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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沈(1)(2 / 2)


  “你们找我也挺好,其实,我等人来问,差不多也有三十年了,”金沈收起责怪,口气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终于有人因为金沣泽来找我了,他的行踪也许就能破解了。”

  石臻看向金沈,眨眨眼故意说:“您的意思是……金先生是失踪,而不是传闻中的离开?”

  “关于金沣泽的消失,你应该也查了不少了。你相信一个人会不给任何理由,就义无反顾地彻底从自己辛苦打拼的城市消失?连儿女都不见,连家人都不联系。”金沈摇头苦笑:“甚至,连他父母过世,都没有出现。到底有什么事,逼得他要消失的这样彻底,要完全切断和所有人的联系?”

  “你认为是什么呢?”石臻问。

  金沈直截了当地说:“死了。”

  石臻挑挑眉,不置可否。

  高飏心中却是一惊,没想到金沈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别介意,这是我能想到最准确的答案了。”金沈眼中山闪过一丝伤感:“真的,有人查这件事很好,否则……大概沣泽永远也不会出现了,彻底的消失。”

  “你和金先生是怎么认识的?”石臻问。

  金沈的眼神有些空,似是思绪飞去了三十年前,她目光徐徐落到茶杯中,若有所思地开口:“和沣泽相识的时候,我们家的面馆还叫金家面铺,生意还不错,除了糊口,每月还能赚上一些。他来吃面,次数多了,便熟识了。之后,他便帮我出了个主意,让我的面馆从铺子变作了品牌。你知道是什么吗?”

  石臻接下她的话说:“金先生帮你以褐皮鳝丝为卖点,助你金家面铺成为面馆知名品牌。你感激于他,所以,金家面馆在成为品牌后,你改名丰记面馆。这其实是个冒险的做法,好不容易做起的牌子,会因为突然更换名字,而造成客户流失,熟客尚好一些,生客就可能完全不回头了。”

  “的确存在一些风险。”金沈没有否认,她还在回忆里,脸上带着些笑意:“这个问题开始的时候,金沣泽也考虑过,并不愿意更名。不过,当时我们的客流主要是老主顾,又是在原址不远处盘下店面,预先又也做了充足的告知客户迁移、更名的通知,还预先发放了大量新店折扣券,所以客流流失的问题并不算太严重。加上褐皮鳝丝还是原物,味道也未曾变过,所以更名的影响不算很大,一切都还发展得不错。”

  “冒昧问一句,是因为你们都是满泽村的人,所以才走得比较近吗?”石臻问。

  “是,我们是同村的。村头村尾,并不走得很近,在村里也只是打了照面的关系。”金沈叹口气娓娓道来:“沣泽比我们家早十几年就去了芸市,我和他相遇在自家面馆,那个时候,他的大儿子已经十一岁了。”

  “来自于同一个家乡的互相取暖?”石臻眨眨眼,虽然他为了探案必须客气些,但是对于那些寻求各种理由的所谓的“爱”,他无法认同。

  “是啊,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被相同的满泽湖滋养,让本来在村中也几乎是陌生人的我们,身处大城市的繁华之中,却想要紧紧相拥取一丝温暖。”金沈嘴角划过苦涩的笑:“他把我当做同村挚友,助我三年孜孜不倦,而我却误将他当□□情。”

  “他大儿子当时都十几岁了,就算有点非分之想,您应该也不会有所行动吧?”石臻直截了当说。

  金沈摇头:“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很高兴他偶尔来我们店当一天厨师,让我看看他专注做褐皮鳝丝的模样。现在想来,他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但他只字不提,也未必越界表现,那就是他礼貌地拒绝。”

  按金沈的说法,金先生也是个思路清楚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后来怎么就糊涂了?石臻心中有惑,但没直接问,而是把话题扯到了金家老大身上:“他在你的店里经常做鳝丝面给大儿子吃?”。

  金沈点头:“对。一个星期最少有两次,有时候要来五天。”

  石臻不解:“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他自己不去进些褐皮鳝,在家抄给儿子吃?多方便。”这话其实有潜台词,问的是金沣泽为何不在家煮吃的,非要特地跑到你面馆里来弄,这难道不是故意接近嘛?

  金沈明白他意思,笑说:“哦。这个可以解释的。褐皮鳝很好吃,但是没炒熟之前是极腥的。他从前在家做过,被家人强烈反对,便不再做了,只炒些寻常的鳝丝。后来,我们熟了,他便来我店里来处理褐皮鳝,煮给他儿子吃。有一段时间,他儿子在附近读书,他便经常过来,那期间他来的的确很频繁。”

  “明白。”石臻点点头,然后问:“金先生到你店来,有没有和你聊过他的家庭生活?”

  金沈想了想说:“没聊太多,他的乐趣在厨房,比较喜欢捣鼓菜品。不过做的最好的还是炒鳝丝,其它就很一般了。”

  不聊家庭生活?是家庭生活没什么好让他诟病的吧?石臻暗暗想,嘴上问道:“您和金先生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失踪之前,是否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表现出一些特殊的情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