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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低头望进他眼眸,仍是如深潭般的黑,她心想,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真是可怕啊,明明不是昏君,居然能天天去炼丹,陈韫玉觉得他比装昏君时还要吓人!

  所以问她怕不怕,她怎么会不怕?太后都去铅英殿了,那地方颇是偏僻,定然是一种惩戒。

  陈韫玉慌得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不晓得祁徽会如何处置自己。她不傻,祁徽这样对待太后,肯定与吴家只手遮天,与吴太后垂帘听政有莫大的关系,而她,也是吴家的亲戚,是太后的表外甥女!

  女人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祁徽手指轻轻摩挲着她下颌柔嫩的肌肤,低声道:“你现在做好一件事的话,朕就饶你。”

  她眼睛眨了眨。

  “上次放孔明灯时,你谢朕的事儿。”他一只手搭上了她腰间,“再做一次。”

  她呆住。

  那不是要她亲他吗?

  心一时又乱了,那时候总以为他是昏君,表面上皇上皇上的叫,心里不知暗骂了多少次,甚至也鄙夷过,觉得他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只他慢慢得变好了,不对她凶了,她才会做出这种事,而今他变了一个人,居然还要她亲他。

  中间隔着一种陌生,还有深深的忌惮,她似乎下不了这口呢。

  女人犹犹豫豫的,祁徽心头大恼,暗道自己不做昏君了还不好吗?就算怕他,这会儿也该是上赶着讨好,逃过她自以为是的下场罢,可他给她指了条明路,她竟不走!

  祁徽盯着她,薄唇微抿,散发出一股冷厉,让陈韫玉觉得自己再不亲,好像脑袋就要掉了的感觉……

  她到底还惜命,连忙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

  这吻毫无诚意,完全是敷衍……祁徽在她要抬起头时,伸手压住了后脑勺,她顿时就黏在他唇上,离不开了,正发慌,男人的舌用力挤了进来,在她口里一阵扫荡。她心突突直跳,下意识伸手推去,他却搂住她的腰,往下一扯,她屈膝跪在了他腿上。

  姿势极为古怪,她身子高出一截,无所依傍,往前一倾,胸口直往男人脸上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韫玉:亲,亲过了,可以走了吗?

  祁徽:呵呵。

  陈韫玉:..>o<..

  第27章

  这饱满,差点叫他窒息。

  又叫他心跳不已。

  在这散发着馨香的柔软里, 祁徽呆怔了片刻, 伸手扶住她, 抬起眼。

  陈韫玉的脸已经好像一块赤红的绸缎了,她压根儿没想到会这样, 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男人紧紧握着腰, 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急得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正当想求祁徽放手, 却听他道:“都出去。”

  旁边的小黄门, 包括长春, 立时都一一退出。

  殿门关闭, 登时有一些昏暗。

  男人这时腿松动了, 陈韫玉跪不住,便是要落到地上, 谁想他却将一条腿挤进来,硬生生让她分开了,跨坐着。这姿势更是羞人,陈韫玉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美人娇羞,勾魂夺魄,祁徽多日没碰她,原本仍打算忍着,只是亲吻罢了, 谁想她却拿胸撞过来,勾起他一团欲-火,而今要自行熄灭,怕是不能了。

  两人贴得紧,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那种异样越来越是明显,想到上次的疼痛,十分害怕,颤声道:“皇上,您刚才说饶了妾身的,妾身已经亲了,能走了吗?不打搅皇上处理政事。”

  祁徽淡淡道:“不能。”

  陈韫玉咬唇,心里气得不行,明明说亲了就饶的,居然出尔反尔,她想一想,低声道:“皇上,这里是文德殿……”

  “那又如何?”

  男人一点不顾忌,陈韫玉语塞,越发紧张。

  一碰就发颤,瞧她这点出息……祁徽垂眸,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好好服侍朕,有赏。”

  他对着她打开来,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葡萄玉坠,是父亲在她十岁时送的礼物,陈韫玉瞄得一眼,非常惊讶,立时伸手去拿。男人抬高了,不让碰着:“现在不能给你。”

  “可这本来就是妾身的,”陈韫玉盯着玉坠,“皇上,您如何得到的?”她一直收在妆奁中呢,去年嫁人,汤嬷嬷说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故而便是没有带入宫。照理说,这会儿肯定还在家中,绝不可能落在祁徽的手里。

  清澈见底的眸子直愣愣得看过来,祁徽拿起她腰间的丝绦上,轻轻一抽:“你乖乖的,朕就告诉你。”

  陈韫玉只觉裙下一凉,不着片缕了,双腿紧了紧,咬唇道:“是爹爹给你的?还是娘……”

  昨日那场大战,腥风血雨,闻着味儿就晓得死了成千上万人,是不是宫外也一样,那他们家该不会出事儿了罢?树倒猢狲散,太后垂帘听政这些年,她一早就知吴家的权势,覆盖了整个大梁,而祁徽想要夺回权势,自是不容易的,那么多的挡路石。

  他们陈家……

  陈韫玉心砰砰直跳,拉住祁徽的袖子:“或者,是皇上从妾身家里搜出来的?”

  带了哭腔,莫非以为自己将他家都抄了?祁徽眼眸眯了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韫玉心头一震。

  他撩起龙袍,入了进来。

  她差点弹起。

  男人按住她:“不想知道吗?”

  她浑身又一僵,关乎家人,如何不想知道,当下便是一动不敢动。

  他揽住她两条膝盖,往前一拖,她登时就分跪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