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的伤心极了。

  二王爷怔住。

  “你……不走？这里可是宗人府，就和皇宫女人的冷宫没什么分别，你知道接下来这里会怎么样吗？兴许，咱们还会被奴才欺负，还会……连饭都没得吃。

  柔儿你真的要留下？”

  他话中皆是不敢置信。

  还有着一点点不可言说的欣喜。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人。

  他也不例外。

  姜柔目光坚定：“我们是夫妻，不管当初因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我们两个人就该共渡难关，若此生有能离开的机会，我不会再想着什么太子。

  我只想与王爷过了此生。

  此生不够，姜柔欠王爷的，也愿意来生再还给王爷。

  只盼着王爷……不会嫌弃了我。”

  姜柔的话，说的实在是太动听，让本来都已经心无所盼的二王爷，蓦地生出了几分的期待。

  “好，本王一定会努力让咱们离开这儿的。”

  二王爷的样子，让姜柔的心中越发苦涩。

  爱她的人，她不爱，不爱她的人，却爱她至深。

  今日若是没有见萧景珏这一面，她大概此生都不会去考虑转身看自家王爷。可是……见了萧景珏，听着他久违的喊了自己小柔，她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那些真的只能过去了。

  从始至终，他也没想过选择自己。

  甚至……他心底那一丝一毫的愧疚，也在这一日，彻底的消散了。

  以前的时候，他喊自己姜柔。喊自己弟媳，他不希望她的心中有半分骐骥，因为只有她心死了，才会好好的与二王爷在一起。

  他大概是盼着她幸福的。

  可惜，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可惜，看到了萧景珏因为她成亲的疏离。

  今日见他时，便明白了。

  一开始，她只不过是他眼中，师傅家的女儿。

  偶尔喊一声妹妹，便是极限了。

  后来的她，是算计不成被他算计了的人，按着当年的香火情，他给了她几分怜悯。

  现在……他不觉得欠自己的了，便又恢复了当初。

  他喊自己小柔，是在提醒，她也该将这一切放下了。

  再不放下便真的一无所有。

  姜柔从未如此的平静过。

  被心上人将计就计的算计，她本来应该生不如死的痛苦，可是在回来看到二王爷的时候，心底蓦地便没了什么。

  原来早就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整个人便已经被治愈了。

  这过程兴许太过悄无声息，导致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但是……却的确是如此。

  想着，姜柔便笑了起来。

  二王爷一直都是看着她的，见到她笑时眼中划过一丝错愕。

  “许多年，都不曾见柔儿这么笑了。”

  “许多年？”姜柔不解。

  二王爷神色怀念：“是啊，本王最开始见到柔儿的时候，柔儿便是这样笑的。那时你随你爹学了许多的东西，是我们这些皇子都不如的。

  你恃才傲物，可笑起来总温柔里带了几分的洒脱。

  本王便喜欢你那样的笑。

  只是你嫁给本王后，便再没这样笑过了。

  柔儿，笑容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