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换作了白发，身上原先的白嫩的皮肤变得老树皮般褶皱不堪，且寸寸干裂，不断流血，多少的纱带都止不住。

  这明明已经是个的行将就木的老妪，怎么会是当初那个江小蛮！

  “发生了什么？”

  他开口询问。

  莫娘和鬼斥候闻声均是重重的以头抢地。

  “大人，当时我们已经被李默范的人包围。”

  “千钧一发时刻是小蛮施展了我们从未见过的招式带我们冲出了重围，可她回来后却不断老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单凭我们也护不了小姐，求您救救她！”

  或许是莫叶身上逸散的杀气太浓，亦或是他开口时的话音太冷，一直昏迷的江小蛮竟然醒了。

  那双浑浊的眸子看着床边崇敬身影，干瘪的唇瓣嗫嚅出声。

  “大人……”

  “小蛮除了蜘蛛……什么都不怕……”

  咔咔。

  突然响起的是莫叶拳头骤然握紧的声音。

  在他同样想给江小蛮喝苍雪药剂时，渊的声音突然在脑海提醒。

  “她算是修灵者了，这个药剂对他没用。”

  “修灵者。”

  他的表情微微错愕。

  “这个江小蛮是昨天才接触的灵法基础，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成为修灵者？”

  “正常的修炼她的确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成为修灵者。”

  “可人族是万物万族之中最会创造无限可能的一个种族，她有修灵者的资质，更是危急时刻不顾一切的爆发了自身潜能。”

  “强行以寿命为代价释放了一个类似秘技的灵法攻击，这才会沦落成现在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她拼上了性命，你恐怕要去闯东皇会馆才能再见到你妹妹了，其他的侍从也活不到现在。”

  “而那时候，你又能想象东皇会馆的变态客卿对小丫头会做了什么？”

  咔咔。

  莫叶的拳头更加紧了，杀气愈浓。

  若是平时他必然轻易就发现渊是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气，但现在他……也发现了。

  只是他自愿沉浸其中。

  “怎么才能救她？”

  “这个叫江小蛮的小丫头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救不了了。”

  “对凡人来说苍雪药剂是神药，可以颠覆生死，但是对修灵者就不同了，因为修灵者的概念很广，满天神佛都可以说是修灵者。”

  “颠覆他们生死的药剂，以你现在的实力或者在青州山城爆发入魔的实力都不足以开启购买的权限。”

  “她必死无疑了？”

  “也未必吧，让她安然无恙有些困难，可保护性命却不是没有办法。”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只要你找到相关的药材我可以破例一次帮你调制救命的药。”

  “药材？什么药材？”

  “黑神店铺有卖吗？”

  “大部分都有，你现在的身家也买得起，只差一味需要你在妖邪世界去拿。”

  下一瞬，他调转了目光看向门口人群。

  “你们可知道黄昏草心这药材哪里有？”

  现在这个时候问要药材，谁都清楚他是要救人。

  可他们都是彼此一眼焦急愈发，哪怕莫娘都是慌乱。

  因为从来也都没有听说过黄昏草心的药材。

  最后是落秋皱着眉走出人群，温和的他被发生的事情也气得从未有过的愠色。

  “莫客卿所说的可能是修灵者所用到的药材，我们自然不知。”

  “但东皇会馆和我们的命阁一样走的是人间极致的路子，我们算人间事闻名，他们则有世上任何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