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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2)


  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一脚踩在了一条胳膊上,顿时吓得差点弹起来。

  魏悯已经看见了他,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拉住阿阮的手腕,低声安抚,“别怕阿阮,那不是我,你没踩到我。”

  阿阮顺着魏悯的力道跪坐在她面前,伸手往她身上摸,想检查她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魏悯感觉到阿阮十指冰凉,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便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揽着他的肩膀,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不怕,已经没事儿。”

  魏悯觉得手臂处似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抬手拍了拍阿阮的背,说道:“阿阮,你去把油灯点亮吧。”

  既然刚才屋里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引来别的人,可见驿丞她们,应该是蒋梧阙派来的人拦在了外面。

  阿阮点点头,摸黑找到烛台,哆嗦着手把油灯点亮。

  微弱的灯火摇曳片刻,终于旺了起来,将屋里照的通透。

  阿阮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沾了血迹。

  他心里猛的一凉,忙去看魏悯。

  魏悯已经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抬头看到灯光下阿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出声安抚,“我没伤着要害,就胳膊和手被划破了。”

  也许是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了,阿阮在听到魏悯没伤着要害时,心里竟莫名感觉到一丝的安慰。

  他把魏悯扶着坐在床头,赶紧转身去翻自己行李中的药箱。

  魏悯胳膊上的伤不算很重,就血流的多,但右手手掌上有多道伤口,其中两道伤口被碎片利的很深。

  见阿阮盯着自己的手,魏悯语气平静的解释道:“我若是不用力,可能杀不死她。”

  魏悯之前从未杀过人,今天是第一次手沾鲜血,却顾不得害怕多想。因为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和阿阮了!

  魏悯低头,垂眸看着单膝跪蹲在自己腿边给她包扎的阿阮,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他,“阿阮,害怕吗?”

  ——怕、怕的要死。

  阿阮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此刻终于流了出来,他仰头看着魏悯,泪眼婆娑,抬手“道”:

  ——我在柜子里面好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阿阮比划完之后,抬手搂住魏悯的腰,身子挤进她双腿之间,害怕的哭了起来。

  魏悯直到现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抬手抚着阿阮的脑袋,垂眸说道:“我是你的天,是挡在你前面的盾,我怎么可能有事?不怕了,都过去了。”

  就在阿阮止住眼泪,准备和魏悯一起出去看看现如今外面的情况时,就见有人再次踏进了里屋的门。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笑着露出酒窝虎牙,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救兵:我来啦我来啦,杀手呢?(四处寻找)

  魏悯:→_→你来晚了(指尸体)

  阿阮:出走左转不送

  救兵:说好的受欢迎呢qaq

  提醒一下,老八派来的这个,之前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第二十四章,就出场一句话,还有最明显的一次是第三十几章里,魏悯买糕点时碰到了她

  第37章 一场大火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 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 笑着露出酒窝虎牙, 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

  魏悯认出她的脸之后, 才缓缓将□□的匕首又插回靴筒里, 直接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这匕首正是刚才女人拿的那把, 魏悯将血擦干净后,从她靴子里翻出鞘, 随后学她,将匕首塞进自己靴筒里留着防身。

  十八见屋里一片狼藉,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和几乎满身是血的两人, 立马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笑脸, 拱手单膝跪在地上,认真说道:“属下暗卫十八, 领八殿下之令,从您出京那日起十八便是魏大人您的人了。”

  她的身份魏悯能猜出个大概来,本以为只是个在集市上收集消息的普通探子之类, 却没成想竟是个隐于市井之中的暗卫。

  更没想到的是蒋梧阙竟这般大方, 将倾心费力培养的暗卫送于她。

  魏悯走过去, 亲自弯腰用没受伤的左手将十八扶了起来,没多问其他的,而是重复最初的问题,“外面情况如何?”

  十八知道魏悯现在并未从心底信任自己, 也没多过于解释,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之后,说道:“外面的事属下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关于今晚的事说起来话有点长,要不您听属下长话短说?”

  许是十八之前做过说书的先生,讲起事情来语气跌宕起伏不定吊人胃口,给人一种听书的感觉。

  魏悯想既然她有时间说“书”,那外面的事情她应该是处理好了,于是便拉着阿阮坐在床沿上,也不急了,道:“你说吧。”

  十八本想拉把椅子坐下来好好说,可屋里唯一能落屁.股的地方就是那张还完好的床了。

  □□夫两人坐在上面,她自然不能凑过去,便规规矩矩的站着,说道:“从出京起,属下便在暗处跟着您了,上个驿站时您收到的纸条就是属下送的。”

  魏悯听到这里了然,随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嘴角慢慢挑起一道弧度,若有所思道:“纸条上之所以没有署名,是因为你跟我之前想先验验我?”

  十八像个待嫁的少年郎一样,突然扭捏起来,“跟主子相当于嫁妻主,万一跟错了,那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魏悯来了兴趣,“那你觉得你跟对了吗?”

  十八一脸认真,拱手含胸,“跟对了,所以属下甘心为您效命,任劳任怨。”

  魏悯在收到来历不明又写着那样骇人消息的纸条后,并未表现出任何惊慌之色,沉着冷静的不像个尚未弱冠的年轻人。

  在面对竹城假驿丞时,还不着痕迹的验证了一下纸条消息的真假,可见魏悯本身是严谨多疑,不那么容易轻信于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