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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念流年几度曾经4(1 / 2)





  十日后——

  青烟缭绕,花香满室,一支支龙凤烛台顶端的烛火静静舞动。

  幽静的帐室内,传来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绣着龙凤红喜袍的女子,被悬挂在墙上的男人脸色苍白,似乎早已体力不支,但听见那阵脚步声,还是缓缓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走近。

  “你来了。”他虚弱的笑笑。

  男人一身白衫纤尘不染,手腕处仿佛比女人还要细嫩光滑的皮肤被绳索勒与深深的两道血印,长时间的悬挂让已有四五日未进食的他连说一句话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女子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悬挂在墙上的那个人。

  “听说,你在牢中不吃不喝,只为了要见我?”

  她终于开口,神情漠然的看着他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看着曾经那个美如神邸俊逸如仙,对一切都从容以对的男人此时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面色苍白毫无人色,明明如此狼狈,却依然那么优雅淡定,如今沦落成了她的俘虏,被这样毫无尊严的挂着墙上,竟还是让人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真没想到。”不等他回答,她便冷颜嗤笑:“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男人静默的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落至她一身火红的嫁衣,不禁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轻声道:“你当真再不回头?”

  她嗤之以鼻的转头冷笑,转身以指跳动着烛火。

  “澜儿。”

  耳边一声熟悉的温柔的轻唤,使她瞬间脸上布满寒霜,猛地转头看向墙上那个如今可以任她随意宰割的男人。

  “你不配喊我的名姓,现在你不过是我国的俘虏,没让你向我跪下已经算是给你留了半分情面,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劝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免得我一时控制不住,一剑杀了你!”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给他留下的余地:“我不介意提前来用你的血为我的婚礼献祭!”

  男人悬挂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温柔的悲悯。

  “你何苦这样做。”他微叹,无奈却又心疼。

  “你以为我在故意做给你看?”她仿佛像是听见一个荒谬的笑话,骤然笑了出来,瞬时全身红袍绯色翻飞,长袖舞动,火红的衣袖中刹那飞出一缕红绸,笔直的朝他射去,红绢于他颈间缠绕数圈,她这方握住手里红绸的另一端,狠狠一拽,便将他整个被悬在墙上的身体拽了下来,绑住他的绳子极为结实,因她这样蛮力的一拽,男人从墙上坠下时手腕处瞬间鲜血淋漓。

  在他即将摔在地上的刹那,她目中微光一闪,赫然转动手臂,红绸瞬时带着他换了个方向,一阵闷响之后,那道纤白的身影被狠狠甩到了角落里的软榻之上。

  看着他无力的匍匐的软榻上,因为她那一摔使了几分内力,而承受不住的吐了些血沫,她寒凉的目光里染了几分冷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被俘,这世上我还从未见过有本事能伤得到你的人,怎么,原来是真气被锁住了?”

  眼见着他缓缓闭上眼,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与她斗嘴,叶无澜又冷眼看着他刚刚吐出的那口血沫,隐约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确定,仅是寒目以对:“是什么人锁住了你的真气?”

  他闭眼不答,像是在自我调息,许久,才缓缓抬手拭去嘴边的血迹,轻浅道:“我自己。”

  预料中的答案,这天下确实没谁有能耐锁得了他的真气。

  叶无澜却一瞬间只想笑,手中的红绸瞬间收回,眨眼间袖中滑落出一柄长剑,赫然抬渐直指他心口,满目讥笑:“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做梦!”

  剑尖直指他心口,穿过他胸前染了些许血迹的布料,直贴他胸前皮肉。

  “我曾用这满身热血为你抵挡凄风苦雨只为你曾许下的那么一句话,到如今才清楚那一切狗屁不是!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要看着你的血在我面前流干,一滴不剩,我要你枯槁的尸体躺在大殿之上看着我嫁于旁人为妻!怎么样?我这身由你之血染红的嫁衣美么?恐怕你已没命再见到我更美的时候!”

  话落,她骤然将剑身朝他心口狠狠一刺,锋利的剑首深深没入皮肉,眼前之人却仿佛毫无痛感,缓缓抬起眼,依然是那般悲悯的目光:“若我的死能让你舒服一些,那便杀了我,总好过你我这诸多痛苦。”

  “杀你?”她冷笑,赫然抽出深埋于他心口的长剑,鲜血瞬间渐了她满身,看着他胸前渲染开的一片血红:“没那么容易。”

  染了他血的长剑被她抛在地上,转身一步步朝外走去,只有决然而清晰的声音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划过。

  “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八个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欠我的,我要你拿江山来还——”

  殿外。

  凤撵已在外等候多时,叶无澜一身火红的嫁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座凤撵。

  “长公主,驸马已在闻乐殿等候您多时了。”索卢尔看见她出来,忙快步走过来,这时,鹤离忽然在不远处走来,看见叶无澜后,眸光顿了顿,再低下头,瞥见她手里的一枚玉玺与金令,眼神微颤,须臾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叶无澜转头,见鹤离在看自己,顿时朝他露出一丝笑意。

  “我刚刚听说,流云国八天前发兵南下,却是刚一到边关便吃了败仗,被俘虏来的人是……长孙憬焕?”鹤离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并不是疑问,而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叶无澜点头。

  “他是故意的。”鹤离拧眉。

  “是啊,故意选在八天前发兵南下,故意吃了败仗,故意被俘虏而来,故意被关进牢里……又故意的不吃不喝,只为了要见我。”叶无澜仿佛在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挑眉笑着:“我很好奇他的用意。”

  她举起手中的苍宏国玉玺和云外瑶台的金令:“他已是流云国的皇帝,怎么身上还会带着这两样东西?而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正需要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