉米浓汤。」



「谢谢!那我要开动啰。」



接下老爸递给我的湿毛巾,我擦了手后开始用餐。一口咬下内有鸡蛋与起司的长方形烤三明治时,起司牵着丝,和嘴里的面包连在一起哇!超好吃的!



「你们不吃吗?」



我喝了一口玉米浓汤这么问道。老爸说「我们在家吃过了」。百一补上一句「想也知道吧」,然后就直指自己的脸。



「因为我们不能把面具摘下来啊。」



「对哦。你是无所谓啦,青僵尸B就绝对不能拿下来。」



当我向青山这么说时,他马上元气十足地回答「嗯,说得也是!」而看到巨失望地垂下头碎碎念「又被说无所谓」时,外婆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叫A和B两个人的容貌完全不同。不过这绝对不是A的错。」



外婆面带微笑地刻意对着巨强调「完全」2个字。我吃着内夹炒高丽菜与培根的烤三明治心想,我家外婆究竟要到几岁才会真正有老人的样子啊?才刚想完就马上得到结论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



在我用餐期间,大家告诉我「运动服之神」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整理一下后,内容大致是这样。



在运动服之神跩飞社员杀出剑道场后,手拿麦克风的升野现身于因逼真动作而情绪沸腾的观众面前。她从舞台中央环视了一下被击倒四散在地的社员:



「我是还想再继续这样的表演啦,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于是,据说在那之前都还在呻吟的社员们同时大叫「不要了啦!!」在大家天衣无缝的配合下,观众起身拍手叫好,并一致认为原来刚刚的演出也是整个表演之一。



接着升野继续说道「那么,大家来想想要做怎样的表演比较好啊~~!」同时让陆续回到舞台上的社员们发表各自的意见。而表演意见的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实在让人看不出来是即兴演出这很有可能是升野记得当初在构想「运动服超人」企划案时有实际提出意见的社员,而把麦克风拿向那些曾经发表过有趣提案的人吧。



结果最后究竟演变成怎样的局面呢?听到升野问说「那么社长!请决定要采用哪个提案!」



仍躺在地上的绪方回答「好吧!那就不演了!!」



听到这番话的社员们再度异口同声地大叫说:



「赞成!!」



之后就开始播放闭幕曲。这正是团队合作超群,而且日常生活就有如闹剧般的篮球社才能玩出的把戏。



「还有闭幕曲啊」



听完大家的解说后,我马上夹带着叹息声如此说道。这时青山告诉我:



「虽然歌词有点爆笑,但曲子很不错喔!」



老爸也跟着点头说「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感,曲风挺棒的」。那首曲子大概也是小圾学长创作的吧他那个人未免也太好了。



「我会唱副歌喔!啊啊︴你们〈上同定︴不会了解的~~啦~~穿着运动服上学~~好辛酸喔a,」



「别再唱了!」



我把湿毛巾丢向巨让他住嘴。总觉得最近好像老是在做这种事情



「连八重都生我的气了,我看差不多也该撤退了吧。」



看到巨站起来,我也把放在腿上的空餐盒交给老爸。



「我吃饱了,真的好好吃呢。」



说完,老爸就一脸高兴地笑道「嗯,回家时要小心喔。」



在学生专用门口处,我目送要回去的一行人。我家离学校很近,因此我可以理解家人直接用走的回去,但是万万没想到僵尸三人组竟然也是步行。这么说来,他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吧?这恐怕已经不是有没有胆量的问题了。



之前的准备期间明明那么有弹性,怎么反而到了文化祭当天,却得所有人都等到下午两点才能回家?如果只是口头规定的话,还能无视规定直接回去,但是老师会点名,我根本无法称心如意地溜走。刚好美果姊有想看的电视节目,所以她也回去了,这样到下午两点的这一个小时该如何打发啊要不要干脆回去保健室看看就在我这么想时,恰巧一股寒气覆上我的左手。



『回来啦,怎么那么慢?』



(嗯,因为我去了一趟医院才回来。)



