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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恶赌鬼(1 / 2)

第十七章 恶赌鬼

空荡荡昏昏暗暗的赌场,没有一个人影。

“哗愣愣,哗愣愣……”摇骰子的声音回荡在赌场里,那骰盅无人而自动,上下翻飞玩出了花样。

“吧嗒!”一根带血的手指飞出,押在“大”上。

买定离手,开盅。

“一二三”六点小,突地伸出一个耙子,将手指扒拉过去,手指的鲜血在赌桌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哗愣愣,哗愣愣……”骰盅再动,再有拇指飞出押大,带着鲜血,直挺挺的立在赌桌上,还不停勾勾,似乎是较上劲了,大概是说“来啊,来啊,就不信一直输!”

开盅“四五六,十五点大”拇指乐坏了,在赌桌上蹦蹦跳跳,像戳子一样,在赌桌上盖了一个又一个血印。

“啪”三两金摔出,这是拇指所赢的钱,它还挺值钱呢。

一局再开,押上了拇指与三两金,依旧押大。

开盅,输光。

连续了八九局,庄家把把都赢,闲家一双手十根手指输个精光,赌桌已被鲜血画的斑驳不堪,恐怖骇人。

“嘭”一只左脚坠上赌桌,押小,脚拇指紧紧勾着桌子,显得十分紧张。

盅开“六六六,豹子”耙子伸出,要扒拉去“筹码”,可脚死死勾住赌桌,不肯去。

“砰!”一把寒光凛凛的剔骨刀斩下,生生将左脚脚趾全数砍了下来,脚趾、脚掌疼的在赌桌上上窜下跳,被耙子轻轻松松的扒拉过去。

红彤彤的心脏被当作筹码下注,依旧押大。轰隆隆,心跳如打雷,每跳动一次,血管就有血涌出,像喷泉一样。

随着骰盅摇动一下,心脏便跳动的更快一分,“咔”当骰盅定住,心脏忽的一停,血管骤缩。除了骰盅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开――二三二七点小。

“轰隆隆隆……嘭!”心脏急剧跳动,最后嘭的一声炸开,鲜血喷溅的场面比之烟花漫天更为绚烂。

手指输完输了左脚,左脚输完输右脚,右脚输完输心脏,心脏输完输耳朵……一个人浑身上下,也只剩个脑袋了。

“咚咚咚……”庄家处传出敲手指的声音,似催促又似嘲笑。

“谁不敢,谁孙子!”一场赌局,终于有人说话了“咣当”一声,坠下个脑袋来,押在了大上。

这是怎样一个脑袋呢?头顶光油油的,没一根毛;双眼圆瞪瞪的,血丝遍布;一嘴的烟熏牙,黄油油黑糊糊;圆圆的脸蛋,没半分光泽。

买定离手,骰盅开。“三六七,十三点大”,闲家赢了,在最后一把,闲家赢了。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一直输,风水转回来了。”脑袋嘴里叼着金子,畅快无比,感觉天下尽在手中,到了人生巅峰。

也确实是这样,他这颗脑袋还是挺值钱的,所赢的钱他八辈子都赚不来,够他挥霍三世。

他会见好就收吗?

“再来!”风水来了,运气来了,你叫一个赌徒见好就收,开什么玩笑。

开,开,开闲家连赢三局,所得的金子都足够填满整个赌馆。

新晋财神,妻妾成群,挥金如土甚至王侯将相凭这些黄金,都足够办到了,这赌徒进赌场之前只想着赢十两金就收手的。

“最后一把,全押!”哗啦啦,全数押大,包括脑袋。

脑袋瞪着骰盅,喊道:“大!大!大!”随着骰盅掀开,三颗骰子一二三六点小。

赌徒输个精光,输了个一干二净,丁点不剩。

“砰!”剔骨刀落下,将脑袋劈成两瓣,鲜血夹杂着脑浆流在赌桌上,而后淌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半个脑袋大叫着,不甘自己的失败。

“啪”也不知谁打了个响指,一点火苗亮起,骤然之间,赌馆亮如白昼。

一股恶臭,满目血腥,赌馆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尸体,蛆虫、手指、脚趾、胳膊、身子……满地蠕动。

“雷阿福,该上路了。”黑白无常驾到,要索此“赌鬼”。

“回来,回来,都回来。”随着半个脑袋一声招呼,散落的手指、脚趾、胳膊、身子就连爆炸的心脏也全部向脑袋汇聚。

没有咔咔咔,没有哗哗哗,于无声里,这些个部件重组了一个人出来――雷阿福。

“哎嘿,一黑一白,一对色子,好好好。”雷阿福指着黑白无常,拍手叫好,随后自怀里掏出个骰盅,对着黑白无常“进来,让我试试手感。”有种紫金葫芦的感觉有没有。

黑白无常顿觉一股吸力,要将自己吸入骰盅,随着黑无常一步步被吸向骰盅,雷阿福笑容更甚。

“啪”黑白无常一棍子,不仅将骰盅打的稀碎,更把雷阿福的脑袋当棒球一样击飞。

“我的骰子。”雷阿福不去管自己脑袋,倒是先紧张起在骰盅里的骰子,那是象牙做的,是他的宝贝,就算卖儿卖女卖妻,他都不会卖了这三颗骰子。

身子扑过去,攥紧了骰子,急匆匆往头方向跑去,头一个惊人的跳跃,复还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