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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苏少白倒淡定,慢慢把酒倒出来,色泽橙黄、清亮,如同流溢的黄金,非常漂亮。正当直播间观众要冲过去时,苏少白阻止了,要烫酒,烫温才好喝。

  直播间观众:

  好,烫酒,我等。

  直播间观众如同饿虎般,双眼冒绿光死死盯着苏少白,好不容易温好酒,观众哇哇叫着冲过去

  第一碗酒,小朋友端走了,放到团子面前。

  直播间观众:

  有人众筹偷猫吗?

  不敢。

  好了,你们的,苏少白倒一碗放到桌子上给直播间观众,自己也弄了一碗,呷一口说道:花雕除了素喝,还有很多喝法,甚至可以做菜,以前的人就是用花雕去腥的,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花雕醉蟹,特别好吃。

  直播间观众:好的,记下了,小朋友欠我们一道花雕醉蟹。

  苏少白:

  啊,好好喝,学习的词又用不上了,只会酒好香,好好喝,呜呜~,以后要努力读书,否则小朋友再酿出好酒,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了。

  酒味甘香醇厚,好酒好酒,再陈年七八年,那得是什么神仙味道啊!

  我觉得比玉冰烧好喝,玉冰烧太烈了,我喜欢花雕的醇甘。

  啊,我也喜欢花雕。

  我更喜欢烈酒,当然花雕也很好,你不要踩我玉冰烧。

  没有踩,但我就是觉得花雕好喝。

  我觉得玉冰烧好喝。

  直播间突然就分两派,苏少白哭笑不得,一些观众也懒得理这些幼稚鬼,问起自己一直关心问题。

  小朋友,如果我买到酒也想埋到地下,是直接埋吗?

  这个可以的,到时寄出会全密封,可只有三百毫升,真要埋吗?苏少白奇怪道,三百毫升还是太少了,而且苏少白也不会大量出酒,只会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一部分用来陈年,二十一世纪的酒厂花雕陈年都是放地窖里面的,毕竟工厂找不到那么多土地埋,苏少白也一样,一部分放地窖,再取几百瓶埋地下。

  直播间观众信誓旦旦道:要,要埋,小朋友什么时候挖出来,我就什么时候挖。

  我也想埋一壶,等我儿子从前线回来了,我就挖出来庆祝。

  我也想埋一壶,我儿子也在前线,他说,等他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战胜的那一天,我相信他,即使我知道,在那一天他会盖着国旗回来。

  什么意思?有不好的预感。

  是某团下的一支特战小队吧,我听说过这个故事。早在二十年前,为了抵抗敌军的攻击,特战队长与队员们开着飞船撞上敌方的星舰,为大队伍的反击夺得宝贵的时间,当初那支小队的最后遗言就是请在胜利的那一天,再把我们的骨灰送回家。

  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

  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

  直播间突然沉默下来,苏少白眨眨眼,眼眶有点发红。

  咔咔!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悲伤的情绪,猛默站在门外提醒苏少白,酒灸的差不多了,苏少白点点头,说一会儿过去。

  苏少白抬起头,对直播间正色说道:我相信一定能赢的,很快就会结束战争。陛下从登基后一直在前线,不是吗?他一直在战斗着,我相信他不会只是为了把敌人挡在国门外,而是准备着,时刻赢得胜利。

  直播间观众怔愣住了,眼前的少年坚定而相信着,这一刻,他们也相信了:对,我们相信,一定能赢得战争。

  相信陛下吧!

  我们似乎从没自问,陛下为什么一直在前线?

  不是,是有人说,他在别的星球玩。

  可都是流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一直在玩乐而把政事丢给利维殿下。

  没错,我早就说过,陛下不是那样的人,我天天跟别人吵架,吵得累死了。

  对的,陛下每次回来给我们的都是战报,到底是谁一直宣扬着,陛下花天酒地的?

  似乎我们也这样相信着。

  要擦亮自己的双眼,分辨真假信息,不能让别人骗了。苏少白对着直播间笑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大家会理解那位站在最高处的男人。

  直播间观众连连点头,被十八岁的小孩教训了,这么快就适应老师的身份了吗?

  大家自我进行一翻检讨,很快出了直播室,去看灸酒。团子趴在桌子上,它把头埋在双爪里,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笼罩着它,柔和、温暖。

  酒坛周围的稻草与谷壳已经烧得差不多,师傅们弄了一坛出来,上面的芭蕉叶已经烧焦,掀开芭蕉叶后,里面的土也干了,敲开土,再挑开芭蕉叶,夹开瓷碟,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飘出来,坛子里的酒还在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师傅打了一碗给苏少白,吹凉呷一口,点点头。

  师傅们都笑了,昨天只是灸了几坛,今天是第一次大规模灸酒,成功了。

  直播间也欢呼起来,十二月,初冬,还穿着短打的师傅全身流汗,可见其辛苦。

  小朋友,酒协出报告的时间到了。直播间有人留意到时间。

  那去看看吧!苏少白让终端切出去,一半的页面显示酒协的平台,已经有不少人在平台下面打卡。

  时间正是十二点正,报告刷新出来了,2s。

  啊啊啊,又出一个2s,2s,啊啊啊,好高兴,想跑几圈。

  我刚才喝的时候就说了,一定是2s。

  太厉害了,太厉害,小朋友,我好激动,让我亲一口吧!

  这可不行,苏少白笑道:这一次,我们抽两百瓶吧!

  直播间观众疯狂了,呀呀尖叫着,可惜很快就有人哭了,没抽到他们。至于花雕什么时候上商场卖,大概要几天后了,因为灸完酒后,还要等冷却再装壶。

  这次的出酒量也不会很多,没陈年三年以上的花雕,苏少白不太愿意承认它是花雕。

  关闭直播间后,苏少白心里有事,去找顾若云,发现他没在酒厂。返回直播间房间,见团子趴在桌子上,苏少白走过去也趴在上面,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喃喃道:团子,我很难过,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还是很难过。

  秦元帅和文森少将虽没说,可是从他们、欧阳教授,还有柏德院的话中,我觉得是不是因为躁狂症,所以帝国这战才打这么久没能结束?苏少白闭上眼,轻声说道:药酒,真的很重要。

  团子没开声,它望着这个为帝国担忧的少年,伸出爪子,按在他眼帘上。

  他难过,他就心痛,如刮心般。

  团子,你的肉垫好软。苏少白笑了,拿开团子的爪子,看着粉嫩的肉垫,在上面轻轻吻一下。

  瞬间,团子炸毛了。

  真正的炸毛,细白的毛如同刺猬的刺,立得直直的。

  苏少白最后在办公楼找到顾若云,跟他说起自己在直播间听到的事,他让顾若云打听打听那支小队,他想给那支小队的亲人送几坛酒。

  顾若云听到苏少白的来意也很意外,点头答应了:放心吧,我能找到他们,对了,还有半个月,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