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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 / 2)





  乙骨:

  看不出来,的场前辈会有那种不良一样的偏好。

  名取周一很爽快地接过了签名簿,刷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交还给狗卷棘,冲着大家打了声招呼,也坐了下来。

  这就是今年东京高专的新生吗?

  他称赞道:看上去都很可靠。

  是悟的学生。

  的场灼拿着菜单开始点单,直截了当地从酒点起,先和名取先生一人一扎生啤酒打底,再开始追加甲州威士忌,以及一些当地冬季限定的清酒。

  混合种类喝酒很容易酒醉的吧,乙骨想。

  配菜是炭炉烘烤的鲭串,点缀着浓重美乃滋的唐扬,铁板炒豆芽和各种各样种类丰富的天妇罗。菜单传到名取周一手里,他又注文了油炸芋头和煎肉排,之后把菜单交给真希。

  显然,前辈挑完了以后就是女士优先。

  真希毫不犹豫地加上了一大份水炊锅,狗卷指着三明治和寿司定食点头,轮到乙骨忧太的时候他再度犹豫:会不会太多了?我就有碳酸水吗?

  什么啊,这里可都是咒术师,你是在减肥吗?

  真希看了他一眼,于是乙骨也只能又加上一两样,把被划满了的菜单交还给的场灼。正坐着的男人扫了一眼,我们这里就这些,啊对了,再加一份草莓蛋糕和柳橙汁,以上。

  是悟先生?

  名取周一看着草莓蛋糕的追加。

  嗯,说是紧急任务,不过不保证能回来。

  的场灼回答,很从容地接过两扎生啤摆在桌上,又招呼着学生们各自喝饮料。两名成年人看上去都很放松,这家居酒屋足够隐蔽,也不用担心狗仔,壁虎形状的黑色阴影划过明星先生的皮肤,从脸颊上飞驰而过,顺着下颌线藏进衣领。

  学生们的视线跟着那只壁虎一起移动。

  很好奇?不过遗憾,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名取周一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甚至连妖怪还是诅咒都没分清楚,当初还是为了这件事才认识灼先生的有人告诉我,的场家有个什么诅咒都能祓除的人。

  但如果牢牢连在身上就很麻烦,我倒是可以试试看,但如果留下浑身上下的重度烧伤,明星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蛋了。

  的场灼摊手:所以最后的结论是不影响生活的话就先暂时观察下去,结果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总觉得,和忧太的情况很相似呢。

  鲑鱼。

  大家窃窃私语,互相嘀咕。

  的场前辈总是处理这种问题吗?感觉好麻烦。

  的场家本身就已经是个麻烦了。

  真希总结。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话题的主人公似乎不愿意多谈,只是很简短地解释:我经常会被分配到解咒,处理复杂咒灵,还有反诅咒之类的工作,算是这个特殊分野的专家。

  愉快的晚饭持续到了月上梢头。名取周一向几名学生解释,说他自己也会负责高专的学生募集工作,在握手会这类场合如果发现有学生能够看见他身上那只壁虎的影子,事后就会有工作人员和对方进行接洽,敲开咒术世界的大门。

  迄今为止的职业生涯当中,他已经送来了数名辅助监督明星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算是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啦。

  他笑得很好看,是那种可以随时呈递在银幕当中的表情:从某种意义上讲,成为明星如果能适度削减人们的精神压力,阻止更多咒灵诞生,那就太好了。

  *

  等到五条悟闯进居酒屋,像是吸铁石一样贴在的场灼身上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大半见底。

  太狡猾了,别人在辛苦工作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吃吃喝喝。

  他大声控诉,拿起还没动过的草莓蛋糕往嘴里填:都是阿灼的错。

  怎么就成了我的错,我明明有帮你看着学生。

  的场灼捂脸,他有时候也搞不明白五条悟的思维逻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工作倒是没有,但在祓除的过程中遇到了你们家的人。

  五条悟说,他把食指和中指捏起来,留出一道小缝:起了那么一点点点的矛盾,不过我已经解决啦。

  我今年新年的时候不会收到很多关于你的抱怨吧?

  的场灼很怀疑:我总感觉你给我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

  那就干脆在我家过年嘛,反正大祓禊谁去主持都可以,既然都换了家主,就让那个静司去头痛好了。

  他讨厌封建大家庭,的场家和禅院家都不分伯仲地麻烦。

  可阿灼也是的场家的人,于是不论私下里关系如何,他们明面上也有了复杂的立场。

  啊,对哦,快新年了。

  乙骨忧太捧着饮料杯,怔然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二氧化碳气泡:咒术师的家族里,新年会有很多活动要准备吧?

  超麻烦,而且又繁琐。

  这一次五条悟和真希一起发出抱怨的声音,是简直让人想把新年从日历当中删除的程度。

  的场前辈也这么认为吗?

  算是有点重要的社交场合啦。

  他回答:虽然也很麻烦,但因为有必要,所以还能忍耐。

  五条悟耸肩摊手吐舌头来表达自己对这句话的反感,自从用绷带蒙上眼睛之后他就失去了翻白眼这个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丰富的面部和肢体动作。

  总之,今年的正月也会去拜访你家。

  他说,不过是相对正式的拜谒,悟别表现得太过火比较好哦。

  五条悟摆出了呕吐的表情,但很快他就又收敛动作,轻轻点了点头。

  阿灼费心那么久,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拖后腿啦。

  他说,虽然蒙着眼睛,但的场灼总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去做的。

  嗯,那到时候就有劳了。

  长发的弓箭使笑得眉眼弯弯,轻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