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邻近放学的时候, 苏莫接到了来自布鲁斯的电话。

  “换上制服, 去复仇者大厦, 你该去露一面了。”

  苏莫险些被吓到打嗝：“这么突然吗？”

  布鲁斯：“原本就有让你过去的计划，只是时间提前了，去吧, 别担心，把电子世界同位体的话, 再跟他们说一遍——不要提及你的身世。”

  苏莫下意识点头：“我知道了……所以真的很严重吗？”

  布鲁斯：“讯息太少，无法判断，你不用想太多，就当计划提前了。”

  苏莫：“好，那我换了制服就过去，托尼还说要请我吃甜甜圈呢。”

  布鲁斯不动声色瞥了眼不远处的阿尔弗雷德：“阿福似乎也会做，你想吃可以回家后再吃。”

  苏莫要素警觉，立刻停止这个话题：“还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的吗？”

  布鲁斯：“不要暴露身份，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苏莫乖巧答应：“好的，那我去啦。”

  挂断电话，苏莫风一样跑向一条小巷子，她知道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刚好方便她把随身携带的制服拿出来换上。

  十几秒之后，一身橙白色制服的苏莫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她戴着护目镜，没有戴防毒口罩，否则比起超级英雄，她会更像是一个单板滑雪爱好者。

  纽约这地方怎么说呢，不愧是见惯了超级英雄和奇怪外星人的大城市，人们对苏莫的奇怪打扮视若无睹，最多就是看几眼，确认她不是突然出现的超级反派后，就当她是空气了。

  当然，也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大部分是猜她是不是新出现的超级英雄，小部分在说她的制服配色，还有零星几个人觉得她是在玩cosplay。

  苏莫对看向自己的人友善地笑笑，然后叫了辆车，遇到了一个健谈的司机，跟她从复仇者联盟聊到外星生物，从外星生物聊到地球上的古神传说，总之这一路上嘴就没闲下来过，哪怕是苏莫这种外向的人，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跟一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却能脑补出一个世界”的人聊得很愉快，尤其是他斩钉截铁认为托尼斯塔克其实就是人工智能，而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一对同性恋人的时候。

  苏莫：就很难评。

  可是呢，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呢。

  好在苏莫上车的地方距离复仇者大厦并不算远，终于，她赶在司机将话题转向超人会不会有个恋人之前，成功付费下车。

  司机按下车窗，对苏莫喊道：“嘿，你什么时候出来，我可以等你。”

  苏莫赶紧回身摆手：“不，不，谢谢，我可能要在这里面待好几天呢。”

  司机一脸遗憾：“那就算了……诶，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代号是什么呢？”

  苏莫此时已经走远，闻听此言迅速加快步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小跑着冲进了复仇者大厦。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

  从苏莫进入复仇者大厦的范围内时，托尼就已经知道了，智能管家掌控着附近所有的摄像头，他甚至连出租车司机喊苏莫的场景都没放过。

  “队长，我们有客人了——智能管家，帮我订点甜甜圈，按照人数来，每种口味都要一个。”

  “好的，先生。”

  史蒂夫今天没有任务，他本来正坐在窗边画外面的街景，闻言放下画笔走了过来：“是谁？”

  “头号玩家。”托尼打开冰箱，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我记得她还未成年，是不是？”

  “对，所以你最好准备果汁或者其他饮品，而不是冰镇啤酒。”史蒂夫自然地从托尼手里拿过啤酒，顺手又塞进冰箱，“是为了那个危机来的？”

  “你猜对了。”托尼没计较史蒂夫的行为，转而吐槽起苏莫的代号，“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想的，头号玩家可比山雀好听多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导师。”

  史蒂夫偏偏头，扫了眼待会要待客的地方，微微叹气，认命地走过去开始收拾散落在沙发和茶几上的东西——刚才他们有过一场没必要去会议室的小讨论，所以显得地方不那么整洁。

  “别管那个了，我现在就让人上来收拾——好吧，可能有点来不及，她快要到了，我猜她应该不会介意这个。”

  托尼扫了眼那边，觉得是史蒂夫的老派精神在作祟，看着不是挺好的吗，根本不算杂乱。

  “肥啾在放假，布鲁斯也不在，娜塔莎呢？她刚才还在那跟我争论危机究竟是来自外界还是内部呢。”

  将手里的抱枕们依次摆放整齐，史蒂夫松了口气，听见托尼问自己，随口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去打电话或者干什么私人事情了吧……我不知道，好像刚才结束的时候她就出去了。”

  “我听说有客人要来？”娜塔莎适时出现在门口，面色如常，谁也没法从她脸上看出她刚才去干了什么。

  托尼转身看她：“你去给那颗卤蛋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