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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说罢,她眼波一抬,流露出无限杀意,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宠溺晚辈的慈爱老太太模样:“刘氏和明殊,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了网购的擀面皮。

  擀面皮之精髓,在于其调和水,老字号的店家用各色香料加水煮出,做成后不加黄瓜丝不加麻酱不加醋

  只有无色的香料水和面筋

  吃一口那种复合的香味是米皮和凉皮无法比拟的(对不起踩了凉皮)

  要是还喜欢吃辣,舀一勺子红油辣椒

  夏日炎炎吃起来,真的很解暑,还减肥

  第16章 苏半仙

  怀宁郡主住进了周府,除了她的部曲中间出去过一次,到了郡主府将郡主的陪嫁器物尽数都收了起来锁在了枕云院又层层把守住之外,居然就闭门不出了。

  便是刘后派来探望的内侍来,也只是郡主身边得用的周嬷嬷上前禀告:“我家郡主伤势恶化,高烧不退,”

  马车又摇摇晃晃从兴国寺出来,从一堆花团锦簇的青石街道上碾过。

  怀宁郡主虽然适才在太皇太后那里立下决心定要和离,可毕竟与明殊做了多年夫妻,心里到底还是迷惑哀伤于对方忽然的变心,因而有些神情萎靡,她怕自己忍不住在女儿跟前哭,于是强忍着哀痛笑着打发女儿:“你还是第一次来汴京城过端阳节,我让周嬷嬷跟着你,你瞧瞧热闹罢。逛一会子会周府便是。”

  月奴见母亲得了救,又寻了太皇太后撑腰,又高兴于她能迅速舍弃对夫君眷恋提出和离,所以压根儿就没瞧出母亲的异样。

  心里一轻松,正好娘亲发话,她便顺顺当当谢过娘亲,提起裙子就跳下了马车。

  此时汴河两岸正有龙舟赛,大部分市民都去了河边围观,因而两旁的街上又装扮得花红柳绿又没有拥挤人群,月奴细细逛过去。

  有的店门口正堂摆着通草雕刻的天师驭虎像,周围热热闹闹围一圈五色染菖蒲悬;卖花的阿婆提着马头竹篮,不停叫卖;还有的手巧的摊贩用不知道什么木头刻了百虫的样子,月奴细细辨认,有蝈蝈、有蚱蜢、有螳螂,端的是栩栩如生。

  月奴买了一只石榴花别在鬓边,又笑嘻嘻买了几枝栀子和棠棣香木:“回头给娘亲簪上。”

  卖花郎是个会来事的,见状又问:“我这里还有艾叶和草花串,挂在门楣上最是辟邪去煞,小娘子可要买?”

  月奴并不搭话,回头看看周嬷嬷,周嬷嬷笑吟吟道:“既如此,你便给我包上罢。”

  长街那头走来两个儿郎,一个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一个却生的潇洒美少年模样,只举止有些神神鬼鬼。

  那个神神叨叨的道:“祐哥儿,你听我的准没错,方才出门时可卜出来一个恒卦,说起来上卦为震,震为雷,下卦为巽,巽为风,这可是难得的好卦呢……”

  赵祐懒洋洋抱着双臂,将手中那柄宝剑护在怀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哪天不卜几卦?便是司天监门口卖膏药的阿婆,都知道苏家大郎做什么都先要卜卦。”

  旁边这儿郎叫苏颂,是内宫里鼎鼎有名的神算子。

  苏颂姓苏。随了司天监监正苏白泽的姓,苏白泽算得上是国师级的人物,早十年前他便已经白发斑斑,往城外寺庙去论禅,回家却抱着个襁褓,说是河边捡的。

  苏白泽年轻时下定决心不要家宅累赘,一心研习天文算学,临老了却报了个婴儿回了司天监。就有人说这孩子是他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又有人说其实是庙里的和尚的私生子,说什么的都有,可苏白泽不理会那些声音,兀自抚养起了这孩童。

  苏白泽似乎真有些本事,九年前卜中了南边的一场水患,官家要赏他,他却道只要给孩童讨个名字便罢,于是官家便赐了颂字。

  因着官家倚重苏白泽的缘故,苏颂自孩童时就总进宫,苏颂跟苏白泽不同,苏白泽是天生的学究脾气,苏颂却生来是个嘴上抹蜜的风流公子哥儿,平日里不是猴着要跟官家讨一方砚台,就是给小宫女们卜算未来姻缘,每次他一进宫,上下的宫人们便欢欣鼓舞起来。

  如今端阳节,官家总要赐些经筒符袋、御书葵榴画扇、艾虎、纱匹段,分赐诸阁分、宰执、亲王。这活计对内侍来说是体面活,可对赵祐来说,就有些算是苦差事了。

  天这么热,日头这么大,他还不如去练练骑射呢。

  可转念一想,只怕今日里玉津园还有的闹,倒不如远远在外头躲了。

  没想到过了一家东鸡儿巷郭厨,在门廊上挂着的一排排蜜汁鸡下面,倒让他瞧见了那熟悉的小人。

  想到昨儿个别离时似乎今生再也见不到的惆怅,他不由得失笑,两步并做一步快步上前,拍那小娘子左肩一下,却又在她右后边闪现出来:“有这么香?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月奴回过神来,开心的大呼小叫;“是你!”旋即笑起来,眼睛眯得弯弯。

  苏颂犹自对着那郭厨门栏上迎风招展的布幌子捏下巴琢磨:“大郎你看,寥寥几笔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可谓是不唯责形象之似,亦兼取其烂漫形态,当真是神来之笔!”

  半天没人打理他,半天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兄弟已经进了店坐在店堂里。

  还有这等好事,他急着过去,嘴上却冠冕堂皇:“我们还有差事有办,岂能中途被几只鸡误了差事?”

  店里跑堂的立刻上来堆笑道:“您会瞧,我们那店门口的幌子是画院里一位老先生画的,别人都瞧不出来,您可是第一位呢。”

  一番恭维说的苏颂心情舒畅,平日里他是不进这种小店的,只不过今儿听这跑堂的机灵,便进去罢。

  他一抬腿。

  慢着!

  大郎对面倒坐了一位小娘子,这可是……大郎可是连近身服侍的都只用小厮的人,怎的今儿个忽得开了窍?

  苏颂吸口气,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打算进行进一步的侦查。

  “喂!你不过来就没你的了!”赵祐早看见了他的举止,懒洋洋冲他招手。

  苏颂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他丝毫不觉得尴尬,近前去拱手做礼:“在下苏扬德,敢问小娘子……”

  他还没说完,就见赵祐冷冰冰的眼神扫视过来,苏颂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往下问。

  月奴却不以为意,她笑眯眯道:“苏家大哥,你唤我三娘子便是。”

  苏颂就笑眯眯的坐在她右手边,压根儿不认生,又问她今儿个有没有去汴河边观龙舟,又问她吃没吃夏橘,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造型精致的经筒符袋,告诉她这是以百索彩线、细巧镂金花朵,及银样鼓儿、糖蜜韵果、巧粽、五色珠儿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