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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傅从夜紧紧握住她的手:“嗯,以后你要每天跟我单独说好多话。”

  阮之南看了他一眼,小声点头:“好。”

  五个人都是漫无目的的出去遛弯,傅从夜跟阮之南颇有默契的缀在最后,阮之南是一如既往地情绪丰沛爱傻乐,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傅从夜的不一样。

  他以前的拒人千里爱答不理明显在她面前荡然无存,偶尔只是帮她拿着饮料,看着她又说又比划,在一旁只笑不说话。但他开口的次数,估计要比他初中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们逛进小区,抚摸了一阵子深夜出来卖艺不卖身的野猫,踩了一会儿老年社区的运动器械,路过巷子深处几家还在亮着灯的老牌二手书店,从某个火锅店门口的绿豆汤摊上各自买了一碗冰绿豆汤。

  如此惬意。

  灯光照的每个人都像是兜头泼了橘红色的油漆,阮之南和徐竟甜甚至还在街头买了那种电音节风格的荧光手串,他们回酒店的路上,还在搞queen名曲联唱,阮之南摇着胳膊唱起了知名的小黄歌。

  大家吃烧烤夜宵的时候喝了点小酒,未必酒有多上头,但氛围却让人想要微醺。

  每个高中生,都有快乐起来之后成为成年人眼里的烦人精的潜质,他们奔跑过安静的街道时,引来路人的侧目,甚至还有那种专门主持正义的大爷当街训斥他们太吵闹,但年轻有的时候就是会不在乎,五个人放慢了一点脚步,等到那大爷走开之后,又忍不住跑了起来。

  五个人跌进酒店房间,一锁门,四仰八叉的往沙发上一摊,付锴在那儿嗷嚎说徐竟甜差点把他撞飞了,阮之南看到傅从夜倒在沙发上,也不要脸,往他旁边一趟,蹭过去,俩人胳膊贴着胳膊。

  其他几个人在一天之内都有点见怪不怪了。

  “洗澡,睡觉啊,这个点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付锴说。

  等阮之南进屋洗澡之后,穿着t恤出来拿饮料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付锴跟徐竟甜说话:“你能不能以后别穿这种睡衣了,这他妈也太——”

  付锴好像瞥见了阮之南,立马改口:“太好看了。”

  徐竟甜一脸匪夷所思。

  阮之南拿了瓶饮料,这才发现徐竟甜的睡衣是吊带连衣长裙,她本来就长得圆润丰满,穿这裙子,更显得跟阮之南对比鲜明。

  她一边喝饮料,一边眯眼看向尴尬的在客厅里踱步的付锴。

  啧,总感觉想要多点独处时间的,可不只是她跟傅从夜啊。

  到第二天早上,阮之南在酒店客厅吃早饭的时候,却接到阮翎的电话。

  阮翎要他们换个地方住,而且找人开车去接他们,全程带着他们玩。阮之南有些不太能理解:“我们五个人一起出来,肯定不会有危险的啊。”

  阮翎却很坚持:“你有时候不懂,有些人手段或许比你想的还龌龊。当初他们能强行把傅鹭的儿子接走,就怕这时候再找事找到你们身上。玩是可以玩,让他们陪着你,帮忙拎包,去也去私人沙滩。”

  等到阮之南下楼退房的时候,果然有两辆保姆车已经停在楼下,而前头打开车门下来迎他们的竟然是孙叔叔。

  等鲁淡他们几个上车之后一阵惊叹的时候,阮之南还在车门外跟孙叔叔聊天。

  孙叔叔:“孩子们就介么玩,不用担心,我们也不妨碍你们,就在旁边站着瞅你们就是了。”

  阮之南也不好说什么,正要上车的时候,孙叔叔却小声叫她往旁边走了两步,说道:“丫头呀,你爹叫我出来陪你们,还有一事儿就是让我盯着。他说让我盯着你跟那个傅家小子,他要敢动手动脚,我就要给你爸打电话汇报——哎,别急,我肯定不会说的,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你。”

  阮之南拽着手指,睁眼说瞎话:“他就是我同桌,一般熟而已啊。”

  孙叔叔笑了:“熟也行,不熟也行,不过我肯定不会跟你爸说什么,你就玩的开心,不用想着还防我们几个。”

  阮之南压低声音:“我爸没说别的?”

  孙叔叔:“哦,对,他还说,那个男生要是敢跟你住一间房,就让我冲进去报警。”

  阮之南:“……”

  第86章 强行科普

  殚精竭虑的阮翎肯定没想到, 孙叔叔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阮之南一开始还有点拘谨, 甚至坐在保姆车上的时候,她都没跟傅从夜坐一排。不过到了靠山的海滩的时候, 她玩起来就有点抑制不住, 他们几个在沙滩上跑起来踢球的时候,她一路都在抢傅从夜的球, 毫不在乎昨天牵手看海的浪漫,仿佛把傅从夜当对方的前锋, 防的死死的。

  傅从夜后来实在是被她围追堵截的受不了了, 一抬手道:“我真是喜欢你的铁面无私。你就只对着我一个人防啊。”

  阮之南背着手在那儿笑:“我就赌你,你踢不过我的, 有本事就投降吧。”

  年轻孩子就是不怕晒,中午在沙滩踢球, 下午又去旁边爬山, 晚上海鲜烤肉配上,夜里再去立交桥下和夜市里寻找野摊。

  最后的结果就是, 五个人在回程的路上,发现——没有一个人!写了作业!

  阮之南和傅从夜的作业,被老邱下令被这仨人背来了岭门, 但在这样的好地方,有手机玩有电影看还能半夜去唱k, 谁他妈要写作业啊。

  回去的时候, 五个人坐着高铁商务座, 齐齐把小灯打开, 把桌板立起来,五人分工负责各自擅长的科目,焦头烂额的在那儿抄作业。

  阮之南咬着黑色水笔:“幸好是坐在商务座,要是后头我真吵得写不下去。大哥,语文作业是不是还有两篇周记啊!”

  傅从夜在那儿飞速掠着数学卷子,转着笔道:“周记好些,随便胡扯,字数够了,老师也不会说什么。大不了就不教。”

  阮之南狂摇头:“还是要交作业。我不是你啊,老邱会找我算账的。再说万一又有谁爆出来,什么元令羽的闺女不交作业之类的,我就想归隐山林了。”

  傅从夜笑了:“你先写吧,大不了我帮你写周记,就你那狗爬字和口水话,我也能模仿。”

  阮之南气的吹鼻子瞪眼,一把拿过傅从夜垫在卷子底下的练习本,指着他那外科大夫的签名:“大哥就您这字,您嘲笑我呢!”

  傅从夜:“那我是没认真写,我认真写还是很好看的。”

  阮之南不信,她把本子摊开:“你给我写个看看。要是写的不好看,罚你抄我名字一百遍!”

  傅从夜拿着笔,就在横格本子上,写了隽秀瘦骨的三个字:

  “阮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