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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第23节(1 / 2)





  扶姣露出犹豫神色,半晌道:“好罢,但是爹爹不许再见他。我并非不让爹爹纳妾生子,但是那个婉姨娘,她曾经是阿娘婢女,又在阿娘离世不久就……如果是其他的,我才不会这么生气,爹爹正值春秋鼎盛,以后想要多少子嗣都可以,缺这一个,也没什么。”

  她别别扭扭的模样,说明那腔怒火的确只针对婉姨娘,对他这个父亲顶多有些不满,更深的怨却是没有的。慢慢的,扶侯心底倒真再度升起对女儿的愧惭之意,作为人父,他做得确实不地道,不怪纨纨那样大的反应。

  口中称好,扶侯续和扶姣商议了一些去取玉玺的事宜,离开倚阳居前对她道,最迟今日下午,就会给她一个交代。

  扶侯走后,扶姣心中有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她依照李承度所言,一步步同阿父交涉,竟真能轻松达成所愿。原来许多事,不需要使脾气也能办到,只要把住爹爹的脉,他就不可怕,甚至连她作为女儿插手他的后院之事也毫无怒火。

  摒去他作为父亲的那重身份,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半日转瞬即过,扶姣午后小憩初醒时,扶侯遣人带她去了一处暗室,里面横躺着一具由白布掩盖的尸首。小卒掀开让扶姣远远看了眼,依稀能从那鼻青脸肿的脸上辨别出,正是昨日被她命人打了一顿的婉姨娘。

  她被一碗毒酒了结了性命,扶侯特意让扶姣来看一看,说是要以证虚实。

  扶姣仅看了一眼,就飞快别过头,像是忍受不了死人模样,扶侯见状微微松了口气,“此处不宜久留,先出去罢。”

  并没有立刻出暗室,扶姣没再看尸首,却看向了扶侯,“爹爹,你是不会再骗我的,对吗?”

  扶侯颔首,神色认真道:“这是自然。”

  定定凝视他几息,扶姣弯弯眸,那双明亮的眼成了月牙,“我相信你。”

  …………

  婉姨娘母子的事一解决,扶侯迫不及待提上日程的,就是让扶姣领人去取玉玺。夜长梦多,他担心女儿藏得不严实,会被什么人意外拿走。

  扶姣对此毫无意见,只是按照李承度的嘱咐,强烈要求让李承度和她一起去,扶侯自然不许,反而点了督军汪豫。扶姣老大不高兴,又问他准备派多少人随行,扶侯道二十。

  “那这二十人我总可以自己选罢?”扶姣气哼哼道。

  扶侯笑起来,“你又不懂武,难道还能看出谁厉害?”

  “要那么厉害做什么,重要的是长得好看,我看着心情好。”扶姣给出的理由,很符合她一贯以来的性子,扶侯摇摇头,“那就带你去挑几个,路上可不许再耍脾气,快去快回,知道吗?”

  “知道了。”扶姣嘟哝,“也不知当初派人去洛阳救我时,爹爹有没有这么积极。”

  说完就被扶侯轻轻拍了记,她也全然不在意,跟着他往衙署挑人。

  其实关于挑人一事,扶姣起初以为李承度是打算安排他的人手混入其中,好让她到时跑路,但没想到李承度的原话是,要全部挑督军汪豫的人。

  至于怎么挑,他没有教详尽办法,只是道,她根本不用特意猜,顺着心意即可,汪豫会让她做到的。

  于是扶姣便没怎么费心思,随便挑了些顺眼的,再添上一个王六,说是和他熟悉。

  先前她点名李承度的要求被拒绝了,再看到王六,扶侯思索一番,还是同意了,毕竟一个王六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还有什么要求?”扶侯笑盈盈问女儿。

  扶姣摇头,“没有了,只是离开这几日,爹爹可不要太想我,还有……”

  她歪过脑袋,“拿到了玉玺,可不能辜负我的辛苦,爹爹一定要让我当个公主玩玩。”

  扶侯哈哈大笑,这果然是女儿能说出的话,连道几个好字,“莫说公主,便是想当皇帝,爹爹也满足你,好不好?”

  他这样爽朗的笑,扶姣许久没见过了,不由看了会儿,忽然张手抱去。

  “爹爹,我真的走啦。” ding ding

  第三十五章 · ?

  马车在平铺的大道上行驶, 从离开郡守府到出城,短短一个时辰内,窗外风景不停变换, 受扶侯嘱咐,众人都在抓紧时间赶路。

  扶姣说的地点离张掖郡隔了两郡之地, 处于雍州西北角, 这是李承度定下的地方。他说会布置好一切,扶姣就很干脆地做个甩手掌柜, 万事不管。

  倚在隐囊上持卷翻阅, 扶姣微微侧过视线朝前眺, 督军汪豫策马在前,左右和后方各派四五人护卫,不知是心系她的安危, 还是担心她趁机跑走。

  她起初微微提着心, 时刻注意车外动静, 以防李承度突然出现需人接应,可出城已有很长一段路了, 一丝动静都无, 等得无聊之际, 困顿渐生。

  反正他说了, 无需她做什么, 那睡会儿也不打紧罢?扶姣捂唇打了个呵欠,合卷慢慢躺下,不多时便阖目睡去, 看静然的神态, 睡得还很是安稳。

  车辕边的人从缝隙中扫望一眼,确认她当真熟睡过去, 便对督军微微颔首,督军慢慢收回视线,身下骏马依旧飞驰,脑中沉思。

  对玉玺一事,他始终抱着半怀疑的态度,更愿意相信它在那如今不知跑到何处的太子手中,毕竟皇帝为何要把玉玺给一个才十五岁的小郡主?若说是单纯想藏住,也未免太冒险了。

  疑惑提出,侯爷却道是他不了解皇帝性情,此举对皇帝来说毫不稀奇。

  汪豫不曾面圣,的确不清楚,思及小郡主无从得知太子出逃的消息,也只能暂且认定她确实得了玉玺。

  思及扶侯得玉玺后的计划,惯于喜怒不形于色的汪豫也隐有激动,仿佛已看到扶侯黄袍加身的模样。

  但路途的谨慎必不可少,汪豫此行挑的全是他用惯的好手,且与李家军绝无干系,以免小郡主当真和李承度联手,做出什么来。

  越过两郡分界之地,穿梭山林间,能明显感到气候的差别。如果说张掖郡仍是深秋,那这里已经算入冬了,百草凋敝,唯有几棵常青树仍余点点翠意,马蹄踏过的山路平坦干燥,这是一条行人常走的路。

  随着天幕盖下,寒意悄然袭人,连这些练武之人也不由感到了丝丝冰冷,何况是身娇肉贵的小郡主。

  果不其然,督军还想趁早再赶几十里路时,马车内传来声音,“停车,我要休息了。”

  才刚过酉时而已。督军打马到车窗边耐心道:“郡主,时辰尚早,还没到时候。”

  “时候是你定的吗?”扶姣从里面丢出什么,咻的一声,督军微微侧首,发现是本杂书,小郡主满脸不高兴地睨他,“马车这么颠簸,我坐累了,要下车走走,手炉也凉了,要重新装炭饼。”

  “可是……”

  督军话到一半,想起扶侯叮嘱,绝不可惹他这女儿不高兴,只能顺毛捋,不然故意给他指条错路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