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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放心!我至少能陪你五天。初七上班,所以初六下午再开车赶回去就行了。”柳风用勺子搅匀了奶粉递到她手上,“温度正正好,赶紧趁热喝了吧!”

  “爱你。”陆嫣然开心得不行,急忙接过奶杯仰头一口气就喝得见了底。

  柳风满意地接过杯子,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时间不早了,为了孩子能够发育正常,也为了你的身体,赶紧躺下休息吧!”

  “你陪我一起。”陆嫣然伸手握住手高仰着头向他撒着娇。

  他烦不甚烦,但嘴边却逸出一抹最温柔的笑,“好。我陪你。”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上了床躺了下去。

  她立即依偎过来,他一手搂住了她,另一只手关了灯,转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

  他从未抱着她睡过,更从未在睡前如此温柔地吻过她的额头,这让她受宠若惊,心里既震惊又甜蜜。

  心想这男人一定是真的爱上她了,要不然绝不可能待她如此好。

  他是什么人啊,竟然为了见她,违背了那位如他父亲一般的长者,不坐飞机,开着车偷偷摸摸地千里迢迢地跑来看她。

  这样的一份情意,说不是爱情,谁会相信呢?

  此时,若是她肯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男人,她会发现黑暗里男人的眸子正幽幽地闪烁着一道道闪光,宛若潜伏在草丛瞄准猎物的凶残光芒……

  第二天一大早,陆婶就拎着一大堆东西走进了病房。

  由于时间太早,曲亦函还赖在被窝里没起。

  听得推门声,她抬头一看,见来人是陆婶, 由一愣,急忙翻身 坐起,“陆婶,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发了信息,让你这几天都不用来吗?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陆婶笑着说:“我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倒不如过来陪你说说话,省得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冷清。”

  曲亦函的心里有暖流流过,笑道:“我不冷清了,可陆伯不就冷清了吗?”

  “他啊,也不会冷清的。我让他去超市买菜了。呆会做了午饭送过来咱们一起吃。”陆婶笑呵呵地说。

  曲亦函转了转眸子,试探性地问道:“你们都跑来了,那她怎么办?你们能放得下心吗?”

  陆婶听了,叹了口气,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她也用不着我们管了。你还不知道吧?昨天你刚走,她老公就来了。就那个当官的。来了就把她接走了。今天早上她特地打电话过来,说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让我们不用担心她。”

  “是吗?看来那男人也不是太差劲。”曲亦函笑笑。

  陆婶摇头,“谁知道呢?那人我看不透。我老头子很看不惯他。我呢,则莫名其妙有点怕他。总觉得他城府很深,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反正吧,他们的关系怪怪的。感觉不像正常的夫妻。你说,正常夫妻哪有不在一起过年的?哪有老婆以自杀相胁老公才出现的?”

  陆婶只知道陆嫣然和曲亦函闹了很大的矛盾,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陆嫣然和柳风离婚了。

  曲亦函也不戳破,淡淡地说:“当官的总难免有些怪脾气,不能以常人的目光看待。不管怎么样吧,他来了就好。”

  陆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我们不看好,但我们看嫣然对他上心得很,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说话都很小心。所以,我们管不了,她开心就好,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人生。说到这里,还要谢谢你昨天一接到电话就赶过去,要不是你到得及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曲亦函笑着说:“你和陆伯不恨我就好。昨天我用的方式太过激了,我还以为你们不能理解,会生我气这辈子都不再理我了呢!”

  陆婶叹道:“昨天你那样,的确把我们都吓得目瞪口呆。不过后来看到嫣然的表现,便知道你是故意这样刺激她的。只是你这么煞费苦心,她却没办法理解,反而更恨你了呢!”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我和她之间早就没有‘理解’二字可言了。”曲亦函平静地说。

  “你们真的会继续斗下去吗?”陆婶不安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想办法合好?毕竟你们曾经那么好啊!说实话,从前嫣然都不把我们这些亲戚放在眼里的。在她眼里,你要比我们亲得多。”

  曲亦函苦笑,“我知道。所以我三番四次地原谅她。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法退让了。因为她疯了!她现在不仅伤害到我,还伤害到了我的朋友。我的孩子也是间接因为她没了性命。虽然她现在也算得到了教训,可你昨天也看到了,她对我有多大的仇恨。因着这份仇恨,她再难都能活下来!信不信,她跟她老公在一起正商量着以后如何对付我呢!”

  陆婶听了,半天作不得声,良久才低低地说:“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这样。我把你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到你们互相伤害,我很难过。”

  “对不起,陆婶,有些事情不是我退让就可以不发生。我只希望,无论她和我闹到什么地步,您都可以保持中立状态不偏不倚。如果您做不到,请提前告诉我,我不会让您在我们中间为难的。”曲亦函想了想,还是直说了,“我会为我妈另请一位护工。”

  “好。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会跟你说的。”陆婶很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江淑琴,“只是那样的话,我就不能亲眼看到她康复了。和她相伴这么久,虽然她不会说话,可我却早已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了。真心希望能看到她醒过来,然后对我笑和我说话呢!”

  曲亦函听了莫名难过,抓了陆婶的手说不出话来,心里很无力。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陆婶陆伯天天做了饭菜过来陪着曲亦函,直到初六下午,俩人才被陆嫣然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临走的时候,陆婶眼睛红红地说:“曲小姐,嫣然不让我再呆下去了,她说她需要我照顾。让你为你妈另外请人。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得离开了。真的对不住。”

  曲亦函平静地笑,“没事。您能够呆到现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我刚才跟翟先生打过电话了,他正往这边赶来。有他在,我相信你办事也方便点。”

  “你叫了他?”曲亦函愕然,心里复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