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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第176节(2 / 2)


  薛无赦却不动了,蹙眉看他,忽问:“你不高兴?为何,方才不还开心得很么。”

  薛秉舟眼睫稍颤。

  险些忘了。

  他二人自小便能或多或少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有些。”他那木然神情中多了丝犹疑,“但我不知缘故。”

  “不清楚便别去想。”薛无赦抬起哭丧杖敲了两下肩,兴冲冲道,“走罢。将无常殿的事打理好了,再偷摸着跑上去玩儿。”

  “嗯。”

  -

  眼看着薛家二子消失,绯潜望了眼屋里的元阙洲。

  出门后他道:“那人的声音何处好听?不都是一个调么。也不见他说话像唱歌啊。”

  奚昭好笑道:“你还在想着这事儿?”

  绯潜欲言又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近两天他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时常兴奋得很,但又极容易被挑起怒火,偶尔又焦躁不安。

  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缘由的患得患失,在化成虎身时尤为明显。总想拿脑袋蹭她,好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

  但拿脑袋蹭她时,他便又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她身上还残留着那蛇妖的气味。

  很淡,却似是留在更深处般,挥之不去。

  无论他用脑袋蹭多少回,都盖不过那点不起眼的妖息。

  眼下也是如此。

  莫名的酸意和怒火冗在心里,使他迫切想要赶走她身边的所有人。

  这份复杂心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夜间,绯潜紧闭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已到了深秋,夜里凉快得很。偶尔不关窗,秋风一进,甚而还冷得人打哆嗦。

  可他不仅不冷,反还觉得热。

  都将被子踢了,仍是浑身燥热。仿佛旁边搁了火炉子般,热得他难以安眠。

  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周,他实在受不了,索性跃下了床榻。

  刚站稳,便觉头上发痒。不光脑袋,小腿后面似也有什么东西扫过,引起阵微弱痒意。

  绯潜摸了把脑袋,却揉到了毛茸茸的虎耳。再看身后,不知何时尾巴也变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蹙眉,想要把耳朵按回去。

  可无论他怎么使劲儿,或是运转内息,都没法压下耳朵和尾巴。

  他颇为烦躁地开了门,任由冷风往里刮。

  那躁意却只增不减。

  正烦时,他陡然在夜色中瞧见一豆光亮。

  应是奚昭的房间。

  怎么还没睡。

  都已过子时了。

  他在原地来回打着转儿,视线却紧紧盯着那光亮。

  踌躇许久,他终还是往那儿迈了步。

  -

  房里。

  奚昭翻过一页纸,依照上面所写练着驭灵术法。

  练了一两个时辰,正要合上本子,便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开门后,还没看见外面是谁,一条黄黑相间的尾巴就先探了进来。

  “奚昭……”那尾巴颤颤巍巍地晃着,随后,绯潜的脸出现在门后,“你怎么还没睡?”

  “练些东西。”奚昭看了眼那条在半空乱甩的尾巴,又望向他头顶的虎耳,“……你大晚上顶着尾巴和耳朵在外面晃什么,练习变形吗?”

  绯潜摇头。

  那股躁意在看见她后平息些许,可还是跟狗尾巴草一样,时不时出来折磨他一阵。

  “我就是,睡不着。”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你不冷吗?被子不薄吗?”

  奚昭:“……”

  这人是择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