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嗯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出来的。

  苏瓷抿唇笑了一下。

  她这才晃了晃腿道：“我没有把你当成阿裴。”

  少女认真地说：“你就是你，阿裴就是阿裴。”

  顾朝心里的喜悦几乎是踊跃出来，但是表面上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然后开口道：“跟我交往，也不是把我当替身吗？”

  苏瓷点了点头，她想到自己到底是欺骗了顾朝。

  于是掀起长睫，软软道：“因为只是想谈恋爱。”

  顾朝觉得自己像是从地上飞到了天上，他有点悠悠然自得了起来，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但紧绷着唇线说：“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苏瓷发现问题好像转着转着又回来了，她底下头，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说：“因为只是谈恋爱。”

  顾朝微顿。

  他总算明白了当初少女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总是强调着我想跟你谈恋爱。

  因为苏瓷只是想要谈个恋爱而已。

  不会是他，也会是别人。

  顾朝这么一想到，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酸起来了。

  里边几乎要酸成了一团。

  顾朝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我们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苏瓷不说话。

  她只是看着少年，然后微微皱起眉头。

  那种感觉又来了。

  但是顾朝却是误会了另外一种意思，他喉咙只觉得有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

  最后。

  少年伸出手，抓住了少女，一字一顿，咬牙开口道：“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苏瓷不由得看了过去，漂亮湿软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

  顾朝微微咬着后槽牙：“我不介意做那个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