果然是十郎。我告诉他『我们换个地方谈吧』。就算是文化祭期间,还是会有远离往来人群的安静场所也就是前往正在进行演出的体育馆。



舞台上正上演着话剧社所演出的原创戏码。剧情大致是描述由高中生饰演高中生,诠释出这时期的青少年该如何解决切身不安与烦恼的故事。在入口拿到的传单是这么写的。



『然后呢,公园那里情况如何?』



我坐在最后一排、离出入口最远的角落椅子上。就算坐在这里,也还是可以清楚听见演员的台词,真不愧是话剧社啊。



(我去的时候,发现沙坑上躺了五个人。我想其他人应该是半途就逃掉了吧。)



『保那个人,对那些被他击倒的对手处置还满奇怪的』



像今年夏天发生的那起小事件,当时的保也是把被自己痛扁的对手,从大太阳下拖到树荫里整齐排列。



(实在搞不懂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总之公园里只剩五个人而已。)



『嗯,然后呢?』



(这五个人之中还包括了那个长发男和森永。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个长发男伤得特别严重,双手和双脚都)



『不用描述得那么详细啦!』



仅以小刀稍微划破保手指,所付出的代价竟是双手双脚这个代价太大了。



(森永则是右脚的大腿骨,以及右手的尺骨与桡骨完全骨折。)



『尺骨?大腿骨我是知道啦,可是』



原本触摸我右手的寒气移动了起来,并在手腕与手肘的正中间停了下来。



(从这个地方往奇怪的方向歪掉了。)



唔哇︴全身起鸡皮疙瘩!原来这边的骨头就是尺骨和桡骨啊。



『其他人也全都骨折了吗?』



(不,也有人没骨折。不过那家伙的双肩关节倒是整个脱落了。)



保那家伙应该马上辞去音乐人的工作,转行当格斗家!况且他的鼓打得也不怎么样。



(我去查看那五个人的情况,你还记得那个被我痛扁、长得像摔角选手的家伙吗?他后来还带了一群同伙来助阵。)



『那?然后呢?快继续说呀!』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群不良高中生V.S.单枪匹马保的画面,随即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假如对我不会产生任何危害,无论如何我都想亲眼目睹他们的对决。



(你啊别净想那些令人不安的事虽然对你来说是令人沮丧的消息,但那群家伙完全没有要报仇的冲动。大概是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到不成人形之后,也兴不起那样的念头了吧。)



『什么嘛』



虽然觉得幸好是这样内心却免不了一阵失望。



(后来来了三辆救护车把躺在沙坑上的五人送往医院。因为找不到乘坐的地方,我就只好学成龙那样直接攀在车顶上啰!)



十郎一副自夸的口气。我心想『那种事就别提了,快继续说下去』。十郎深深地叹口气后接着说道:



(这附近不是有间综合医院吗?虽然他们被送往那间医院,却一直坚持是遭到僵尸攻击。所以医生除了大伤脑筋外,同时也感到哭笑不得。)



干嘛在医院里说这种话啊要是骨折治好后被转到精神科该怎么办?



(那个叫做林的家伙应该尝到了苦头,这下子森永也会老实个一阵子吧。不管怎样,他们暂时都得待在医院里啰。)



在微暗的体育馆角落里,我深深点头想道『应该是吧』。如同十郎所说,森永恐怕暂时无法出院了。虽然我不知道大腿骨折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痊愈,但是至少在小圾学长毕业前,我希望他都能老实地待在医院里。



当我在下午两点走回教室时,看到了手中拿着点名薄站在走廊上的福田老师。我马上走到他面前说了声「园原到了J



「喔!保健室那边好像很忙的样子。中午碰到设乐医生时,他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呢。」



老师一面盖章一面说「虽然很忙,但你还是要加油喔」我是没去帮忙啦,但忙的人应该是我我如此心想,接着笑嘻嘻地回答「嗯,我会加油的℉然后我直接前往学生专用门口。十郎对正在换鞋子的我说(结果你还是没去帮忙啊丫



『我们学校的校医平常过得太轻松了,所以只有今天就让他好好地忙一场吧。』



(还真会为自己找藉口)



「这种话你还真敢说,也不想想这和你也有关系!」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啊,我感应到小圾和藤井了。)



通过校门后十郎立刻这么说。由于寒气触摸右颊,所以我反射性地往左侧转过头去,随即发现一个很像小圾学长的人影正走在步道的最尽头。他正往学校的反方向移动,因此很可能是要回家吧。我稍微以小跑步与他缩短距离。



