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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你特么又是帮着谁说话?”完颜差些修失了理智,睁圆了眼望着何久。

  何久忙低下头去,“何久不敢…”

  “老子今天不管了,两日后便完婚,这丫头留着无用。关去地牢,待老子成了亲,再用她这三个随从的血,祭守我定北城战死的弟兄!”

  凌宋儿听得这话,捂着胸口咳得有些喘急。

  方才从水里上来,身子还是凉的,额头也好似在发着烫…芷秋若要这么走了,她怕是得一个人对着这完颜修…

  她忙摸了摸方才随来的剪子…还好,还在袖口袋子里…

  何久无法,压着地上的芷秋站了起来,便将人往外带。芷秋望着凌宋儿不放心,连连喊:“公主,你自己要保重!”

  “完颜修,公主她被你那几个妾室害得受了寒凉,你不罚那几个婆娘就算了,还不给公主请个大夫吗?!”

  “你这般也好意思做人夫婿?”

  芷秋话声越来越远。

  直到了门外,被何久一把捂着嘴,小声提点,“可别当着将军火头上洒油…如今你可自身难保…”

  等人走远了,完颜修一掌捏起来凌宋儿的下巴,望着她几分虚弱,却又有些不忍…

  “你那丫鬟说得对。我给你请大夫,你特么得给我乖乖的,直到我们后日大婚!”

  将军府地牢阴湿,可卡被关着几日,年少脚踝的旧伤已然有些发作。

  一旁蒙哥儿却坐着不动如山,这几日来,这人有得吃就吃,有得睡就睡。可卡倒也佩服。一路走马,这人脾性便是如此,面上总是温温和和,却让人不禁生畏。

  后头牢笼的粗铁链又响了起来,该是那恶汉又起了身。

  刚进来那日,便听对面牢笼里的人说,那恶汉咬死了好几个侍卫。咬着脖子喝人血,倒是不吃人肉…

  这几日,那恶汉每日都要在牢房里,散百个来回,拖着那粗铁链响,叫人难以平静。看守侍卫却都不敢作声,也少有人敢靠近。饭菜都是用铁叉送了进去,又用铁叉将空盘叉了回来……

  牢笼大门一声响。听得又有人进来,犯人们全都起身趴在铁栏上,往外头张望。

  见着进来的是个清秀的姑娘,大男人们发出油腻的笑声,多有污言秽语,可卡只得在心里头感叹,可越看那姑娘怎的越是眼熟?

  “芷秋?你怎的也落进来了?”

  “那公主怎么样了?”

  听得公主二字,方才还闭目养神的蒙哥儿睁了眼。扫了一眼被送进来的芷秋,继续合上的眸子。

  第9章

  何久到底几分好心,将芷秋送进来可卡的牢房。“你先在这儿处着,等你家公主好些了,跟将军求求情,不定能放你出去。”

  芷秋道了句谢,等人走了,才打量了一番可卡,又扫了一眼旁边如山般的蒙哥儿,“你…你们可还好?!”

  “我们男人粗野,受些苦难倒是没什么…”

  “你若是都落下来了,那公主一人在外面如何好?”

  “公主…公主可不好了…”芷秋说着叹着气,跪坐在草席上,垂眸望着地板,“方才落了水,受了寒凉,也不知道那完颜修会不会给她请大夫…”

  可卡先生脸上担忧着,“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蒙哥儿闭眼没动,耳尖却奋力张了张。

  芷秋接着解释:“那完颜修非要娶公主,好羞辱木南和大蒙,他那后院还有几个妾室,公主原是想着让完颜修将那些妾室赶走,好拖延些时间。”

  “谁知那几个妾室怀恨在心,合着将公主推下水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可卡拧着眉头,几分心焦…

  “我方才顶撞了完颜修两句,便被人关下来了。公主方才还在咳嗽,完颜修说是两日后大婚,人都病成这样了,这还怎么大婚?!”芷秋忧心忡忡,“左右不像个要对人好的…”

  可卡叹了口气,靠去墙边上,“可惜在这牢笼里头,也护不住主子了。公主万一真出了事儿,可卡定回木南,当着皇上的面,问陈渊老贼要个说法!”

  蒙哥儿身旁的拳头早拧得紧,合着掌心里那个白色瓷瓶儿,差些碎了…

  次日一早,完颜修果真给凌宋儿请了大夫来,开了两副药喝下了。凌宋儿还在发着热,胃口全无,芷秋不在,便也无人嘱咐着吃食。日子过得恍恍惚惚,一觉睡到日头落了山,何久才带着人来,送来了嫁衣,让她试试。

  “裁缝还在外头候着,公主若是不合身,还能叫他改改。”

  凌宋儿懒懒撑起半身,对外头道,“你回了将军,就说嫁衣我试过了,很是合身。不稍再改什么。”她说着小咳了两声,“嫁衣你放在外头,明日嬷嬷来梳妆,我自会穿起来的。”

  何久道了句是,将衣物搁在外头,便退了下去。

  凌宋儿摸爬着起来,寻着过来找着了嫁衣,在袖口里,缝了个袋子,好能装着那把剪子。

  天方才微微亮,完颜修便送了几个嬷嬷和丫头过来伺候梳妆。凌宋儿身子乏,被她们掺着起来打扮。脸色本就几分惨白,再用粉妆一擦,若不是刻意双颊点上两朵红晕,该真要像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

  大婚前礼数繁杂,晌午的时候,凌宋儿被嬷嬷们扶着,先在闺房里上了香,本该是拜的父母,凌宋儿对着两块无名的木牌拜了三拜,估摸着完颜修也不敢提起木南国主和皇后的姓名。

  忽的一阵狂风卷着砂石,往屋子里灌。嬷嬷们都捂着脸,一旁两个丫鬟忙关上了门。

  “这大婚的日子,怎么起风沙了?!”李姓的嬷嬷边说着,边扯着另张妈妈的袖子。“这怕可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