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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可与自己想象的定要差多了,她这行礼也不会美,苏锦咬了咬嘴唇:“你还没回我刚才的话。”

  “我也不知,听二表哥之前说,马儿脖子伤了。”

  “你说,会不会是,”苏锦的手指一下很用力,“是陆静英?”

  表姐都不叫了,她的神色非常的冷厉,眸中满溢着一种浓浓的情绪。

  那是恨,可恨上一个人,也许会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苏沅也怀疑过陆静英,只是她晓得陆静英的结局,却没有那么深的怨念,但苏锦不一样。只她好不容易与自己化干戈为玉帛,人也渐渐变得温和开朗,苏沅倒不想她再去痛恨陆静英,或者想尽一切办法去报仇。

  这样也许会毁了她。

  “我看应不是。”苏沅笑一笑,“那天人太多了,也杂乱,或者那些人离开的时候,路过马车,不小心碰伤了我们的马。”她拍拍苏锦的手,“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听过没有?”

  苏锦一乐:“这话谁不知,不过真的会这样吗?”

  “当然,只要你放宽心就好。”苏沅笑道,“先生说,等你稍微好一些,她就来你这里,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在她卧房教书?苏锦哈哈笑起来,顿时就很欢快了:“这样真不错,等你们来了,你坐这儿,”她叫冬葵,“等会儿把外间的小书案搬过来,还有大理石小凳子,床前再搬个长条几,给刘先生放书,”问苏沅,“你看好不好?”

  两个人商量起来。

  等苏沅离开时,苏锦已经没有什么怨气了。

  苏沅垂着眼帘走在青石铺就的长廊里。

  耳边风吹过,摇晃着路旁桂树的叶子,她心想,就算这次是陆静英做得,她也不想有什么追究,因为等待着陆静英的结果,比什么都要来得可怕。到时候,不管是陆静英憧憬的,渴望的,以至于后来拿出来炫耀的,那些富贵,权利,感情,最终都会灰飞烟灭。

  只不过,前提是陆策的大计得完成。

  而今,他必须得成,不然阮直卷入其中,怕是要不得善终了,或许还会连累他们苏家,她心想,她得找陆策谈一谈,也许能帮得上忙呢!

  戚大人那里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在马脖子上找到了一根蜂针,只这暗器不算罕见,且也没有特殊的标志,找不到来源,唯一有点用的,是制作这暗器的铁质非常的好,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但京都藏龙卧虎,十步一勋贵,二十步一名门,该去排除哪家呢?

  戚云从很抱歉:“本也可以细查,只又出了杀手的事情,曹国公震怒,我们不得不再多派出人手……”

  苏承芳理解,拍拍他肩膀:“我知道,这次辛苦你了。”

  从衙门出来,苏承芳去了阮家。

  今儿遇到刑部官员,问起阮直,说他竟是请了病假,他就顺道去看看。

  听说女婿来了,老太太迎到门口,笑着道:“苏大人,今儿不是休沐,您怎么来了?”

  “叫我承芳就是了,岳母,都说了多少次了?”

  “哎呀,是呀。”老太太拘谨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承芳,进来坐。”

  “我是来看知融的,他在吗?听说他病了?”

  “是的,昨儿出去一趟,不知怎么就不舒服了!”老太太皱眉,“还不愿意在这里的回春堂看,偏偏去晋县,说要去找宁大夫。这孩子,总是说不通,我也没办法,就让他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苏承芳有点奇怪,但既然来了,便是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

  晋县的大院中,殷络睁着眼睛四处打量,这地方不认识,看来是那个男人把她打晕了带回来的。

  想到昨日的失手,殷络后悔不已,还是自己准头不好,没有一击即中,以至于还被人抓了,也是亏自己大意。这人既然能发现她的弩-箭,想必生性谨慎,那就不该与他纠缠了,便是丢了一只弩-箭又如何呢?

  殷络拼命的挣扎,想把手上的绳子弄开。

  “别白费力气。”阮直蒙面走过来,端着一碗饭菜,“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拿走了,光靠你一双手,根本不可能逃走。”

  搜过她的身了?殷络满脸通红,斥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再卑鄙能比过你,我好心想还你弩-箭,你却想迷晕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朝廷走狗?”殷络呸的一声,“也许你是故意装扮成这样,想哄骗我呢?”

  阮直一笑:“抓都抓到了,还需要哄骗吗?若是朝廷的人,早把你投入牢狱,而今不知打成什么样了,还有这种待遇?”他抬抬手里的饭菜,“能吃上饱饭吗?”

  殷络审视他,沉默不语,半响道:“不是朝廷的人,你抓我干什么,你想得到什么呢?”

  这女人晕着时,沉静柔美,可一开口,眉眼之间就逼射出了一股泼辣劲儿,好像烈酒,阮直挑眉:“好奇,”这是真话,第一次看到女人做杀手,作为同行,心里有种惺惺相惜,“你叫什么,为何要杀曹国公?”

  “你掂量掂量罢,不说实话,这饭可没得吃。”

  “说实话,就一碗饭吃吗?”殷络讽笑,“那我这实话太便宜了。”

  阮直笑起来:“也许我可以帮你杀了曹国公。”

  殷络神色一凝。

  “你这方法不可取,自从影子杀手出现之后,天下贪官人人自危,谁身边没几个高手呢?曹国公更是,你虽然箭法不错,但想依靠这种远距离的办法,委实儿戏。你是运气好,才没有被抓到。”

  “我是有脑子,不然早被抓到了。”殷络不服,“而曹国公没死是老天无眼!”她眼睛发红,“这种人,早该死千次万次了!”

  这种神情,态度,阮直再熟悉不过,刻骨的恨,这是有私怨吧?他朝墙角边放着的弩-箭看了一眼,缓缓道:“我印象里,好像听说过,有位殷将军善弩,当年迎战匈奴,就是靠一把弩,射杀了百余人,只可惜太过忠诚,因追随过英国公,英国公被抄家,他不甘心,去找曹国公……”

  “你,”殷络听着,大声喝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殷将军,我从来没有听过。”

  可脸色却苍白无比,眼眸又像火一般的炙热。

  “殷将军在堂上被杖毙,妻子听闻丈夫噩耗,染病不起,三年后身亡,膝下留有一女。”

  他的眼线遍布天下,为杀贪官,没少查官员的底,这殷将军的事情,也是在查曹国公时翻出来的,没想到,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