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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四宝,你撞到客人了。”

  林夫郎温柔的声音随后响起,眼睛带笑的看向小团子。

  “客人?”小团子懵懂的抬头,对上景荣的眼睛,没有半分怕生畏惧,而是眨巴眼睛朝她笑,抱着她的腿甜甜的喊,“姐姐。”

  林夫郎抬眸看了眼景荣俊美无双的脸,顿时哭笑不得,明白自家儿子喜好美色的坏毛病又犯了。他轻声斥责,“春晓,这是景家的小少主,来找你娘亲治病的,不许无理。”

  林家老家主跟景荣的爹爹是旧时,这才把当时刚过十岁的景荣送来医治,按着辈分,林春晓该喊她小姨才是。

  林夫郎觉得两人不过才相差七岁,若是喊小姨景荣怕是会不自然,“快喊景少主。”

  林春晓年龄小色心大,硬是不改口。林夫郎来拉他的时候,他就抱着景荣的腿扭着圆润的身子灵活的躲开,边躲边喊景荣,“姐姐救我。”

  饶是景荣当时因为身体原因情绪不高,也被他逗出些许笑意,抬手摸了摸他昂起来的小脑袋。

  林春晓被抱走之后,不知道林夫郎背地里怎么说落他了,反正再见面后不敢再当着众人的面叫她姐姐。

  景荣在林家住了小半年,走的时候就林春晓哭的最厉害,一只手扯着她的袖子一只手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肩膀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景荣抬手摸他脑袋,心软的许诺道:“以后你要是还记得我,等你长大后来景家庄找我,我教你武功做你师傅,可好?”

  林春晓眼睛通红,扭头询问似的看向身后父母,嘴巴扁着,大有一副你们要是敢说不同意我就躺在地上打滚的趋势。

  林氏妻夫就这一个孩子,疼到骨子里,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再说景家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家,以后哪怕四宝不学武,有这么一个名门少主做师傅也好。

  分离不过几年,景荣还没等到长大后的林春晓给她写封信,就收到了带着血的绸布。

  林家家主怕是走投无路无人可信,这才想起景荣,希望她能念着林家曾经对她的救命之恩,把林春晓交付给她这个并没有正式跪拜奉茶的师傅。

  景荣无法想象,林家主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一个七岁的孩子交付给年仅十四岁的她,也许她是觉得景家庄护得住他?

  景荣在林家来回走了两遍,都没能发现任何关于林春晓的痕迹。

  林家人的尸体被林家村里的人帮忙收殓,只是大火过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而且林家小孩虽说不多,可也并非只有林春晓一个,那些尸体里没人敢说有没有他。

  景荣从林府出来后打算先去街上找个地方落脚,只要林春晓还活着,总是能找的到。

  林家村并不是一个破旧的小山村,反而热闹无比,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街上客栈也不少,景荣选的那个旁边正巧是个医馆。

  她刚一走近些就听见医馆里有人嚷吵不已,“不是大夫吗?这么点毛病怎么就治不好呢?”

  大夫声音不高不低,压着火气,“都说了这不是病,是毒。”

  景荣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众人都道林家是杏林世家,是当今武林中少有的名医,可鲜少有人记得,林老家主的夫郎年轻时曾是江湖中让人闻风生惧的用毒高手,只是嫁给神医林老家主后退隐了而已。

  那人还在不依不饶,大夫这才不耐烦的放下手里医书,倚靠在身后椅背上,抱起双臂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语气讥讽的说道:“那毒是林府独有,毒的名字叫做‘不干不净’……你是如何染上这毒的,你怕是心里清楚。”

  那人脸色一阵青白,眼神闪烁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的咬牙说道:“你说谁手不干净呢?我看你这医馆是不想开下去了!”

  “这话我可没说过,闹到官府我也不会承认,”大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耷拉眼皮抻了两下书页,说道:“这毒的名字就叫这个,至于怎么解,我不知道。”

  那人只能骂骂咧咧的转身出去,站在医馆门口朝里面吐口水,“庸医。”

  堂内的大夫仿佛置若罔闻,摇头嗤笑,“我这里是医馆,又不是兽医馆,不给畜生看病。”

  景荣看了眼医馆,又看了眼双手缠着白布转身离开的那人,若有所思。

  当天下午,景荣就弄了面幌子,花几个铜板跟一旁茶铺的老板借了张桌子,摆在阴凉地。

  她八风不动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子后面,身旁的幌子随着春风微微晃动,吹干上面刚写没多久的墨迹。行走的众人颇为好奇,停下来扫了一眼,幌子上面写的是,“家道中落兜售祖传秘方,专解各种疑难杂毒”。

  蹲在巷子口的小乞丐眯着眼睛瞅清幌子上写的是什么字之后,磨了磨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景荣:守株待兔

  四宝:别拉着我,我要去弄死她!(╯‵□′)╯︵┴─┴

  景荣:(微笑)等着投怀送抱

  甜宠江湖文,希望你们能喜欢,爱你们呀~

  两点钟会蹭个玄学,再更新一章,亲爱的们可以明天来看,贼喜欢你们~

  第2章 不该救

  景荣在那儿没坐多久,就有生意上门。她年龄虽轻,可端着的周身气质与旁人不同,仅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出身于寻常人家的子女。

  有人试探性的笑着问她,“你都能解些什么毒?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江湖骗子。”

  若是换做平时怕是没人理景荣,可巧就巧在最近林家村不少人都中了毒。

  景荣说道:“你可以考考我,看我解不解的了。”她犹豫一瞬,补充道:“若是解不了就不要钱。”

  “呦呵,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有人用胳膊肘顶开身前的人挤到景荣面前,撩起衣摆往她桌子前一坐,把自己包裹严实的两只手搁在桌子上放到她面前,“你就说说我这是中了什么毒吧。”

  好巧不巧,此人正是先前在医馆里吵嚷的那人。她呵笑一声,“解开后别吓着。”

  景荣面色平淡,仿佛从未看见过她一般,抬手解开那人手上层层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