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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1 / 2)





  霍刃下意识地接过藤条筐, 侧头看见了连马鞍都佩好的鸵鸟。

  这种项目在非洲动物园一度很流行,渐渐引进到了国内,只要护具穿戴规范、有专业人员予以引导保护,就基本不会有危险。

  筐子里除了玉米之外, 还有各种鸵鸟爱吃的水果, 显然是用来引导和控制坐骑的。

  隔壁组两个小孩一块把谢敛昀推到了前台。

  “谢哥试试看!”

  龙笳自带动物亲和, 这会儿已经在轮流摸三只长睫毛鸵鸟的脑袋了。

  谢敛昀一被推过去, 竖起脖子有两米高的鸵鸟瞬间打了个激灵, 进入战争状态。

  “我就知道。”谢敛昀懒洋洋道:“你们两去玩吧,我在泉水站好保证不动。”

  由于他天生有猫嫌狗厌的奇怪特质, 今天在给动物们拍照时都奇怪情况不断。

  松鼠们本来在松枝上互相亲亲舔毛,瞧见谢敛昀来一瞬间逃走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流浪猫跟小池遥遥都能玩很久,某人一靠近就弓着背长嘶出声。

  “可能是我在竞技场干掉的德鲁伊太多。”谢敛昀毫无波澜:“这都是报应。”

  根据规则说明,每队至少派两名队员上场, 剩下一名则负责在栏杆外补刀、用诱饵竿扰乱战况等。

  池遥龙玦组相继做好防护进入场中, 在狭窄的方形栅栏中相继上鸟。

  “请注意,”训练员提示道:“奔跑过程中请抓紧鸵鸟的翅膀保持平衡, 追逐时需要拧转它们的头部改变方向,请不要弄疼或者弄伤它们——”

  “三, 二——”

  话音未落,四扇门同时打开, 鸵鸟门唰地一下冲了出去。

  这玩意儿看起来睫毛长的跟扇子一样挺文静,跑起来简直不管不顾窜天猴似的疯狂加速。

  而且特。别。颠。

  他们四个本来都设想的是像骑马一样稳健快速专心搞对手, 结果上去以后简直像在半空蹦迪。

  “我我我我不不有有有点坐不稳!!”梅笙遥已经一手搂着鸵鸟脖子在绕场乱晃了:“这怎么打噫屁屁股好麻!”

  “龙——嘶——慢一点——慢点啊啊啊啊!!!”

  池霁在三分钟内迅速掌握要领找到平衡, 超车绕开的时候顺走梅笙遥手中竹环, 如履平地般反手对着龙笳丢了过去:“嗖!”

  “小池好样的!差点中了!”谢敛昀飞快地把三十多个竹环全都递给他:“先打薄玦!!”

  薄玦这会儿还在勉强保持平衡, 手里还拿着根萝卜在找其他人的位置。

  霍刃吊着玉米竿放长线一扫过去, 梅笙遥抱着的那只鸵鸟瞬间撒开丫子冲了过来。

  于此同时池霁连着扔了四五个竹环出去,最后一个歪打正着套中龙笳。

  “龙笳出局!”

  其他三人混战着绕场乱跑,比汽车喇叭还聒噪的叫声跟着一刻不停。

  梅笙遥终于骑稳鸵鸟学会转向,接过谢敛昀递的四根萝卜猛地一转。

  “玦哥!我们干掉小池!”

  准备一打二压力巨大的薄玦愣住:“啊?”

  隐约看到胜利号角的池霁呆住:“哎?”

  刚刚给敌方补给完弹药的谢敛昀:“嘶——”

  梅笙遥动作极快地指挥着鸵鸟冲过去,抬手就是一个小白萝卜跟躲避球似的砸过去。

  池霁闪身躲开萝卜还带着鸟来了个急刹车,扭头道:“梅笙遥!我看错你了!”

  “师哥——你跑什么——”

  “我要死了!!!”

  薄玦被颠到脖子都快断了,恨不得给这鸵鸟装个减震器,一手抓着翅膀一手还在扶脖子:“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师哥你快一点好不好。”梅笙遥已经进入信步闲庭模式:“你这么慢是在放水吧,要不我过来陪你骑?”

  “不!可!以!”

  “那你求我啊。”梅笙遥笑眯眯道:“求我就多陪你玩一会儿。”

  谢敛昀仰天长叹。

  这小内奸怎么越学越坏了都是谁教的啊。

  池霁愣是东突西闪的和他们两打了十五分钟,然后被霍刃一枪射中。

  临下场时非常委屈:“就不能再玩会吗。”

  “龙笳我们赢了哎!”薄玦跳下马凳冲过去找他和霍霍,脸上都是笑容:“第三期终于赢——”

  他还没有解开护腕和护膝,跑到队友面前时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他往后退了一步:“龙笳,你是……内奸?”

  “是啊。”霍刃揉着额头道:“我都没看出来。”

  龙笳点点头,绝口不提他帮薄玦挡下竹环的事。

  薄玦本来打赢了开心的不行,这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着摄像机的面问他:“你……你今天骗了我一整天?”

  “你还拉我去合影?”

  龙笳看着他笑:“你今天在专心带队,所以可能没注意到。”

  “可是,但是,”薄玦突然间好几种情绪拧在一块,红着眼睛道:“我本来想赢了请你们一起去吃冰淇淋……我们不应该在一块吗。”

  “不应该。”龙笳帮他把碎发抚平:“带遥遥去吃吧,玩的开心。”

  副导演扭头看总导演:“这段能播吗。”

  “为什么不能播,”大叔一脸茫然:“不就是队友情吗。”

  “哦,是,你说得对……”

  录制结束回程的时候,霍刃睡的昏昏沉沉,都没注意身旁坐的是谁。

  他今天白天体力消耗过大,睡着睡着就歪到旁边人的肩上,渐渐进入无意识深度睡眠了,索性窝到对方怀里睡。

  corona全员在一块已经六年有余,早就和亲兄弟一样没什么避讳,偶尔还帮着搓背。

  等他再睡醒的时候,保姆车行驶在高速公路,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晚春的凉风会浸过窗缝,像蛛丝一样覆在人的皮肤上。

  但霍刃被纯羊毛软毯裹着,睡的安宁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