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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36节(1 / 2)





  芸姐儿紧紧地拉着闻时砚的手,喧嚣的早市充满了人气儿,他从前并未在这个时间段像今日般悠闲逛市井,没有好好感受这时间,空气中混杂着奇异的味道,以前觉着他们刺鼻,现在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芸姐儿突然出声:“有栗子糕。”

  闻时砚瞧过去,眉眼一弯:“走,我们去买些。”

  芸姐儿犹豫了:“可是还要买莲蓉膏和糖葫芦,嵌不够的。”

  闻时砚蹲下身:“没关系,我有,我以后既然想给你做姐夫,那这些的付出就不值一提,柳哥哥是不是也给你买吃的来着。”他循循善诱。

  姝芸想了想,是这样的,便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买。”,芸姐儿如愿得到了栗子糕,闻时砚斟酌试探地问:“芸儿,你知道阿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吗?”

  芸姐儿点点头:“当然知道啊,阿姐的生辰在下旬,八日那天,那日我们可以吃好吃的,闻哥哥你要不要来啊。”芸姐儿很是不记仇,毕竟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姑娘不大懂,她只知道,有人对她好便是她的好朋友。

  闻时砚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会来的,给你与阿姐带礼物。”

  芸姐儿摸不着头脑,是阿姐过生辰,又不是她,为何要给她礼物呢?

  姝晚在铺子里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几息便扎了几个血窟窿。

  也不知闻时砚会带着芸姐儿去哪,怎的还不回来。

  直到日头大晒,姝晚差点出去要寻人时才回来,姝晚瞧着眼前的一幕,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二人大包小包地提着许多东西,大多是吃食。

  她上前一扒拉,什么栗子糕,莲蓉糕,水晶糕,糖葫芦,糖人,芸姐儿左手拿着一个风车,右手拿着一个精巧的陶瓷娃娃,瞧着便价格不菲。

  小脸玩的红扑扑的,却并不严重,额头被晒出了少许汗意,但闻时砚却是后背的汗濡湿了衣裳,鲜少有这般衣衫不整过,

  芸姐儿说:“阿姐,闻哥哥给我遮太阳。”说着她学着闻时砚抬起袖子挡在姝晚头顶。

  姝晚瞧了一眼闻时砚,起身去后头给他倒了碗水,加了些蜜,还拿了一碗蒲扇,闻时砚接过水,仪态很好的喝了起来,随后还稀奇的瞧了一眼碗,以前并未用过海碗喝水,在灵水村一度瞧不上这番行为,当初第一件事便是买了个茶盏。

  虽然很是粗劣,但好在是不必拿海碗喝。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么热的天吃不了怎么办。”姝晚皱着眉头有些犯难。

  闻时砚不以为然:“扔了也无妨。”

  芸姐儿瞪大眼睛:“不能浪费粮食。”

  闻时砚无奈:“我吃,你们吃不完我负责收尾。”

  芸姐儿满意点了点头。

  姝晚见他眉眼染上的笑意,一时走了神,就那般怔怔的看着。

  “哟,这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清朗的声音响起,柳世安进屋瞧着桌子上的东西,纳闷道。

  姝晚霎时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

  第43章

  柳世安的到来叫原本很好的气氛又重新跌回了原点, 闻时砚眉眼沉沉,看柳世安依旧不顺眼。

  芸姐儿笑靥如花:“是闻哥哥带我买的。”

  柳世安一顿,笑意微敛:“这样啊, 芸儿玩儿的很开心啊。”他声音变低了, 敏感如姝晚,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柳世安视线轻飘飘落在了闻时砚身上 ,显而易见的敌意。

  她张了张唇, 却最终未说什么,芸姐儿并未察觉到这些,欢欢喜喜的拿着风车拉着姝晚去外面玩儿了。

  闻时砚瞧着二人,唇角是若隐若现的笑意,柳世安侧目瞧了他一眼,神色冷淡:“闻大人何时离开。”姝晚身边总是放着这个不安分的人,柳世安隔应的要死。

  闻时砚亦冷下了眉眼, 撩起眼皮望去:“与你何干?”, 他声音低沉, 如同古弦拨动,玉石相击, 避开了姝晚,他脱下了那副伪装的皮子, 露出恶劣的本性。

  那双潋滟的眸子, 犹似赛雪霜寒,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毫不夸张, 柳世安一瞬间感受到了压力,二人的身份与阅历都完全不同, 闻时砚看他似蝼蚁。

  柳世安并未退缩:“姝晚是我的未婚妻,不日我们便要成婚,还望大人莫要纠缠,你们已是过去,曾经你那般对她,姝晚还恳与你说话完全是看在寒哥儿的面子上。”

  “她心里没你,还望闻大人莫要做这等死皮赖脸纠缠之事。”柳世安字字珠玑,言语间丝毫不见怯懦。

  闻时砚神色冷然,他缓缓站起身,柳世安本就高大,闻时砚比他还要高半个头,一瞬间视线换位,他垂着眼皮看向他,眼神中尽是漠然,“未婚妻?怕是你的家中人还不知我与她的过去,若是叫他们知晓了你觊觎国公世子未过门的妻子,会如何?”

  柳世安被戳中了心事,当即怒意横生:“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莫要拿此事开玩笑,你想……置姝晚于何地?”

  闻时砚淡淡笑了笑:“我会护着她,不叫她受一点伤害,她未来会是世子夫人,国公府的主母,诰命夫人,而不是跟着被贬斥的你,遭家中人嫌弃。”

  柳世安涨红了脸:“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你忘了你是怎么待她说。”

  闻时砚垂下了眼眸:“所以,我更不会放手。”说完他便回了后院,进了房内洗漱。

  柳世安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着虚空,姝晚推门而入,瞧着他这般样子问:“怎么了?”

  柳世安摇摇头,情绪不大对劲。

  姝晚有些担忧,但瞧他不想说的样子,也并未勉强,只是继续绣绣品。

  午时吃饭的时候,尹书寒敏感察觉氛围不大对劲,他左右瞧了瞧,阿姐瞧着兴致不高,柳世安心不在焉,闻时砚…素来是那副没有波澜的神情。

  今日发生什么了,他正沉思着,蓦地,闻时砚放下筷子,攥住了姝晚的手,叫在坐三人一顿。

  “手怎么受伤了,扎的这么狠。”闻时砚拧眉问,姝晚不自然的挣了挣,脱开了他的手掌,低声回答:“无事,不小心扎的。”

  闻时砚却把他涂额头的金疮药拿来,强硬的拽过她的手指,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