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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找上门来(1 / 2)





  于是,韶老候爷对向年轻的柳愈就看重了许多,长眉道长的此类行为你可以不赞同,却不能不让人敬重。

  “不怪乎少年有为,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呢!许久未有长眉老友的音信,尊师一向可好?”

  韶老候爷与长眉还真有过那么几面之交,对其印象极好,想起那个专门做好事的长眉,语气越发松软。

  “承蒙候爷记挂,去年匪患肆虐,家师得师姐加急传讯,从南方一路辗转帮清河运送食粮。

  因着去年的动乱,大楚国国内形势不稳,粮价暴涨,师姐不想与民争食。

  于是委托家长带着许多师兄弟,前往桑国绕道运粮。”

  这个师姐在韶老候爷这里是个比较新的名词,听起来还颇有些本事的样子,所以就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家师姐是何人?”

  柳愈一笑,露出一口干净的牙齿,略带腼腆地说道,“师姐乃是梅园的叶梨歌,家师曾与四方道长八拜结交。”

  哦,八拜结实的异性兄弟,这关系还是比较磁实的。

  想起叶梨歌以前一直是韶家儿媳妇的身份,可这么大的事情,却一直在外求助旁人,心里就不太舒服,“阿梨需要很多人手吗?”

  近一两年来时局不稳,四处征粮这种事儿,目标极大,极容易招贼。

  杜金凤急急插话道,“候爷,还不止呢,我家师傅不就是让小师妹借用师祖的名义,给遣到东越做事去的吗?”

  这样一想,可不是呗,连曲方道长那个做师伯的长辈都给弄走了,当时韶老候爷还挺高兴,终于不用在自己耳边嘀咕辰王种种的琐碎事了,如今想来,阿梨负责帮忙运送粮草的事儿。

  原来应该外放做官的夏星泽都没能抽出身来,一直连轴转的帮清河购粮运粮,这得有多缺少人手啊。

  可她却从没向韶家提过什么要求,也许从心底就没认同韶家人吧,可韶三那小子是干什么吃的?

  他就是个眼瞎的吗?就是这么宠媳妇的吗?

  其实韶老候爷有所不知的是,长眉道长当时只是叶梨歌因为想给他一些资助,才给他派了些任务,可后来用起来却颇为顺手。

  长眉道长责任心极强,人缘又极好,就连路匪恶霸和江湖歹徒,好些人在听到长眉道长帮清河运粮这件事之后,不仅不出面打劫,而且还自动替他清理一些想捣乱的不法分子。

  叶梨歌感觉,这打打杀杀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能够如此顺早,就真的极其恳切的请求长眉老头留下来,哪怕是做个吉祥物呢!

  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着,而且还是做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完全附合长眉道长的处事原则。

  被捧得甚高的长眉道长也乐意卖叶梨歌这个人情,于是就这么长待了下来。

  至于说曲方道长,那纯粹就是,红叶老祖怕这个一直在红叶谷待傻了的蠢徒弟会做出更蠢的事儿,所以随便用了个借口,将他给支走的。

  事后证明,红叶老祖果真英明,当初宫变的时候,杜金凤不就被李雪娇当枪使唤了一次嘛。

  皇室的事情,那是可以轻易涉足的吗?杜金凤少不更事,人微言轻也就罢了,总之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曲方那个蠢货如果真的和玉王搅和在一起,还真有可能会误了大事儿。

  韶老候爷最后才将视线转向桑巴,“桑先生,不知所来因何?”

  我们韶府怎么会欠了你们桑国钱呢,而且还是那么一大笔,就是明抢也要抢好久的吧!

  做为生意人,桑巴很有一套,先是取出一张单子,微微一笑,双手捧给韶老候爷,“老候爷你先看看,这是我们楼里的布置配饰,昨日世子夫人带着一众家眷,临走时,说是甚喜,直接打包带走后,记在了账上。”

  “东海夜明珠一对,”这可是有价无市之物,市场上好些以次充好,或是以假充真的,“是真的东海夜明珠吗?”

  桑巴微笑施礼,“当时一起用膳的老太太说,扣下来放在自己床头做女红用的,整个一层楼,里边一颗外边一颗,都是用的这两颗夜明珠照的明,当是不错的。”

  不论是富氏还是富家老太太,还是富悦富茶,总归是府里的女眷,韶老候爷还真不能让她们出来对质,于是吩咐伺候的侍女,“取来一观。”

  “和田玉蟾蜍一对,玉貔貅一对,”韶老候爷蹙眉,这些都是商家摆在厅堂里,用来取意招财聚宝的,继续看下来,“一米高的发财树两盆(注:盆为金盆),玉色珠帘两挂……”

  韶老候爷只看了两眼就不耐烦了,这是把人家店里的物什全部打包回来了?

  没多长时间,前去要东西的人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不依不饶的富家老太太和与她住在一起的富茶,甚至连富氏听到消息后都跟了过来。

  富悦倒是没跟来,她与其他人不同,一身的伤没好,并且她一直怕韶老候爷,也怕姑父和两个亲表哥。

  韶老候爷和世子姑父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大表哥看到她就瞪两眼,跟见着仇人似的,极其可怕。

  富家老太太昨天晚上,抱着两颗夜明珠睡的觉,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她甚至都琢磨着,要不要提前回家啊,万一韶家人舍不得又想抢回去咋办?

  怕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有人来取了吗?

  富家老太太眼都急红了,边跟在后边边嚷嚷,“唉唉唉,我的夜明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东西晚上放在屋子里不用点灯就四处雪亮雪亮的呢!”

  韶老候爷一听这话全明白了,敢情还真是这个不知羞的老巫婆做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