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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29节(1 / 2)





  “阿姐晚上又熬了许久,眼睛都不舒服了。”小姝芸不满的嘟囔,随即闻到了味儿,矜持地看了看柳世安手中的纸包。

  “吃吧,陈记买的白糖糕。”柳世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

  姝晚:“今日毕竟要你家中面见长辈,还是要精神些。”说着拿下了眼部的帕子,柳世安不以为意:“无妨,若是他们不满意,也不用管他们,左右有我大哥在。”

  姝晚淡笑:“礼数还是要做足的。”,当然若是柳家父母不给她好脸色,那就离开好了,姝晚向来不愿做那热脸贴冷屁股之事。

  二人待时候差不多了便登门拜访,柳家父母三房住在一个大宅子里,人数众多,姝晚头一次听了也有些退却,直到柳世安安抚她,这么多年他都是自个儿在江南居住,成婚后要去外头住也是可行的,姝晚才放心。

  柳父柳母见着姝晚时一改往日不冷不热的态度,专门站在府前候着他们,姝晚也并未受宠若惊,坦然的笑着与柳母寒暄,四人走入屋内,乌泱泱的大房和三房的长辈们都坐在上面打量着她。

  姝晚顿时头皮发麻,但还是端庄有礼。

  “晚晚比上次见气色还好了些。”柳母摸着姝晚的手腕说道,蓦然间摸到了手心的厚茧,眼里流露了一丝嫌弃,但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柳世安与姝晚坐在一处:“今日我带姝晚来是想着正式商议一下成婚之事。”

  柳母噤了声,旁边的三叔母适时问:“既是商议婚事,尹姑娘有何可代你的长辈?”

  姝晚敛了笑意:“并没有。”

  三叔母与大伯母对视一眼:“还有自己给自己说亲的。”

  柳世安淡淡:“姝晚自幼无父无母,我便是他的家人。”

  “那也不成啊,还是要找个族中的长辈来,要不然叫人笑话。”三叔母嘟囔道,无父无母,岂不是没有嫁妆,那聘礼怎么给如何商议。

  柳母待三叔母说完后才施施然开口:“姝晚啊,你们二人待成婚后便在家中住罢,父母在,不远游,这么大个家,你大嫂刚刚有第三胎,不便掌中馈,还是要住在家中的。”

  姝晚委婉道:“家中幼妹还小,离不得人。”

  三叔母一听还有个拖油瓶,立刻神色有些微妙了。

  “这……”柳父柳母为难了,总不能也把新妇的娘家人也接过来。

  柳世安冷然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与姝晚成婚后便在外头住,先前我也是一人在江南,没什么的。”

  “那怎么行,总之你们二人若要成婚便必须住在家中。”柳母急着给新妇立规矩,如何能放人走。

  柳世安还要说什么,却被姝晚拉住了袖子,她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再说了,此事便不轻不重的揭了过去,而后柳家父母与旁的长辈再说什么,姝晚便只是笑而不语。

  “今日的鸭汤烧的不错,姝晚多吃些,你呀太瘦了,以后不好生养,还是要你大嫂那样的才好。”三叔母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肘子,姝晚的视线落在了她对面的人身上。

  那妇人神色古板内敛,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油腻腻的肘子,旁边的柳大哥倒是个关怀妻子的,就是不住的给妻子添食儿。

  姝晚委婉提醒:“怀孕的妇人还是要少食些油腻,对身子不好。”

  大伯母闻言笑了:“你呀还是个丫头,这妇人们的事儿你就不懂了。”

  姝晚一听便知柳世安未把她从前嫁过人的事儿告知柳家,便不做他言,静静地吃着饭。

  这一顿饭便吃的还算过得去,待他们离开时,柳母:“常来玩儿啊。”,待姝晚走远了,她脸色当即变了,暗暗想,竟还是个不好拿捏的。

  柳世安急着道:“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

  姝晚冷静道:“你是不是没把我以前嫁过人的事儿告诉你父母。”

  “我……我只是觉得说不说无妨的,你是嫁我,又不是嫁他们”柳世安怔怔回答。

  姝晚无奈的叹气:“世安,你想的太简单了。”只这一句话,柳世安明白了她的意思,骤然眼眶泛红:“晚晚,别,我保证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姝晚失笑,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相信过一人的,可是未来说不准的事儿太多了,她从未觉得过去的这段经历是耻辱,毕竟错也不在她,只是若是以后柳父柳母和那一大家子意外的知晓了,尹家又要面对什么样的打压和闲言碎语。

  姝晚没有给他回应,也没有把话说绝,柳世安神情低落不已,姝晚倒是觉着顺其自然便好,受人嘲讽的话听多了,她真的不想往后几十年还要这般,她的亲妹与亲弟跟这些都毫无干系,她又如何置身事外的听着外人说三道四。

  柳世安把她送回家迟迟不愿离开,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眼色,姝晚神情平静,还像往常一样给他装了些肉脯带走。

  柳世安微微松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姝晚心里是柔软的,柳世安待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她不是没有人之人,只是从前的经历叫她太明白门第差距了,一入婆家身不由己,掣肘多,闲言碎语也少不了,她与柳郎的未来扑朔迷离。

  闻时砚站在院子里瞧着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忙活,这次的婚宴比他三年前的还要庄重繁华,到底是宫中派人来打点,昭阳郡主指挥着女使婆子,容不得徐氏插一点手。

  他往墨砚堂走去,周遭树影婆娑,静谧异常,一点儿动静便放的格外大。

  “来,让爷亲一个。”一声暧昧轻唤传到闻时砚耳朵里,他厉声:“谁,谁在那儿。”,许是他声音浑厚,吓到了那二人,闻时序衣衫不整地滚了出来,脸色绯红的尴尬不已。

  闻时砚知晓他一向行事没规矩,却不想成婚前几日还要这样,一时不悦,冷声斥责:“过几日公主便要过门了,你收敛收敛自己,瞧着像什么样子。”

  闻时序尴尬的拢了拢衣衫:“是,二哥说的是。”,一旁的女使抹着泪跪在地上未置一语。

  闻时砚瞧了一眼便离开了,他一走,闻时序变了脸色,阴恻恻道:“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是半斤八两。”

  说着踹了一脚旁边的女使:“滚滚,瞧着就晦气。”

  女使系好了衣衫带子便垂着头跑走了。

  宣国公府喜宴那日,姝晚带着贺礼早早的出门了,刚出门便瞧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奢华大气,且眼熟的很。

  果不其然,车帘被掀开,露出闻时砚那张平淡无波的脸来,不自然的转了转眼睛。

  姝晚觉着这人的举止愈发难以理解:“这么个时候,您在我家门前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