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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刚刚打电话的朋友呸,根本不是朋友吧。

  是明星吗这个人?!

  是很有冲击力的长相,以及惊人的身高。的场灼在日本人里本身就已经是身高出挑的类型,拿着的弓也是那种大尺寸武器,但面前的这位明显还要更夸张一些。

  白发,漂亮的蓝色眼睛,以及攥在手里的,用途不明的绷带。

  六双眼睛看过来,普通人感受不到人类最强带来的威慑力,他们只想吃瓜。

  五条悟一瞥桌面,吃空了的盘子里还能勉强看出来它里面曾经装过麻婆豆腐,荞麦面的沾汁摆在一旁。的场灼的一条袖子上有撕裂痕迹,裂口是条状,多半是用来固定手臂的。

  酒杯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看不出喝了多少,但的场灼酒量不错,三杯下肚也只是眼神发亮,脸上连点像样的、喝过酒的红色都不显。

  悟。

  他招呼对方: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接到,亏你能一路找到这里来啊。

  天空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停留在的场灼的手臂上,袖管上,还有斜放在门口的弓箭和箭囊上。由于天与咒缚的特殊性,的场灼的咒力不会留下广泛意义上的残秽,但是不代表一点线索都不会有这需要一点点多年累积而来的观察力,和作为高专同期同学的默契。

  啊,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很少来这种地方吧?悟。

  其实是第一次啦,没想到还有这种这个时间里还在营业的饭店。

  五条悟拖了个椅子,非常自来熟地坐下来,但是没有点单:阿灼要回去了吗?

  他指了指桌子上:菜也都吃光了。

  大概酒精确实影响了一点点思维速度,的场灼完全没意识到对方对他平日里吃东西的口味了如指掌,刚刚是打算离开来着不过悟不打算点些什么吗?难得来一趟这种店。

  我就没关系啦,是吃过晚饭又在列车上吃足了点心过来的。

  五条悟抬起头,对着店主说道:刚刚承蒙你们关照这家伙,我们现在结账!

  好难得,你居然会说承蒙关照这种词了啊。

  是吐槽这个的时候吗??

  五条悟拉着他的胳膊把对方从椅子上拽起来,顺手去门口拾起弓,这个场景总让他想起高专的时候大家偷偷跑出去喝酒的场合,因为完全不能喝酒还讨厌酒精味儿,五条悟在散场的时候往往是一群人里最清醒的那一个。

  夜风里带着料峭的春寒,五条悟走在前面,白色的头发哪怕是深夜都显得醒目:阿灼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哎?

  任务很顺利吧?

  嗯,你那边呢?

  也还好,轻轻松松啦。

  五条悟掂了掂手里的弓,弓身上有咒力加持,刻着同心圆的标记,是咒具当中的上品。他默不作声地等待身后的人赶上来,握住那只手,用力晃了晃:晚上住在哪里?

  来这里之前订了酒店。

  的场灼回答,掏出手机给他看:就在这附近。

  真的假的,这附近可是歌舞伎町。

  悟,偶尔我会觉得,你的社会常识真的不太够。

  的场灼忍不住捂脸:这里普通营业的店多得一塌糊涂。

  不听不听,反正他要一路跟上去看。白发的咒术师迈着轻快的小跳步跟在他的身边,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瞥那条手臂,手臂的骨骼和关节都运转良好,咒力灵活毫无滞涩。高专的时候,他是那种有问题一定要现在立刻马上就问的类型,甚至因为过于KY而被庵歌姬记很多年,但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在合适的时候保持沉默。

  的场灼两边手臂的肌肉都锻炼得很平均,左右都能开弓,远近都能视物,基本功相当扎实。五条悟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取卡付款,刷卡开门,在的场灼打算开灯之前按住了他的那条手臂。

  悟?

  已经差不多该看够这条街的夜景了吧?

  黑暗中蓝色的眼睛显得闪闪发亮,无端生出些野生动物一样的敏锐。五条悟皱着眉头,轻轻啧了一声,用近乎于啃咬的力度亲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通用附注:

  章节名称,樱花通,就是地名。

  这章多写了一点,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36章

  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但毫无意义。手指的指腹按在后脑的位置,伸进黑色的头发里。

  怎么回事?突然

  黑暗当中,很不公平的是,只有一个人不能视物。的场灼偶尔会觉得五条悟这个人难以理解,就好像是思维回路和大多数人永远有着鸿沟,即便是想要努力沟通也没办法将频道调整到一个波段,对此,庵歌姬的形容是,你只是偶尔会这么觉得,我们时时刻刻都这么想。

  手腕被牢牢握住,对方用了点力气,但还不至于被捏痛,无下限的白名单仍旧为他张开,可以清晰感受到手指带来的触觉。

  眼睛上的绷带已经在回程的过程当中被重新绑好,毕竟一开始也只是为了从空中找人方便所以才特地用六眼看了一下,如今这个距离,就算隔着一层绷带,他的视觉也清晰得畅通无阻。

  羽织扔在地上,里衣的斜襟扯开,露出脖子和半截肩膀。五条悟毫不犹豫地照着咬下去,的场灼闷哼一声,声音里终于带了恼怒: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太正常吧!

  到底是谁不正常?五条悟想,对方才是聪明到狡猾的角色,他什么都不会说,对任务的内容和经过丝毫不提,估计掩盖的过程也一定是天衣无缝吧,是那种即便是去高层那里强行调档案报告出来,也看不出丝毫端倪的类型。

  除了烧伤以外,普通的皮肉伤用反转术式根本留不下痕迹,如果不是连轴转从四国一路赶回来时间上来不及,不是那条证据太过明显的袖子,即便是他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曾经受过伤。

  咒力的存量严重不足,如果以咒缚不动用那边的力量为限制条件的话,已经算是在允许范围内充分压榨出了自己的力量。箭用得也很彻底,根本没剩下几支,尚未来得及补充。

  犬齿研磨皮肤,随后又换成嘴唇。握住手腕的动作变成扣住手指,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的手指尖在微微发颤。

  他很疲倦了,一整天的奔袭任务,交战,强行使用自己不擅长的符术,被折断手臂,即便有硝子的反转术式,再生破损的部分也不是完全不痛不痒,路上保持警惕还要关照年纪比自己小一轮以上的学生,最后是提起精力和咒术界的高层斡旋,直到深夜。

  一秒钟都没有浪费,直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里被他找到。

  太努力了,就像是名取周一说的那样,只要还活着就会不断去射箭,努力得过头了,一生悬命得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

  五条悟调整了一下对方的动作,两个人一起摔在和室里铺好的地铺上。束得规规矩矩的黑发也只能散开,头发陷进柔软的枕头。无下限没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因此而摔伤,的场灼抬起头,绷带阻隔视觉,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一方主动把窗户关上的时候,他很难从那张脸上读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总之就是有病,五条悟这个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他想干什么都别想有人拦得住,这家伙一口气就可以把全日本所有的咒术师非术师通通杀光,只要他愿意。

  放弃挣扎只需要一秒钟,五条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态度的变化,短促地笑了一下,凑在他的耳边:对于阿灼来说,只要是记忆,都可以成为力量的一部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