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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初依说,“这衣服的拉锁怎么回事,又不行了,我等会回家得先找根蜡上上。”

  周策和赵亮从她身边走过,听到这么“贫困户”的语言,又微不可见地打量她。衣服拉锁坏了,不是应该换一件吗?

  祁白也觉初依“掉链子”,就随着初依低头,左手伸过去拉住初依正拉拉链的手,攥在了手里。

  初依转头看祁白,眼神奇怪。

  悄然无声地,这一秒,乔宴和她擦肩而过,她没有看到他。

  穿堂风从外面灌进来,

  初依的头发被吹起,她的眼中带上欣喜,望见门口刚上的凉拌莲藕。

  刚想说带一份回家,头皮一疼,把她拽住了!

  “呀——”

  她右手捂着脑袋,转头,祁白也随着她转。

  对上那三个男人,他们也停了脚步,正看着他们。

  一个眼神平静,另两个神情疑惑。好像初依喊了一声像碰瓷的。

  祁白一眼锁定目标!

  看到昨天那个穿粉红衬衣的,此时手里正放在身前纽扣处,那里,一缕初依的头发被他拽成了直线,这边终点是初依可怜的头皮。

  他顿时怒了,昨天就莫名反感,那人一副被宠坏的二世祖样子,今天穿着淡色的夹克,看着还是令人不顺眼。

  还没发作,初依却先开口,“你扯我的头发?”

  她问对面的人。

  全餐馆瞬间一静。

  好像听到老虎说,“你拔我的毛?”

  祁白上前一步,用他们这片痞子都用的开场白,“不想混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挂人?”

  乔宴抬起手,相当坦然,没什么语气的说,“自己挂上来的。”

  “怎么说话呢你。”祁白怒了,刚想冲上去“讲理。”

  却被初依抬手拉住!

  她要拉人,没人能动!

  大家随着初依的视线看过去,青天白日,初依的头发正痴情地缠在人家的纽扣上。

  谁挂谁,一目了然。

  他这样抬着手,初依甚至看的分明。

  自己的头发还缠了几下,这样都能缠上,咋不上天?

  祁白也发现了,不可思议地骂道,“这他妈是见鬼了!”

  周策和赵亮看着乔宴,满脸千言万语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怎么了?”蛋泥已经绕过来。一看,就嚷嚷道,“哎呦,我们初依的头发挂住了。”

  初依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开。

  “别拽,别拽。”蛋泥说,“越拽越缠的紧。”又忍不住说,“初依你早上是不是太急出门没梳头?”

  初依跟他语言体系很一致的说,“今天是真的梳了!”

  那就是,有时候是没梳的吗?

  祁白对厨房喊,“拿把剪刀出来!”

  蛋泥说,“那怎么能剪?”

  语气有点气,初依虽然头发常年要她妈妈剪,没什么矜贵。但这里是餐馆,那剪刀就算不是后厨剪鱼剪虾的,前面也是什么都剪的。

  蛋泥觉得脏。

  但凉菜兼收银台的女孩很神速,剪刀转眼送过来。

  祁白伸手,却没想对面的人更快一步,也伸手。

  那收银台的女孩或许想着熟人不是客,远来才是客,又或者被有钱人的虚拟光环一时忽悠,竟然把剪刀递给了对面人。

  祁白开口拦,“她的头发我剪。”初依的头发当然归他剪。

  对方却已经下手。

  那男人相当淡然地,剪刀伸过去,“咔嚓——”一声,利落潇洒。

  初依头发自由了,顶端缠着一个纽扣。

  周围几个全体愣住。

  有人用动作回了一句话,“她的头发归你剪,我剪自己的衣服而已。”虽然对方没说话,但每个人都接收到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