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过去的？”

  这个秦小梦没有安排。

  律师下意识皱眉，“她，把我叫到医院去的。”

  厉漠谦应一声，忽然想到，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昨天晚上她忽然巨变的惨白的脸色，是不是孩子……

  他心下一紧，猛地站起身，“她脸色怎么样？”

  问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律师想着，但也回答了，“还不错。”

  所以也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差点害了她的孩子？

  那还有什么理由呢？就让她能那么绝对的，死活不愿意跟他过下去？

  厉漠谦想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律师见厉漠谦皱眉不再发问，也难得劝起厉漠谦来。

  “秦总，其实我是当事人的律师，可能说这些有些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跟您说说，秦小姐那里，她似乎很绝对要离婚的样子，无论拖延不拖延，她都打定主意了。”

  打定主意离婚了，秦小梦竟然打定主意离婚了。

  厉漠谦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心脏疼的，总让他有种心都被片成片的感觉，是他昨天晚上的失态吗？

  任何一个人，差点因为她死去，他都不能发脾气的吗？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厉漠谦语气极僵硬，律师离开之后，余姚也想跟着一起走，却被厉漠谦叫住。

  “余姚。”

  余助理应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看着总裁。

  总裁浑身上下的森寒气息更浓了，他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大概所有人都要遭罪了。

  果然，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厉漠谦丢了一个文件出去，“策划部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东西还能递上来？”

  余助理应一声却见厉漠谦接二连三的把桌子上的策划全都打了下去。

  余姚抱着一摞文件出去，等走出门外，才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

  而厉漠谦，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却是抿紧了嘴唇。

  “凭什么是我认输？逼我要逼到这种地步，那就耗着吧！”

  林谨城说到了的时候，秦小梦才从沉思中回神。

  如果让她说出来刚才在想什么，她还真说不出来，不过就是怅惘吧。

  想着厉漠谦今天签离婚协议怅惘，想到，两个人从此再也没有关系，怅惘。

  车子平稳停在一栋别墅旁，刚要下车，秦小梦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律师姓王，是林谨城推荐给她的，说是擅长打离婚官司。

  即使秦小梦觉得不一定能用得上律师，却还是跟律师交涉过了。

  “喂，王律师？”

  王律师应一声，“我刚才去见过秦小姐的老公了，他说不同意离婚。”

  “哦。”

  秦小梦心脏跳快几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她早该猜到的。

  厉漠谦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女人，追到身后要离婚呢？

  如果他想要离婚，倒是能容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