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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1 / 2)





  老邱把门完全推开,对着阮之南似笑非笑:“这是欺凌同学呢?”

  阮之南恨不得跟被孙悟空吓到的妖怪似的三个后空翻,但她也只是飞速后退三步:“没,闹着玩呢!”

  老邱眼睛扫了扫全屋:“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听见,你们真是闹疯了。鲁淡,你要是自习到九点半还这么有精神,不如明天在老师们住的院子学到十一点半再回来。”

  鲁淡当场求饶:“错了错了!这就滚回去挑灯夜读!”

  老邱赶人:“都已经到查房的点了,三个男生还在女生屋里闹腾!快点滚回去,要不然我让你们睡院子,一会儿院子落锁了。”

  他们仨拎着凳子被老邱轰了出去,一会儿那个平日打扮的跟老修女似的语文老师也过来查房了,她来问了问女生这边的状况,两个老师确认了人数,就要求熄灯锁院子了。

  老师一走,院子里五间屋子的灯又陆陆续续都亮了起来,许歆双笑的不行,还说着刚才被老邱撞见的事儿,也拿了片面膜,准备睡前敷一会儿。

  却看着阮之南把头埋在枕头上,被子蒙头,在被子下头猛敲枕头。

  徐竟甜赶紧推了推她,阮之南猛地起身,抱着枕头,脸都红透了,咬牙切齿说:“丢人死了!丢人死了——啊啊啊我不活了!”

  徐竟甜和许歆双笑成一团:“没事儿,老邱什么没见过,再说一大堆人在,他不会当真的。”

  阮之南立刻问:“当真什么?”

  她又一会儿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表情惊恐:“你的意思是说,老邱会以为我跟傅从夜——呃,早恋?!卧槽他不会给我爸打电话吧!”

  徐竟甜连忙安慰她:“老邱才不是那种性格,他都不管的!”

  阮之南恨不得盘着腿蹦跶起来,她上牙下牙乱碰,都快咬到舌头了:“那也不能以为我跟傅从夜那啥啥吧!卧槽——”她想起傅从夜他们也住在主屋的东边,跟她们就隔了两层墙,又心虚的压低音量:“我我我这、我俩看起来哪里像!”

  徐竟甜赶紧顺毛:“所以我说老邱肯定不会往那方面想。哎呀别多想啦,睡吧睡吧,你要不要敷个面膜。”

  阮之南张了张嘴,低声嘟囔了一大串,又重重的倒在枕头上,朝墙躺着,咬着她自己带来的枕套角,一阵听不清楚的叽里咕噜。

  许歆双正对着镜子抹水乳:“你真的不用抹点东西再睡?”

  阮之南气鼓鼓道:“抹什么呀,我都没脸了!”

  关灯之后,她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也没玩手机,就是满脑子想事儿。再一看手机都快一点了,许歆双和徐竟甜呼吸平稳,明显睡得正香,她拿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亮,翻身下床找到拖鞋,轻手轻脚的出门,准备去洗手间。

  外头月亮细窄一弯,也因为山里有夜雾,月亮像是毛茸茸的。

  她打着哈欠往洗手间走去,一进门才看到有个人在洗手间的水池那里洗手。她一惊,后退半步,却认出了他的衣服,迟疑道:“傅从夜?”

  傅从夜转过头来,阮之南立马都想转身回屋了。

  他似乎刚刚洗了个脸,额前有些头发还湿着,手臂额头被洗手间偏绿的白光照的像白瓷似的,表情也一愣。

  傅从夜声音轻轻的:“你是夜里醒了还是一直没睡着?”还是他其实还是在做梦。

  阮之南扯谎道:“我看小说看到太晚了,没注意。你呢?“

  傅从夜也会撒谎。他是做了个短暂的梦醒来了,实在是没法继续躺着,就起来了。

  他说道:“鲁淡还说他不打呼。他俩一个夜里挠腿,一个夜里打呼,吵得不行。”

  阮之南挠了挠头:“我妈给我带耳塞了,一会儿我可以拿给你。”

  傅从夜因为刚刚中途惊醒的梦,这会儿面对阮之南,心中有种无法直视的细微尴尬:“好。谢谢。”

  阮之南指了指洗手间,:“我要上厕所,你要不在院子里等我。”

  傅从夜从她身边走过去,俩人侧着身子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都吸了一口气,收腹挺胸。

  阮之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傅从夜站在葡萄架子下,他把湿了的刘海给捋到后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阮之南没跟他说话,她溜进房间,用手机照着亮,在床头的小包里找到了耳塞。

  她把耳塞递给傅从夜的时候,他没有急着接,开口说:“我白天在刷微博。”

  阮之南:“什么?”

  屋里有不知道谁在说梦话,她觉得仿佛会有同学从窗户看见他们俩大半夜在这儿站着似的,缩了缩脖子。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如此蠢样百出,却不知自己在对方眼里看起来如此——不可捉摸。

  葡萄架上的叶子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傅从夜说:“你问我下午吃饭的时候,刷手机再看什么。我是在刷微博,看热搜。你不是上热搜了么?”

  阮之南抬起头,不信似的说:“你那手势明显是在看照片。”

  傅从夜:“你爸不是发了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么?我在看你头盔上贴的飞天小女警。”

  阮之南张了张嘴,短促的“啊”了一声。

  阮之南半天才道:“那我问你的时候,你还不说!”

  傅从夜:“只是当时我在翻相册而已,我只是没打算把整个相册都给你看。那我现在说了。”他不但说了,还比平时跟大家一起玩的时候,话多了很多:“所以你不再生闷气了吧。”

  阮之南:“什么?我、我没有在生气——我有那么小心眼么,这么一点事儿就生气。”

  傅从夜好像又笑了:“那就好。”

  阮之南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道:“那么明显?”

  傅从夜:“其实也没有。他们应该没看不出来,但我就是,感觉你生气了。而且是对我生气了。”

  阮之南放下手不说话了,过一会儿又没好气似的说:“你到底还要不要耳塞了。”

  傅从夜从她手里接过耳塞:“哦对,我听我们对屋的同学回来的时候说,明天有一大帮人组织要去玩类似于捉迷藏或者解谜找东西之类的游戏,就在整个村子里玩,你参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