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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弃妇第20节(1 / 2)





  颜韶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不敢还是不想,嗯?”

  孟禾鸢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咬唇道:“自然是不敢。”

  颜韶筠凑了近,把她逼靠在门框上,婀娜腰身紧紧的贴着,高大的身影把他拢在怀中,磁性的嗓音轻到了极致,“那你便敢同我鸳鸯交颈,云雨不休,共赴巫山?”

  第26章 (修)

  孟禾鸢被他直白的话语说的霎时红了脸颊,像是被丢到了一锅热油里,上上下下的煎炸,素来淡漠矜贵的公子内里竟是这样一副浑不吝啬、张扬霸道的模样。

  “你……你住口。”她强撑气势急道,头顶罩在她身前的男人垂下眼眸,看着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模样。

  铺天盖地的耻意涌了上来,孟禾鸢不自觉红了眼眶,细细的抖着。

  “兄长这话,说的好生无礼,我们的关系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也抬不起头的,怎的好端端的和颜韶桉扯上了关系。”,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念头,一提到颜韶桉,他便好像被下了降头一般,似是男子的攀比性作祟,又似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她嘟哝着,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漂亮的杏眸像是被水光洗过般,潋滟如春华。

  她放低了身段,主动在颜韶筠面前承认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不拿乔不端着,甚至可耻的生出了想拿捏他的心思。

  被她利用一下下,也无伤大雅吧。

  颜韶筠瞧着她娇泪涟涟的模样,喟叹:“说话便说话,哭做什么,你是水做的吗?这么喜欢哭。”

  孟禾鸢慌忙用袖子拭了拭泪,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从前也不爱哭的,只是近些日子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样,颜韶桉辱她,沈氏斥她,魏氏打压她都未曾想过哭,偏生到了这儿,止不住似的,丢人的很。

  颜韶筠把人揽在怀中,抱着,坐在了椅子上,她缩在自己怀中,眼睛肿的跟核桃仁似的。

  “别哭了,倒时又该头疼了。”他垂着眼眸低语。

  孟禾鸢心里头是有几分计较的,她鼻头红的跟小柿子似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暗暗揉了揉眉心:“已经疼开了。”

  颜韶筠无奈,掌心覆在她额际,轻轻的揉着:“叫人去唤大夫来,身子总是这般弱。”

  孟禾鸢闭上眼睛倚着他宽阔温热的胸膛摇头:“不用,太招摇了,我这头疼的毛病是自幼时便有的,许是娘胎里落的毛病,天气冷了热了都会疼,疼得叫嚷,还不喝药。”

  她话语和煦温柔,像是一支羽毛拂过心弦,颜韶筠静静的听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我娘便会给我熬陈皮红豆沙,是她家乡的做法,总是拿这个哄我,我便会乖乖喝药。”

  颜韶筠手一顿,孟禾鸢心怀忐忑的说:“兄长,我想我娘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会想娘。”颜韶筠淡淡道,孟禾鸢心落到了底,“谁说大了便不能想娘了,你难道不想娘亲吗?”,她只是随口反问,颜韶筠却干脆道:“不想。”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太太似是从他幼时起便离世了,府上谈论这位太太的事甚少,没多少人知道,颜韶筠看似风光得意,却也是个没有娘亲的苦命人,孟禾鸢不由得生出了些怜惜之意。

  颜韶筠的吻随着她眼眸里显而易见的怜意落到了她的唇边,孟禾鸢闭眼仰头承受。

  “阿鸢,阿鸢?”突然外头传来两声呼喊,声音近在耳畔,吓得孟禾鸢当即推开了颜韶筠,匆匆忙忙的下了腿,整理了衣裙应了声:“我、我歇了。”

  颜韶桉的声音一止:“下人屋里睡得怎会舒服,你……回来罢。”他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有些底气不足。

  孟禾敷衍:“不必了,二爷若是好了便早些下山罢,免得西府的人担心。”

  她的神情均落到了颜韶筠的视线里,孟禾鸢心怀忐忑,生怕颜韶筠突然给她一个“惊喜”,但好在颜韶筠并未做什么,神色淡淡的坐在那儿。

  叫她烦躁的是颜韶桉仍旧在屋外剖析内心。

  “你我虽已不是夫妻,但到底还是有些情分在的,你何必如此避着我,阿鸢,昨日之事我便不同你计较了,你也莫要同我置气了,我知道你一心为了我着想,但两个人怎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呢?”

  孟禾鸢越听越荒唐,这都什么跟什么,她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其实是不想休妻的,对吧。”他笃定的说,颜韶桉一句话更叫她想笑,天色已至傍晚,日落西山,颜韶桉靠着门,与她剖析心扉。

  孟禾鸢疲累的懒得搭理他,只期盼他赶紧离开。

  屋内,先前二人黏着温存的氛围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无所适从。

  颜韶桉见屋内人始终未回应,惋惜道:“阿鸢,我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完他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平山堂。

  他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被孟禾鸢挑起的怒气又平复了下去,对她的在意却更多了几分,深感以前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希望如今不迟。

  孟禾鸢松了口气,神思又转到了颜韶筠身上,方才她反应实在有些大了,倒像是在意外头的人在意的不得了,想也未想便把人推开了去,现下有些心悔,刚想开口颜韶筠便起身:“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罢绕过她,推门出了厢房。

  孟禾鸢怔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好像搞砸了事情。

  *

  梅臻儿得知颜韶桉在平山堂时气得砸了屋里的汝窑花瓶,若梨劝她:“姨娘莫生气,您是有身子的人,总得为小公子考虑啊。”

  流玉阁上下的女使婆子都叫梅臻儿腹中的孩子是小公子,虽说如今胎像不明,但她叫人算了一卦,腹中十有八九是,且酸儿辣女,她如今也有些喜食酸口。

  “二爷怎么又去了孟禾鸢那儿了,到底有什么好去的,一个罪女,就是狐媚子出身。”

  若梨简直要受不了梅臻儿了,刚开始她见她还有些手段,便觉着跟了一位厉害的主儿,谁料就是个套着空壳的蠢货。

  口无遮拦不说,成日里诋毁主母,不收敛,她就是再三头六臂的打点下人,也总会有风声走漏。

  “姨娘,您慎言,孟氏好歹还是主母,您这般不敬主母,容易叫外头有西府宠妾灭妻的闲话。”若梨忍不住说了一嘴。

  梅臻儿却叫嚷着打了她一巴掌:“贱婢,你胳膊肘儿往外拐是吧。”

  若梨委屈的不行,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