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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但是在贺炮回到县城之后,福妞一看贺炮那脏兮兮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将来要给超生当嫂子,而陈月牙那个婆婆,从来不帮她娘家不说,还要害她被程春花耻笑,瞧不起,心里就出离的愤怒了。

  如果福妞是个大人心智,她肯定不会这么吓唬超生。

  但她本身还是个小孩子,外婆和妈妈拿她当出气包,她没地方出气,总得要给自己也找个出气包。

  而且她做过梦,笃定超生要会说话,也得等到七八岁,所以才敢这么吓唬超生,但是吓唬不到,越吓唬超生的模样就越凶,刷一把,还往她身上扬土,福妞就准备要推超生一把。

  结果她刚伸出手,就听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嘿,谁家的孩子,你咋推人呢人?”

  福妞回头一看,就见穿着公安装的贺译民,估计是下了班,刚好要回家。

  “叔叔,我只是想帮超生掸掸灰尘而已,我没碰她。”福妞连忙说。

  反正超生也不会说话,告不了状,还不是由着她说?

  贺译民可是护短的不得了的父亲,把超生抱了起来,他问:“真的?”

  超生摇了一下头,但是挥了挥手,一副小孩不和大人计较的样子。

  “她刚才想欺负你,但你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是不是?”贺译民回头看了一眼小福妞,问闺女。

  超生特认真的点头,把自己的手掌手递给爸爸,示意让爸爸亲一下。

  贺译民不知道为啥,闺女让自己亲她的手掌心,但还是亲了一口:“咱们超生的手掌心,亲起来都比别人的香一点。”

  超生把另一只手给爸爸,爸爸没亲,往她手心里放了两枚带着果香的,桔子味儿的水果硬糖。

  这种糖含在舌尖上,就跟有甜甜的针在扎着舌头似的,一开始得皱着眉头含,慢慢的舌头适应了,又清又香的甜,真好吃。

  事实上,超生已经有两周没有揪过小须须啦,等再五周,凑足七七四十九天,她的手心里长满七根须须,她就可以说话啦。

  她的小嘴巴可远比福妞的巧多了,呱唧呱唧,会说话之后,超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福妞吵上一架,能吵多久就吵多久。

  贺译民还没顾得上三个臭小子,仅有的,今天办案子的时候人送的两颗糖也悄悄给了闺女。

  抱着闺女往家走,心里却在盘算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从清水县的钢厂里,有几个人偷出去了一大批的钢材。

  钢材是一帮子返城的知青偷的,现在全部抓着了,但他们嘴硬得很,声称只要政府不帮他们解决工作,他们就拒不肯交行钢材都藏在哪儿。

  丢了钢材,对于国家可是莫大的损失。

  知青又是政府遗留问题,这个公安管不着,得县里想办法替他们解决工作,钢材,就得片儿警们跑断腿的找了。

  贺译民今天晚上赶回家吃个饭,就得赶紧去找钢材了。

  因为,这笔钢材不止关系着国家,还关系着他个人的很多利益……他必须要找到那笔钢材。

  第23章 23

  整整七千块, 大房和三房一人分两千, 剩下的三千块可全进属于小超生家的啦。

  爸爸妈妈数钱, 几个孩子乐的哟, 在地上直蹦哒。

  “哥,看我给你个流星赶月屁!”贺炮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贺斌也说:“我也有个流星连环屁, 长长的哟。”

  不过,裤子脱到一半, 贺斌突然又把裤子提起来了,红着脸转身就跑。

  因为他发现,妹妹盯着他的小光屁屁呢, 只有贺炮才不在乎自己又圆又翘的小屁屁是多么的闪亮, 可劲儿的给大家展示着。

  “咱这俩孩子是不是也该上学前班了, 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上学?”陈月牙数完钱,回头问贺译民。

  贺译民看着俩刚从村里来的儿子, 有贺帅那么一个又帅又听话, 读书还好的大儿子相比较,这俩小子每每都头疼的让他恨不能在屁股上给一人搧上几大耳光。

  把他们送到学前班, 让他们提前上学接受教育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城里头, 幼儿园,学前班都有, 但是必须得是双职工的人家,或者是父母一方是干部才能上得了,毕竟县城的资源有限, 基建跟不上,但孩子们的出生速度,是在逐年暴涨的,你要怎么卡资源,卡名额,当然就得从干部啊,双职工啊,这种方面来卡,不然,谁都想送,孩子那么多,学校不得给挤爆。

  他只是个小片儿警,不是干部,也不是双职工,孩子们的学前班名额他就挤不上。

  小学倒是能上得到,但是,斌和炮现在还不到年龄,太早了人学校也不收。

  所以贺译民才急着要把钢厂的钢材给找回来,赶紧评个职称,要不然贺斌和贺炮这俩从小养在农村的孩子,卫生习惯差不说,说话又粗俗,他要想教育,简直无从教起。

  “你再等等,过几天,我应该就能把俩小的送托儿所去,万一你带孩子辛苦,有了脾气朝我发,他们刚从村里回来,啥都不懂。”贺译民看着俩正在拍屁股的儿子说。

  习惯养坏了,这是他的问题,跟孩子们没关系,得想办法教育,但不能打,要打,那就是他的失职。

  陈月牙嘻嘻笑了一下,看几个孩子在地上玩的好着呢,就把丈夫给圈起来了。

  她没有丈夫想的那么深,那么远,毕竟俩男孩子嘛,土是土一点,但这才六岁,有的是时间教育,相比之下,这会儿于她来说,抱着丈夫,静静分享一下要到钱的喜悦才是最重要的。

  “你行啦?”突然,她觉得哪儿不对劲。

  “感觉不止是行了,应该是行的不得了。”

  转身,俩人躲回另一间房里了。

  自打生了超生之后,俩口子为了照料孩子,也因为陈月牙还在哺乳期的缘故,几乎就没开过荤,一窝孩子住着,贺译民又怎么可能成?

  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行了,陈月牙咬着唇悄悄试了一下,发现丈夫不止行了,而且那感觉还是行的不得了的那种,就跟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似的。

  十年前,那可不是啥舒服事儿,而是大的不得了的大苦头。

  这一回可是攒了将近四年的苦头,齐刷刷的,就朝着陈月牙的胸膛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