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那两个女老师就要被薛晓羽弄得毁容了，其他的人急忙上前拉开了薛晓羽。

  “行了，找孩子要紧，你冲着两个老师撒气有什么用？老师也不愿意把孩子丢了。”

  然而被拉开的薛晓羽用怨毒地眼神看着那两个老师，恶狠狠地开口说道：“如果我的儿子找不回来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为我儿子陪葬。”

  她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似的，听到她的这话后，那两个女老师遍体生寒，脸色变得一片灰白，薛晓羽的样子太吓人了，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想要让她们死。

  两个女老师被吓到了，她们根本不敢多说什么，两人紧挨在一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而其他人虽然觉得薛晓羽的话有些过分了，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家孩子丢了的话，他们怕是也冷静不下来。

  好在幼儿园里面安装了监控，因为怕小孩子出什么事情说不出清楚，幼儿园里面安装了很多监控，整个幼儿园几乎没有任何的死角，将监控调出来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戚远航的身影。

  视频之中的小男孩在老师带着做操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队伍的最后面溜走了，紧接着他到了门卫室这边儿，跟门卫室里的保安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保安便将大门打开了，戚远航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幼儿园里面离开了。

  监控视频明明白白展露了戚远航失踪的真相，最后警察做了总结，说戚远航是自己离开幼儿园的。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薛晓羽整个人都懵了，她设想了无数的可能，可是怎么都想不到戚远航是自己离开幼儿园的。

  他才那么点大，他自己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幼儿园？不对，幼儿园有保安在，刚刚也是那个保安把戚远航放出去的，这不正常。

  薛晓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声说道：“是保安做的，保安伙同其他人带走了我儿子，航航很乖的，他怎么可能做出一个人跑出幼儿园的事情？”

  警察将给戚远航开门的保安给带了过来，询问他为什么要把戚远航给放走了。

  然而听到警察的问话后，保安的脸上却露出了浓浓的茫然之色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可能的，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如果没有家长来接的话，我是不可能把孩子放出去的。”

  保安信誓旦旦地说到，他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情，警察怎么能往他头上安呢？

  见保安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承认，薛晓羽怒了，她甩开身边的人，冲上去撕打起了那个保安来。

  “是你伙同人绑走了我的儿子，你想做什么！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那个保安一时不察，脸上就这么挨了两下子，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脸上传来，那保安瞬间火了，双手用力一推，将薛晓羽推到了一边去。

  “你发什么疯！”

  盛怒之下的保安伸手用力一推，将薛晓羽推到了一旁去，他用的力气太大，薛晓羽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保安敢反抗，整个人直接被推飞了出去。

  “啊——”

  薛晓羽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不大的监控室里面很快便多了一股血腥气。

  刚刚保安那一下子用的力气太大，薛晓羽的头撞到了桌角上，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

  “糟了！”

  “救人快救人，快点打急救电话！”

  “不行了，血止不住了，她的呼吸没了……”

  薛晓羽呆呆地站在监控室的门边儿，她看着屋子里面乱成一团的人，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刚刚都好好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办公室的人太多了，薛晓羽看不清楚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是谁，只是现在自己的儿子都不见了，这些人不说帮她找儿子，却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这让薛晓羽的心情变得极为差劲。

  “你们不帮我找，我自己去找，如果航航找不回来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薛晓羽狠狠地跺了跺脚，大步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航航不见了，他胆子那么小，一定会害怕的，都是她的错，如果早上她不坚持送航航来上幼儿园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航航别怕，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

  ****

  周淼他们带戚妄和戚笑笑两个去的是城郊的一所教堂。

  周淼说这间教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教堂里的神父换了个很多个，眼下守着教堂的是来自西方的维克多神父，他来到华夏已经有十年时间了。

  将车子停好后，一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过去的戚笑笑从来都没有见过教堂，明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是在看到教堂顶上的那个十字架的时候，戚笑笑心中却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地就想要亲近这个地方。

  这种感觉对戚笑笑来说太过陌生了，她下意识地往戚妄身边靠了靠，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戚妄的手。

  “爸爸，我有点害怕。”

  戚妄正打量着面前的教堂，听到戚笑笑的声音后，他低头朝着小姑娘看了过去：“怎么了？”

  戚笑笑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是，但是我不喜欢这里，爸爸，我们走吧，我想回家。”

  周淼就站在他们身边的位置，听到戚笑笑的话后，周淼不由得愣了愣，想也不想地开口说道：“你不是天使吗？教堂是西方天堂吸纳信仰之力的媒介，这里的力量对你来说应该是很熟悉的，你回到这里就跟回家差不多，你应该喜欢这里的，怎么会不喜欢？”

  谎言被戳穿了后，戚笑笑的脸瞬间胀红了，她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戚妄，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些什么。

  只是看着戚妄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那些想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她颓然地低下头去，小声开口说道：“对不起爸爸，周叔叔说的对，我其实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正是因为这所教堂给戚笑笑的感觉太熟悉了，她能感觉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喜欢，所以她才不想进去的，直觉告诉她，一旦走进了这所教堂，一定会发生一些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她其实不想做什么天使，她只是想做爸爸的女儿，她只是想要跟爸爸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