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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1 / 2)





  墙倒众人推是有道理的。

  平日false仗着金主和韩家背景乱来, 太多被冒犯者忌惮着人微言轻,不敢公开与他们对抗。

  这会儿采访报道一出来,再一次踩住诸多维护者的痛脚。

  求助者是有备而来, 不仅出示了自己源文件的创作时间、备份时间, 还把曾与false会面的证据递交到镜头前。

  他在业内还算有名气, 虽然是跟着一家公司单干,不像那些业内大神们可以随意接单,但起码作品也是有好几首传唱度不错。

  两年半前, false经纪人说是有意合作出新歌,一路谈下来还请成员试唱过demo,最后不了了之。

  结果转头五六个月过去, 这男团退出全原创新专,其中一首完全就是把他的歌变速改词洗了一遍放上去了。

  记者采访的尽职尽责:“请问,您当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吗?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受害者本人也很无奈:“我怎么可能没意见……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粉丝追着骂两年啊……”

  “当时我自己站出来发声, 公司还有好些前辈帮我说话,都被她们骂蹭热度挑事,还有人私信说要杀我全家。”

  “这——这不至于吧??”

  对方选择直接出示战斗粉私信的死人遗体照片。

  记者差点被吓到哭:“靠!!!”

  一时间, 许多专题研究和相关评论也纷纷涌出水面。

  【畸形潮流:我们到底在‘粉’什么】

  【偶像, 一项包装速成产业链】

  【饭圈文化是否在荼毒青少年?】

  许多其他家的粉丝迅速开麦:“这么养蛊的就他们这一家好不好?!你以为谁家都抄袭性骚扰还纵容粉丝胡来啊???”

  “有怨报怨别什么都开地图炮, 一个团疯狂作死不代表其他艺人全是不正当上位的,多少哥哥姐姐辛苦付出才走到今天, 别乱黑!”

  “false家啊, 我知道……他们家不是公司和职粉一直走的特别近, 还默许粉丝帮忙撕资源抢饼么?”

  “别说什么人红是非多, 你家哥哥的红都是营销上来的, 笑死——”

  这件事渐渐不断发酵。

  先是多家记者挖掘出贿赂案的相关情况, 让事态从娱乐圈往私企贪腐方向引, 陈旧污垢被一路掘开,影响越来越大。

  接着osc亚洲总部连夜撤职辞退多人,最高层发布视频解释相关调查情况,并集体鞠躬道歉。

  基本就坐实了这些风闻。

  false今年已经谈妥了和国际大牌ame的全球代言,现在也悄无声息的泡汤了事。

  原本连广告拍摄花絮都漏了出来,上个月品牌创始人还和他们五个合照过,现在广告没有了,未来似乎也不会再有了。

  短短四年里竖起来的又一个超人气男团,就此走向断气的边缘。

  采彼传媒、false男团,还有与韩家的一切,都如冰山崩解般成块成片的陷落。

  “正主都限制出国了你们还有钱撤热搜呢???”

  “假团果然什么都假!粉丝别洗地了!!丢人!!!”

  “韩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他难道是娱乐圈搅屎棍吗我也是醉了——”

  最后一场海啸还在等待时机,迟迟不发。

  人们从前不了解这些隐秘,也不懂这些资本与血,现在忽然像是群体性的苏醒睁眼,看见许多光芒幻像背后的狼狈。

  我们所注视的闪耀群星之中,是否混着并不发光的赝品?

  我们一度痴迷狂热的极致美好,是否也可能暗含被蓄意妆扮过的龃龉?

  伴随着诸多话题轮流登上热门,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这一场闹剧。

  原本中青少三代关心着各自的兴趣,不知不觉有了共同话题。

  中年人在惊愕着峨山风投的一夜坠落,青少年在跟风吃瓜八卦。

  聊来聊去,居然都跟姓韩的这一家人有关系。

  韩渠的照片被传遍网络,连小县城里成天打麻将的大婶都在新闻上看见过他。

  韩央在随团离开之前,再次去了一趟韩家。

  韩渠已经被证监会带走调查,韩高志也刚刚被审讯完,现在还留在家中等待下一次询问。

  韩央从小在母家长大,户口资产人脉一样都不随韩高志,只是象征性的承了这个姓氏而已。

  也正因如此,他至少在韩氏产业链被严查清算的时候,并没有被太多干涉个人自由。

  韩家一夕间朴素了许多,老爷子老太太都闭门不出,只有韩高志一个人蹲坐在院子的草丛旁边,沉默地吸着烟。

  韩央静默地走过去,掏出纸巾擦了擦旁边的青石砖,坐在不近不远的地方。

  韩高志没招呼他,也没有回避二子的存在。

  他想了很久。

  夕阳下移,野鸟一溜烟飞出了深院。

  “央央。”中年人按灭了烟,仰头看墙外的天空。

  “你哥哥的这些事,难道你就不好奇。”

  韩央摸了根狗尾巴草,无意判断这是否是最后的试探。

  他最初便不是自己主动接触韩家,后来再如何行事也是全凭心中衡量。

  重新和这个家有关联,意外遇到许医生,卷入密不可说的许多过去,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

  “不好奇。”

  韩央缓缓道:“我不该在如今再说些什么。”

  韩高志沉默地看韩央许久,像是观察对方此刻的表情。

  “我防备过你。”他开口道:“从一开始,就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