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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第361节(2 / 2)


  国公爷见天色不早,于是指了指外头的马车,说道:“车架已经备好,可否请公主移驾?”

  使臣哪有不依的,忙叫人去将福顺公主请了出来。

  福顺公主和之前一样,佩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她看了看停在外头的华丽马车,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

  纵然她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可真到了这份儿上哪有不忐忑的。

  她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被送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要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想想就感到可悲。

  苏承宁负责使团的安全,自然也是在场的。

  他不经意的扫了那位盛装打扮的公主一眼,忽然觉得这抹身影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第628章 福顺公主

  福顺公主低垂着眉眼,扶着嬷嬷的胳膊下了石阶,脚步格外的沉重。

  当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她才惊愕的抬起头来,直直的朝着那道声音的源头望去。

  竟然是他!

  福顺公主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骤然收紧,凤眸也不由自主的瞪大。

  四目相对那一刻,两人皆是一愣。

  “公主?”一旁的嬷嬷见主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出声提醒。

  福顺公主回过神来,慌忙的低下头去,故作镇定的上了马车。

  苏承宁握着剑柄,立于马车旁,手指一点一点的捏紧。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朴实无华的小箬竟摇身一变,成为了西戎的和亲公主!

  在山上木屋养伤的那几日的情况还历历在目,他还不止一次派人去打探过小箬父女俩的下落,结果却石沉大海。

  再见面,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端庄秀雅,举手投足皆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已不再是那个见了人就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了。

  “子英!”国公爷见儿子站在马车旁发愣,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苏承宁手指松了紧,紧了松,总算是恢复如常。好在他平时总是绷着一张脸,便是稍稍失神也不会被瞧出什么异常来。

  “启程。”苏承宁待公主和她的贴身婢女上了马车,这才翻身上马,指挥着长长的车队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或许是因为福顺公主带来的冲击太大,苏承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幸好这一路上没出什么状况,一行人平安的进了城。

  福顺公主一行人被安排在城中的一间客栈里,安顿下来之后,国公爷领着礼部的几位官员先行离开了。

  苏承宁因为要保护使团的安全,不得已才留下。他先是在客栈周围转了转,在各处部署好人手,又亲自检查了一下公主落脚的那间屋子,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将人请了进去。

  “有什么事,叫人传唤便是。”苏承宁公事公办的说了一番客套话,转身欲走,却被公主身边的嬷嬷叫住。

  “敢问将军怎么称呼?”嬷嬷问道。

  苏承宁淡淡的瞥了一眼端坐在椅子里的福顺公主,拱手应道:“免贵姓苏。”

  “苏将军。”嬷嬷恭敬地学着北冥仕女的样子福了福身。

  苏承宁微微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身体坐得笔直,身躯却僵硬无比的福顺公主稍稍松了口气。

  嬷嬷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这位苏将军,莫不是在西岭城杀了咱们舒伦将军的那位?真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竟有此等本事!北冥皇帝派他来看着,可见是不放心咱们。公主日后行事要越发谨慎,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

  福顺公主没有应声,满脑子都是苏承宁离去时决然的背影。

  他,应该没认出她来吧?

  在西岭城外相处的那几日,是她挥之不去的一段记忆。纵然离开了那个避世的地方,她仍旧清晰的记得他的眉眼,他帮他们父女击退仇家追杀时的模样。

  可惜的是,他们一个是西戎人,一个是北冥人,中间隔着逾越不过的鸿沟。哪怕是两国已经停战,但两国之间的裂痕却没那么容易愈合,哪怕是结交都是一种奢望。

  福顺公主紧紧地揪着衣角,眼中有泪意翻涌。

  “公主可是累了?”嬷嬷说的累了,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福顺公主深吸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嬷嬷,我身体有些不适,想躺一会儿。”

  嬷嬷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奴婢这就命人去铺床。”

  说罢,转身出去唤了婢女进来。

  西戎没北冥那么多的讲究,但入乡随俗,在礼仪和言行举止上,都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为的就是能够让福顺公主尽快融入北冥。

  没有主子的通禀,婢女不可随意进出寝房,这便是北冥的规矩。也只有在这个时刻,福顺公主才能没有任何顾忌的表露出真实的一面。

  回想起这几个月的遭遇,她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哭了好一会儿。

  她跟着阿爹离开西岭城之后,原本是打算换个地方生活的。却不知怎么的泄露了行踪,被二皇子的人抓了个正着。阿爹为了保护她,受了很重的伤,可最终两人还是没能逃出去。

  二皇子登基为王之后,便将他们父女二人囚禁在了王宫的一个偏院里。直到西戎跟北冥停战,她才被放出来。

  原以为她自由了,却不曾想竟是要被送往北冥和亲!为了逼她和亲北冥,西戎王以阿爹的性命相要挟,她不得不含泪点了头。

  说起来,福顺公主也怪可怜的。她的父亲乃是先王的堂兄弟,因为不肯臣服先王,便带着族人离开了王都。奈何先王心眼儿狭窄,怕他们这一支壮大威胁到皇权,于是派人一路追杀。好不容易逃到西戎跟北冥边境一带,许多族人因为水土不服,在路上就病倒了,还有一些人则死于西戎王心腹的屠刀之下。

  她的母亲,便是为了救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