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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第229节(1 / 2)





  薛秉舟颔首。

  他扯开嘴,滞了瞬,随后僵硬挤出平直无调的一句。

  “若身边有人。”他闭了嘴,好半晌才迫使自己往下接,“应、应、应就不怕了。”

  最后几字说得飞快,跟往天上飘似的。

  薛无赦大笑。

  良久才一手扶树,“哎哟”了好几声:“还‘应、应、应就不怕了’,秉舟,届时你往那奚昭身前一站,只怕还没开口,她便要问一句,‘诶你这么冷么?都冻成条木头蛇了,要不找个洞去冬眠几日,等天儿热了再出来说话?’”

  薛秉舟稍拧起眉,别开眼神道:“别笑我。”

  看见他那木讷神情,薛无赦一时笑得止不了声。

  直到薛秉舟紧抿着唇别过身去,他才堪堪忍住,说:“要不我去?”

  也只有如此了。

  薛秉舟回身看他:“你打算怎么说?”

  “这还不简单。”薛无赦想了想,“便说些我讨厌你,一见你就烦。到这妖寨子里来找你,也仅是闲来无事罢了。往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薛秉舟摇头:“不像他会说的话。”

  幼稚了些。

  跟小孩儿吵架差不多。

  “不像?那……这样如何——”薛无赦仔细琢磨起太崖的脾气,咳了两咳,有意压着声儿,“本君想过,虽有旧缘,如今不免心生厌倦。今日来这伏辰山,原以为能消磨几分倦意,谁想不减反增,不若就此断了去。”

  薛秉舟蹙眉:“你说话真恶心。”

  “哈哈哈哈——”薛无赦笑得乱挥起哭丧杖,“好啊好,恶心便好。就这么与她说了,定叫她瞧不出端倪——秉舟,你用勾魂索勾住那人的后颈,我便趁机入了他的躯壳!”

  薛秉舟还没从方才那话中缓过神,眉头也拧得紧。

  许久才点头应好,跟着他一道下了树。

  那方,太崖说出那话后,奚昭将灯往他怀里一塞,好笑道:“叫这灯陪你吧,冷了还能暖暖手。”

  太崖稍挑起笑,双手懒散拢着,斜倚着门。

  他话锋一转:“也不知我错做了何事,那两个打鬼域来的小郎君,似对我多有不满。”

  “薛无赦和薛秉舟?”奚昭不解,“他俩与你能有什么往来,怎会不满你?”

  “我也不知。”太崖稍顿,“那元寨主亦是。”

  “小寨主又怎的你了?”

  太崖道:“若清楚还好,可有处改正。偏不清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奚昭想了想:“我也不清楚,不过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不若亲自去问他们来得更有用。”

  太崖垂眸,察觉到她的手在轻颤——应是天冷所致。

  他离近一步,将手中那盏暖灯递与她。

  待她接过,他却没松开。指腹轻轻摩挲过灯身,最后覆上她的手背。

  “若他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昭昭可会因此厌我?”

  奚昭却道:“也没谁说你什么坏话啊。”

  话落,覆在手背上的手已游移至面颊,指腹轻抚着她的脸。

  “冷?”太崖问。

  奚昭:“是有些。”

  太崖便俯了身。

  那耳坠在半空微晃着,闪烁出细微金芒。

  但就在与她仅隔数寸的时候,他忽觉后颈袭来股冷意。随后便跟晕了似的,陡然失去了意识。

  奚昭与他离得近,眼睁睁看着他的瞳仁涣散,又遽然回神。

  怪得很。

  “怎么了?”她问。

  “我——”附身的瞬间,薛无赦就轻打了个寒颤——当了这么多年鬼,他还是头回感觉到冷意。

  他垂眸扫了眼,却见自个儿身上仅披了件单衣,衣襟微敞。

  ……

  这人多穿一件衣服身上就痒是吧?

  腹诽一句后,他抬起眸。

  早在附身之前,他就已打好腹稿。怎样说才会讨她厌嫌,又该摆出什么表情。

  但一对上那人的视线,他便忘了个七七八八,想好的话也梗在了嗓子眼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