途中学长碰上红灯而停下脚步,当我大叫「小圾学长」时,学长立刻转过头来面带笑容地向我挥手。接着直到号志改变前都一直站在原地等我。



「园原,真的很感谢你!山田和菊地说是被一名穿着人偶装的人救他们脱困的



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号志改变后,我们通过行人穿越道时学长开口就是这句话。



「是没错不过这件事请你别告诉任何人。」



「当然,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帮了我这么多忙,真的很感谢你。」



看到深深向我鞠躬道谢的学长,我心想真是太好了。虽然这次做得有点过火,不过看来果然是值得的。



「我今天也有去聆听你们的发表会。不是我说客套话,真的是很令人感动。」



我与他并肩走在步道上这么说,小圾学长看似非常高兴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今天确实是一场非常成功的发表会这么一来,我也终于能够转换一下心情了。」



如此说完后,虽然学长瞬间露出了寂寞的神情低下头,但随即抬起脸来笑了笑。他的眼神里已经不再充满犹豫即使他对自己即将远离钢琴而感到空虚,不过他的音乐并不会因此而消失。我觉得这点值得以笑容鼓励。



(八重,藤井他好像有点怪怪的。)



就在我思考该说些什么来鼓励学长时,触摸右肩的十郎这么对我说。十郎紧张的情绪透过声音传达给我。



『怪怪的是怎么怪法?』



(他完全不理我。就算我跟他说话,他也始终低着头藤井!你究竟是怎么了?)



体内响起了十郎呼唤藤井的声音,鼻腔深处随之感到一阵收缩。看到我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小圾学长便回头间我怎么了。



在学长的身后



站着一名穿着立领制服的少年。



「你为什么」



我看到了!连我也能清楚地看到。藤井此刻露出悬然欲泣的表情,两眼直盯着小圾学长。



(八重,你看得见那家伙吗P)



十郎读出我的想法后这么对我说。可是就算往旁边看,我依然看不见十郎的身影。



「园原?」



小圾学长担心杵在原地不动的我于是走了过来。此时从后方跑来的藤井却从左边使劲地撞向学长,学长的身体跨过护栏缝隙直接超出车道。车道与步道间的高低差让他脚步一阵踉跄,接着便整个人摔到车道正中央。此时一台大卡车急驶而来,以这种近距离来看,就算踩煞车也来不及了!



「不要啊!快闪开!」



(八重,不要去Ⅱ)



十郎的喊叫声从内侧撼动整个身体。我不顾一切地冲出车道,一把抓住茫然的学长手臂用力将他扔了出去。见到学长平安地摔上人行道后我瞬间松口气,几乎忘了卡车正在逼近。太好了我终于保住那个人的梦想与音乐。



(八重!已经来不及了!)



我好像听到了十郎这么说的声音。当我往左边一看,卡车已逼近到五公尺内的距离。



又来了。



体温一下子骤降,周围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完全无视于我的意志,我的身体迳自转向卡车正面,迅速地举起右手挡在即将逼近的卡车前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形,身体突然变冷之后彻底失去控制。这时我感觉到举起的右手累积了某种惊人能量,可能是这个缘故,我的脸颊感到一阵刺痛。加上或许听不见声音,对卡车的恐惧感也就跟着淡化。这时我脑海中模糊地想着,想不到声音带给人类的效果竟是如此强烈啊。



就在手掌轻轻碰到卡车保险杆的瞬间,力量释放开来。感觉卡车与我的右手之间仿佛有什么爆炸。我看见卡车受到爆炸气浪的冲击,冲回它原本行驶过来的方向。而我的身体也在反作用力下弹飞出去。冰冷的寒气唰地一声从我被抛向空中的身体里抽离,听觉也跟着恢复正常。



啊天气真好。



就在我看到蔚蓝天空而如此沁想的时候,我的背朝下摔落地面。虽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冲击,但是在我感到疼痛前,我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注l:司康饼scone是英式点心,一般是趁热一早用。



※注2:黑子(KUROKO)是日本歌舞伎里身穿黑衫面罩黑纱、专为辅佐演出者或操作人偶的舞台助理。



※注3:高见盛精彦TakamisakariSeiken是大相扑的人气力士。每当获胜时会张开双臂做出挺胸略带憨憨的动作,当他落败时则垂下肩膀表现出无力又无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