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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 / 2)

  那无牌面包车几乎是擦着他车的左后视镜直接撞向街对面的水泥护栏,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南玄策定神,从车后视镜里看到面包车变形的驾驶室里跳下一个穿黑t恤的年轻人。

  他车斜停在人行道上,视线不是很好,就见那黑t恤青年站在路中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的举着右手朝他竖起中指。

  如此嚣张的挑衅,南玄策下意识要开车门出去教训那小子。身旁熟睡着的女人像是也受到了惊吓,不安的扭了几下,裹着的被子都散开了。

  两条笔直纤长的玉腿毫无遮掩的映入他的眼帘,短短的灰色真丝裙摆甚至没有遮住大腿根,视线往上移,低胸的睡裙胸口露出黑色蕾丝内衣的边缘,内衣里被一对雪白的丰腴填满……

  南玄策下腹一紧,比这更加劲爆的场面他都坐怀不乱,可面对苏以陌……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的定力真是愈来愈差了!

  南玄策手忙脚乱的帮她把薄被重新裹好,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她腿上的肌肤,那种滑腻如丝的触感,几乎让他窒息!

  就这前后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街对面不远的面包车炸了。

  幽静的单行线巷道里火光冲天,剧烈的声响震得他的车玻璃都在颤抖。

  那个向他竖中指的小子被汽车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着身边睡得不□□分的女人,他像哄孩子一样右手隔着被子有节奏的轻轻拍拍她,左手掏出手机淡定的先拨打了110……

  五六个电话打下来,得,酝酿已久的旖思现在别说享受了,估计今晚睡都别想睡!

  110,120,消防先后到达,僻静逼仄的单行道上有点挤。好在这一路上都没什么车跟着南玄策,貌似伤员也只有那个竖中指挑衅他的那个。

  南玄策一边在和柳云玖通话,一边单手抱着苏以陌站在路口的树下等七婶来接。

  因为出事地点是一条不到一百米的单行道中段,道路两头都拉起了警戒线临时交通管制。七婶绕了点路才到和南玄策约定的地点。

  七婶一身黑色紧身衣裤,短靴包住脚踝,把她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完美无缺。饶是已经四十多岁的人,给人感觉就像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身体柔韧,肌肉紧实。

  她的右手从手臂到手腕有大面积的烧伤残留的疤痕,触目惊心。她的左手皮肤完好,肱二头肌处有一条一指宽的藏青色“丝带”,需要仔细凝神才能发现,那不是“丝带”,是一圈异域文字的纹身。

  南玄策第一次见她时,这圈纹身就已经纹在她左手臂上了,他问过她这纹身是什么内容,她说是梵文写的《往生咒》,可以超度亡灵,求现世安稳……

  南玄策看到这圈《往生咒》忽然有些内疚,七婶平日里有没有超度亡灵他不知道,可她现下所求的安稳,可能会因为他今天这一连串发生的狗血事情给打破了!

  南玄策抱着苏以陌站的位置在路口,七婶只消一眼,就看穿了单行线巷子里的情形。

  c城六月天的夜里也不见凉风,闷得人一身是汗,七婶的话却是让听到的人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小策爷今天很招人喜欢啊,小混混先登门闹事,这半夜里还有送人肉快递的!”

  南玄策挂了和柳云玖的电话,他听到七婶说送“人肉快递”,忽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毫无疑问,那无牌面包车是有备而来,那他的车就没什么问题吗?

  他郑重其事的把熟睡的苏以陌交到七婶手里:“苏以陌,带她去菩提庄,她住那里。”

  南玄策本来是想让七婶送苏以陌去他的小公寓的,可看这态势,今晚他估计赶不回去照顾她,让她孤零零一人在那里,他也不放心。还是送她回菩提庄,她醒来还有现成的衣服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安心些。

  七婶一脸了然的应下,说:“放心,人一定帮你送到!我已经自作主张先召阿欢和何惧回来了,阿欢大概三小时能到c城,阿欢说他到直接找你,何惧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国,大概晚上能到c城!”

  南玄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凌晨三点,他抬眼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勘察起火原因的消防队员,和七婶说:“何惧明天到了直接去苏以陌那里,我等下和她说。”

  七婶也没有再多说,带着苏以陌转身迅速离开现场。

  苏以陌安全离开,南玄策稍微定下心,处理眼前事。他配合着警方做现场笔录,不一会儿警方就收到了医院的通知,给他竖中指那小子上了救护车还没坚持到医院就断了气……

  柳云玖和魏毅昕也很快赶到,见南玄策完全没事才真的松了口气。

  南玄策给警察提供了车上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又在警察的帮助下,在他车上找到了贴在底盘装甲上的无线gps信号发射器,很小的一粒,伪装成螺丝盖子的模样,不仔细检查还真发现不了……

  南玄策一直忙到天亮才回家,一边开门一边正在和阿欢对词,怎么向父母解释阿欢忽然回家来住。没想到南易知和楚悦会坐在厨房里等他。

  发生这样的事情,南玄策最不想惊动父母,谁想到楚悦竟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做了噩梦从床上惊醒到厨房热牛奶喝,就碰见七婶一身劲装从外面回来。

  七婶见瞒不住,就把南玄策刚刚在回来路上遇险的事情给说了。

  楚悦听完让七婶回房间休息,自己默默上楼叫醒了南易知,两人就在厨房里熬粥等南玄策回来喝,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南玄策忙了一夜,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嘴里泛着苦。南易知给他盛了一碗温度刚好的皮蛋瘦肉粥,他也不客气,几口吃完,又要了一碗。

  阿欢大半个晚上都在赶路,和南玄策汇合以后就一直在进行烧脑的谈话,早就饿了,吃相也没斯文到哪里去。

  两个大男人瓜分了一锅皮蛋瘦肉粥,还意犹未尽。看着空空如也的砂锅,南玄策忽然反应过来:“爸妈,等我一夜也饿了吧,要不这样,阿欢,你去买早餐的回来,叫上七婶一起吃早餐。”

  楚悦不声不响搬着凳子平移了好几步才坐下,刚好堵上了厨房通往院子的门,阿欢抓抓脑门说:“爷,别用这样的方法把我支开,夫人这样,我很尴尬啊!”

  南玄策干笑两声:“我这是在救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阿欢一脸“你不早说”的表情,把南易知和楚悦给逗乐了。

  厨房通往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七婶已经换回日常家庭保姆的装束,提着一篮子早餐从外面回来,有热腾腾的肉沫饵丝,还有豆浆油条,每个人都有好几份。

  尤其是南玄策和阿欢,闻着肉沫饵丝的味儿,肚子又饿了似的,一人又吃了一大碗。

  大快朵颐后,是五人分别坐在白色的厨房小餐桌前的郑重其事。

  楚悦坐在南玄策对面,她一脸肃容问:“南玄策,你今天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的父母交代的吗?”

  南玄策十指紧扣放在桌面,抿着唇,视线一一从余下的四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七婶身上。

  七婶的目光沉静,像是给了南玄策莫大的鼓励。

  十几年来,他虽不算一味的逃避,却也是很鸵鸟的无所作为。

  如今对方已经先发制人,他也是时候去面对这盘踞在他心中十几年的魔咒。

  南玄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望着南易知和楚悦:“盘运暠可能回来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他逃走!他欠我的,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