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哥也问了！”

  两人再一次沉默了，这一次就是觉得不对劲儿了。家里人问她们的情况这是正常的，问她们球队也算是正常的，但问到变动……怎么想都有点古怪，而且，过去也没有过。

  “咱们球队，没出什么事啊。”王一静道。

  “就是来了个刘领队。”车一桐接上。

  这个刘领队，她们都算见过，早先铁中同亚龙比赛的时候，有一些一看就是什么领导的人过来看，打头的就是一个姓刘的主任。

  在王一静这里，是她们比赛，有领导来看。

  在车一桐这里，是回去后又找孙教练多问了两句，但也就是这样了，她们都没有太上心。

  直到这一次这个刘主任变成她们的领队，她们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太当回事，因为这一位来了，也就是勉力了她们两句，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她们该怎么训练怎么训练，该怎么吃饭怎么吃饭，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也就是，饭食上更好了一些？

  但她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她们都进决赛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除了车大小姐所在的永城这样的学校，其他学校都是越出成绩，吃的越好，现在姑娘们就直接套用了。

  但是现在来看，好像不是这样了。

  但是是什么呢？

  两人想不出来，又有点无计可施，不过很快，她们就知道了。

  很多东西，一旦释放出来，就不再受人控制。

  女足本来是不受关注的，她最受关注的一次，恐怕还要推到铿锵玫瑰时期，更确切一点说是巅峰时期。

  当那一年过去，早先的玫瑰，就开始被折腾。

  她们中有因为说了一些话就被雪藏的；有因为要三千月薪，就被攻击的；当然也有自动退役转到文职的。

  而令人感到悲凉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

  当男足随便一个中超队员，都能因为什么闯红灯洗桑拿被或者受伤被报道的时候，女足这边大多事情，可能，就是一个标题。

  但是这一次，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女足被关注了，一开始被关注的点可能还是受操纵者控制，但很快，就不再受控制。

  这里面，有一些客观因素。

  比如，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某“大”民族的体育精神；

  也有一些主观因素，总有人，会想做一些不太讨好的事情。

  总之就是本来应该默默无闻的u19，突然就被人关注了，再之后，王一静她们还被采访了！

  郑伟峰并不排斥采访，但她不同意赛前，特别是对队员们的，所以江华和威哥都还没有拿到这一次的采访。

  但这事郑伟峰也没什么经验——过去实在没有遇到过，也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然后这一天早上姑娘们正吃饭，就被采访了。

  虽然倪教练她们发现后立刻过来进行了阻止，但还是有一些事情，姑娘们还是知道了。

  “倪教练，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些人为什么要问郑教练平时是怎么对我们的啊？”

  “什么怎么看郑教练不握手这个事？这都是什么啊？

  ……

  姑娘们七嘴八舌，倪教练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教练，后者正在做和她差不多一样的动作。

  “倪教练……”

  “李教练……”

  “你们问这些干什么！”就在倪教练准备回答的时候，一个声音更早的出现，那声音音量不大，但很有威严，本来乱糟糟的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郑伟峰！

  她走进来，关上门，看了一眼队员，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杨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郑伟峰比她更早开口：“你们能做什么吗？”

  ……

  “你们是什么人？”

  ……

  “王一静！”

  王一静一僵。

  “你回答。”

  王一静吞了口口水，一时间脑子里就闪现出一个后世的标准答案——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

  嗯，这要是换个场合，王小公主八成就说出来了，但她虽然情商不是太高，对危险还是有一种小动物的直觉的，咬了下牙，到底没有吐出来。

  “张盛，你说！”

  “……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