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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为第13节(1 / 2)





  这种情感一直持续到初中。

  钟令儿读小学的时候,在自己家门口碰见过赵兮词几回,她躲在墙边偷偷看赵峮,从不敢上前。赵峮发现她的时候,还疾言厉色地将她骂走。

  这些钟令儿都看在眼里。

  两人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

  赵兮词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认知,全部来自于亲生母亲。

  直到她上初中,就没再奢言母爱了。

  后来赵兮词大学毕业,工作还算体面以后,赵峮后知后觉,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体贴地对人家嘘寒问暖,态度热络起来了。

  这回轮到赵兮词不冷不热。

  今天这一天,钟令儿一直防着赵峮。

  所以她一时没见着赵兮词的时候,总害怕是不是赵峮去找她麻烦。

  钟令儿往宴厅大门走去,结果好巧不巧,迎面就碰上从大门进来的邱果。

  她知道谭谌以这个继妹对自己没好脸色,所以也没理会,径直就打算走过,但是邱果没放她走,立时叫住了她。

  “你是不是在我哥面前嚼舌根,说我什么了?”

  钟令儿有些莫名看她一眼,“我没事说你干什么?”

  邱果嘴角一翘,开口冷讽,“上次在阳台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吧?有什么不爽的你冲着我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嚼舌根算什么本事?”

  钟令儿找不到赵兮词,正觉得心烦,一说话就没好气,“你有病就吃药,药吃不好就待在家里别出门丢人。我上次看在谭谌以的面子上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别不识好歹。”

  邱果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别以为结了婚就能一生一世,现在离个婚就跟一日三餐一样稀松平常。”

  钟令儿心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可去你的吧!她淡着声:“邱小姐这心态非同凡响啊,不会是因为经历得太多,才看得这么淡的吧?”

  钟令儿向来不喜欢口舌之争,觉得解决不了问题还搞得浑身戾气,所以丢下一句话就走开。

  她出来也没找到赵兮词,索性也不找了,默不吭声回到谭谌以身边。

  谭谌以见她闷闷的,还以为她是喝多了,加上一整天的应酬精神不济,他低声说:“你要是累的话,在我身上靠一会。”

  钟令儿想起刚才和邱果那场因为他而引发的舌战,顿时觉得这人是个祸水,她鼻子里轻飘飘“哼”一声,没理。

  谭谌以觉得女人的情绪完全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决定还是等她消气了再找她说话。

  钟令儿正生着闷气,边上的男人居然置之不理,她歹念一起,往他腹部愤愤怼了一记拳头,力道没收住,怼得他一声闷哼。

  谭谌以:“……”

  这娘儿们想干什么?!

  没多久,赵兮词回来了。

  钟令儿嘟囔着说:“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

  赵兮词说:“里面太吵,我出去透透气。”

  宾客散时,谭谌以那帮朋友却没放过他,在酒店的茶室里置了一张麻将桌,拉着他打牌。

  钟令儿觉得不能丢下他自己走,所以换了身常服过来。

  进来的时候,她看见钟时叙也在,就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刚才他喝了些酒,现在大概是有些困乏,他靠着椅背,眼睫微阖,平白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一位那姓王的笑道:“钟老板刚才去干什么了?好半天没见到人,是不是偷偷上哪风流去了?”

  钟时叙目光微抬,说:“最难消受美人恩,王总太看得起我。”

  他的声调带着薄醉后的懒意。

  王总应声道:“你也有受不住美人恩的时候?我还以为美人钻到了你的怀里,光惦记你了,什么恩不恩的都能抛出后脑勺。”

  钟时叙一脸兴致淡淡,起了身,松着领带边走边说:“你们尽兴,我就不多陪了。”

  钟令儿累了一天,一坐下来就昏昏欲睡。

  何总开玩笑说:“这才新婚,弟妹就盯得那么紧,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不用操心,我替你看着他,不会让他乱来的。”

  谭谌以接了句:“何总知道我新婚,那就行个方便,让我早点走。”

  何总说:“好歹玩两圈,平时人哪能凑这么齐啊。”

  谭谌以果然只玩两圈,最后他把麻将一推,说:“走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说完拉着钟令儿起身。

  钟令儿由他牵着往外走,进了电梯,她左思右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为了盯着你才留下来的,我还以为应该陪着你,谁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

  她又没有为人|妻的经验,还以为刚才的行为是一种体贴。

  谭谌以说:“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你又不跟他们过日子,咱们之间的事,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钟令儿度他神色,“那你呢?你会不会也觉得,娶了个老婆,多了双眼睛盯着你管着你,是一种累赘?”

  谭谌以说:“婚前就做好了要被老婆管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