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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杏浑身发抖,感觉自己肯定要招了。

  听到这话,荣妃身子也摇了一摇,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母妃,”萧泰半跪下来扶住她,“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荣妃是不舒服极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

  昨日安妃也在凝和宫,而芳杏,做水月的干妹妹,还是她打趣说的,两个人长得有点像,后来就真的认作干姐妹了,至于白鹭……

  她记得有次去安妃供佛的地方,遇到一个宫人在外面摘花,她看着面生问了一句,有人告诉她,那宫人叫白鹭,后来又见过两次,总是在摘花。

  荣妃难受得捂住了心口。

  这个名字,她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她在宫里最好的姐妹,她真心以待,同情她,打心眼里疼爱的那个人,居然会陷害自己,她甚至想让她与自己一起养大萧珣呢!

  眼泪落下来,说不出的失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黄门的禀告声:“皇上,安妃娘娘求见。”

  众人都朝外看了去。

  只见安妃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棉裙走进来,面上素雅,什么装扮都没有,她甚至也没有向众人请安,只走到萧廷秀面前时,慢慢跪下来:“皇上,白鹭跟芳杏都是我的人,之前的事情也是我一手谋划的,不管是楚王妃的画像,还是关于徐姑娘,陈姑娘,都是我下的手。”

  荣妃瞪圆了眼睛:“你,妹妹,你到底为何如此……”

  安妃听到声音,却没有回过头,冷冷笑了声,抬头看着皇后:“八年前除夕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的宫人不小心撒了汤水,让我摔在地上!”

  皇后脸色一下铁青:“那不是我的宫人!”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安妃低头抚了抚肚子,“反正我的孩儿已经没了,拜你所赐,我怎会不恨你?我也恨你,皇上,”她眸中带泪,看着萧廷秀,“假使您愿意多陪陪我,也许我的身子还能好转过来……”可是他没有,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曾抽出来,似乎那孩子不是他的。

  萧廷秀震怒:“为此,你就要害这么多人吗?”

  安妃嘲讽笑了笑:“比起我,皇后害得人难道不多吗,她啊,根本不配做皇后!”

  “你闭嘴,”皇后差点跳起来,“皇上,您切莫信她信口雌黄,她可是罪魁祸首!”

  “我反正是要死了,其言也善。”安妃并不畏惧,“皇后她做过什么,皇上您查查就知,这陈姑娘就算我不出手,她恐怕都会下迷药,让她做三皇子的侧妃,让三皇子将来取代皇上您……皇上,这宫里谁对您真心,您应该清楚……”

  皇后简直想掐住安妃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没见过这般狠毒的,死到临头还要污蔑人,把脏水让她身上泼,她的宫人是不小心撒了汤,但也不是故意的,叫安妃失去孩子。她不可能承担这罪,自然想方设法隐瞒下来,那日人多拥挤,谁也没有注意,但真的是一次意外,没料到她不声不响,盯了自己这么多年!

  皇后不寒而栗。

  “皇上,您千万别被她迷惑,她如此不择手段,什么话不能瞎编呢?”皇后道,“皇上,还请您严惩,以此杜绝宫里再出此等丑事。”

  萧廷秀垂眸看了安妃一眼:“你真的是死不悔改,失去孩子,便连良心都失去了吗,那些人谁又害过你?再说,当年这桩事情,朕也查过,并无……”

  安妃微微笑了笑:“已经不重要了,妾身也没想过皇上再给一个公道,”这宫里,最无情的也是他,“妾身而今也不想辩解,芳杏都被您抓到了,妾身逃无可逃,只愿皇上您往后能真心待人……”她身子摇了摇,往下倒了去,从唇角慢慢流出血来,最后看向的地方,是荣妃。

  原本她是想拼尽全力让荣妃上位的,让萧泰能当上太子,好报答她的怜惜之情,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看着荣妃,流下了眼泪。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荣妃喉头发堵,泪如泉涌。

  要是她知道,一定会阻止安妃的,她那儿子,作为母亲还不了解吗,根本也不合适当皇帝,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就好,而安妃,还能在她身边,两个人永远相伴,又何尝不是好事?

  为何,要想不开呢!

  荣妃心如刀割。

  萧廷秀看着面前死去的安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之感,他摆摆手:“把她拉下去安葬了,你们也都退下吧。”他转过身,走去了内室。

  众人也纷纷告退。

  不管如何,母亲不再有嫌疑,萧泰高兴得走到萧耀身边,感激的道:“二哥,今日幸好有你,不然母亲要受这无妄之灾了!”

  “清者自清,荣妃坐得直行得正,父皇也不相信。”

  “但也是因为你把那宫人问的哑口无言啊!”萧泰笑嘻嘻道,“二哥你真厉害,我一定要多向你学习。”

  这恐怕不太容易学,萧耀挑眉:“先把你剑术练好罢。”

  “啊,对了,我的金鸿剑!”萧泰道,“我现在就去练。”

  他一溜烟的跑了。

  这会儿天色漆黑,怎么练?真是说风就是雨,萧耀摇摇头,坐上辇车,刚刚坐定,耳边就传来姜琬的声音:“表哥,你真厉害!”

  他嘴角翘了起来:“这是要轮番夸我吗?”

  “是啊,谁让你这般聪明,我虽然觉得不对,可一时却想不到那么多的问题来问。”果然不愧为昭武帝,姜琬往他身上靠了靠,“总算把主谋抓住了,虽然有点可怜,但假使放任下去,只怕她很快就要对付我们。”

  她也看出来了,那安妃是为帮荣妃。

  萧耀道:“这一个现在是露出水面了,但是……”

  “啊。”姜琬手指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

  从刚才禁军的事情来看,显然还藏着什么阴谋,但她今儿真的累了。

  打草惊蛇,安妃已去,那定然会风平浪静一阵子,萧耀笑起来,抓住她手指作势要咬,姜琬连忙往外抽,他道:“不是说本王聪明吗,这都不给奖励下?”

  “你是要咬我……”姜琬斜睨他。

  “不咬手指,那我咬别处。”他倾身压过来,“本王可是给你报仇了。”他低下头,咬在她脖颈上,热气哄哄,姜琬一阵颤抖,“别咬那里,痒。”

  “那再换个。”他顺着往下,解开衣襟,搁着中衣咬在她胸口。

  小樱桃微微一疼,姜琬差点抬脚把他踢出去,但到底不敢,只狠狠伸出指甲掐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辇车一番打闹。

  幽暗的林中,一个身影站在黑暗中,低声道:“真是个蠢货,那芳杏本来熬不住多久,一死,也就招不出来了,偏偏要出去自寻死路,果然,女人是太容易动情。”

  “属下接下来,该如何……”

  “先别做什么了,都退下。”

  “是。”

  一阵脚步声匆匆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