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徐徐荼之第25节(2 / 2)


  徐又焉甫一下车,就已经有大师傅等在藏经阁的门殿前,双手合十做礼,把人向阁内引去。

  烟火的香气混杂着冬日午后树林里水汽的味道,徐又焉手腕的那节木枝好像在一刻跟庙宇融合,透出他周身淡漠疏离的书卷气,比平日里冷眉冷眼的徐先生更加好看了几分。

  徐荼落了半步的脚程,并不想跟着进去。

  她已经知道太多爷爷的秘密,不想再去窥探更多与她无关的事情。

  从沙场征战到报效边疆,临终前却为了这庙宇捐了大半的香火。

  爷爷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怕求的与长命无关,与慰藉相关。

  这慰藉,大抵与年轻时做过的错事相关。

  她在藏经阁前面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着晃着看竹林。

  自从回了海城,她就从羽绒服登山鞋换成了大衣皮靴的配置,帽子围巾搭配着,还带了耳饰化了淡妆。

  徐家小姐,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错的存在。

  徐荼本就长得明艳大气,一双圆钝的眼眸,乍一眼的惊艳后留着一抹娇憨,带着纯粹的澄澈。

  坐在这四方天中,有一种出尘雅致的味道。

  有洒扫的小师傅看到她坐在这里,迟迟没敢上前。

  徐荼反倒是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师傅思忖了半响,才低着头走了过来。

  “小师傅今年多大了?”她笑着搭话,也不过是觉得对方有话想说,她先把好意亮出,余下的就不难了。

  小师傅低声应着,“十五。”

  “果然年纪蛮小,”徐荼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言。

  反倒是小师傅在安静了几分钟后,轻声开口问了句,“施主是给寺里捐了香火的徐先生的家人吧。”

  “恩,算是吧。”

  她不太知道捐香的到底是爷爷还是四哥,但都不重要,她本就一介俗人,不信神佛,所以不论捐了多少功德,也都与她无关。

  小师傅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憋了半响,最终只说了句,“徐先生每次来,都会求一句‘愿吾妹安’”。

  徐荼愣了一下,再偏头去看小师傅的时候,他已经憋得一张脸通红,拿着洒扫的扫帚就向游廊走去。

  徐又焉绝不是虔诚礼佛的人,跟着他来的两次也足以证明,他不过是在替爷爷做事。

  那宏伟的大雄宝殿只怕他都没有落过跪,却会在捐香时替她祈福。

  愿吾妹安。

  徐荼唇齿轻启,读了两遍这句话。

  胸腔内仿佛一股无法溢出的气充盈住,向上拱起,生生要逼得人哭出来似的。

  她忍了又忍,眼泪也还是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晕出一个小水渍,很快又会被风干。

  海城的风远没有京市的烈,刮在脸上不疼,却在泪痕处留下一阵凉意。

  她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不至于搂抱着双臂,哭得惨烈。

  只有眼泪落下,安静寂无。

  就像她和徐又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当年她掐着他的一条命让他带她脱离原生命运,便知这泼天富贵是需要代价的。

  那就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

  徐又焉出来的时候,徐荼已经收拾好了全部的情绪。

  提前上了车去等他。

  手机里孙载怡还在和沈浓八卦着中午发生的一切,说晚上务必要凑在一起喝酒压惊。

  载歌载舞:【徐小五,你要对我的心脏负责,我今天真的差点就要窒息了】

  沈能能:【我哥加你了吗?@大耳朵图图】

  载歌载舞:【你哥为什么加她?】

  沈能能:【联姻啊,听说我哥在我们回来之前跟徐先生喝了个酒,徐先生说只要我哥追得上,他绝不阻拦】

  沈能能:【你是没看我大妈那样,跟明天就要结婚了似的,说只要徐先生点头了,这是就成了八分了】

  载歌载舞:【艹,@大耳朵图图你跟你哥玩的这么花的吗?】

  载歌载舞:【他还真是个变态】

  徐荼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刚好收到沈凌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他在阿尔卑斯山滑雪的照片,穿了专业的滑雪服,姿势摆的也算地道,一看便是从沈浓那里得了信息,知道徐荼热爱滑雪,刻意换上的。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