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笛声送行
第190章 笛声送行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隐忍了这么多年，我可不甘心！”楚天衣自然不会当着楚武常的面将这话说出来，但是这心里面却俨然有些难受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竭力要去完成一件认定的事情时，付出了却惨遭失败一般，而且还是在即将达到目的地的时候，所以这一刻，她的眼神注视着卓姗和劳驼子离开的方向，有些咒骂的低声道：“都怪这个死驼子，要不是他在这个关键事情撂挑子，我们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就这般的放过他不成？”
“他是地皇的人，你没看见那卓家的女儿也跟着来了吗，我就算要教训他，也不能背着地皇的面，这未免驳了他的面子，天衣，你以为这个劳驼子就能这般轻松的逃得掉吗，别的人或许不了解他，但我却再清楚不过，一个连自己收的义子义女都杀的人，违背了他的命令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刻，楚武常的眼中闪现出的是一缕异样的光芒，他回答这话的同时，那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这岷山派扫视了一圈，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却终究不属于自己，伤心的地，还是不要过多的停留的好，所以，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这身形往前这么一带的时候，已经跨出去了好几步。
当然了，楚天衣也不能留在这岷山派了，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揭露，在这里无疑是众矢之的，那怕是这一刻，都有许多不经意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停留的时候流露出一种敌视的味道，然而，现在她最怕的还是窦漫仙和苏浩然，还有那一干的南麓弟子，现在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赶紧逃吧，这样的告别方式，楚天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姿态，她原本就是奉命而来，自然有要公诸于世的时候，所以这心里面不知道思量过多少种告别的场景，而这一幕，无疑是最有可能出现的。
之所以眼下还无人来招理她，那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了齐轩的身上，这个少年人原本就了不得，此刻遭遇到这样的局面，名气声望无疑又加重了几分，甚至有些超越了岷山四杰的风头，都来不及走下高台，就已经被一众江湖人等团团的围了起来，用水泄不通的字眼来形容或许都不为过，就连那岷山派的两麓山主，都只能站在外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颊上浮现出轻微的笑意来。
“看来浩然当初的眼光不错，没能收他做弟子，还真是我北麓的一大损失！”洛擎天有些低声的回答道，像他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上了年纪，所谓的固执又加深了几分，窦漫仙也回应似的笑了一笑，这一刻，也不知道她的心里面到底是做何样的感想，昔日的一幕幕算是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原本苏浩然要收这少年为徒的时候，她是发自心底的反对的，认为他没有天资，难成大器，却没有想到，这才短短的四年左右的光景，齐轩就如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这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种天大的讽刺一样，不过到了这一可，她可不愿意就这般自责了起来，有些东西原本就要讲究缘分的不是，所以算是有半个自嘲的味道，她低声的回应道：“算不得什么损失，难不成你北麓还想和师傅师伯争这个徒弟不成？”
“这倒也是，不过这徒孙辈的弟子一下变成了同辈师弟，我这把老骨头还真就有点扛不住啊！”洛擎天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这些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有些事情注定是如此，改不了也不想去改变了，总而言之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岷山派多出这么一个少年英雄没有什么不好，既保住了岷山派，又提高了江湖威名，就冲着这一点，他都觉得应该和这个少年人说声谢谢，当然了，现在的时机有些不对，总不能分开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他既然已经自认是岷山派的人，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
楚天衣的步子并不是很快，她自个也有些说不清缘由，或许是在这岷山派待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原故吧，可就算是在怎么的留恋，也到了该要离开的时候，那一干隐藏在江湖人中的无极殿的弟子，自然也都跟着两人离去了，多多少少有些灰溜溜的姿态，人算不得太多，却也足有好几十人，这些人原本就是掺杂在其中，想等着最后时机到了好起个哄什么的，但现在，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沿着岷山山麓往下走，这里原本就显得十分的静寂，一群人也并没有说话，各有各的想法，却又不敢说出来的那种压抑感觉无疑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受，就如同楚天衣那般，只是跟着楚武常的身后，看着那背影，她就莫名的在想，这个男人第一次离开岷山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这般，步履沉重，那答案或许是吧，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要走得干脆得多，看来这些年的沉淀，时间这种东西并没有将当时的那种仇恨稀释多少，甚至人皇这个称号让他变得更加的坚决干脆了。
就这般走着走着，越发的有些凄凉的味道，以前的她，若是下个山什么的，就算是到这附近的村庄采集些必需品也总有南麓的弟子跟着，但现在，哎难免有种失落，而几乎就是在这种感觉涌上来的时候，耳朵旁却似乎也有一个奇妙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笛声，很清雅的一种，似乎是从半山腰传了来，虽然说不上动听，甚至凄凉之中有些悲婉的味道，而且和楚天衣现在所在的位置有着不小的距离，但是似乎还是能够听得十分清楚一般，就如同是在眼前，别说是这个女人和那一干的无极殿弟子，就算是走在她前面的楚武常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凝听着这一曲一般，忽高忽低，高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叙说过去的豪情壮志，低的时候，却又仿若在说那无尽的思恋，让人的心绪不由得跟着它起伏波动，一时间感慨莫名。
“清茶古亭与君知，白云出岫终将离；千里送别还须盼，与君约定杏花期！好一首一曲送君千里的别离伤感之曲！”满满的都是感慨，楚武常有些情动的低声吟道，这一刻，楚天衣才知道，其实在这个看似无情的男人心中，居然还隐藏着这般的深情，只不过他隐藏得深了，甚至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楚武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心中的这点觉悟，回转头来，看着她，一个笑脸的道：“你心中以为我是为了昔日的求不得才加入的无极殿，是为了向自个的师傅复仇才做出这般的举动的？”
这样的一个问题，楚天衣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楚武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想过，更别说要将他看透了，但大抵是这样的心思不假，可眼下对方问了，她也不能照着这话就说，唯一的就是保持沉默，那半山腰的人，是苏浩然无疑，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只能够看到一个细小的斑点，完全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但是在这岷山之上，能有这份灵力的人不多，除了他意外，楚天衣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做，即便是他，也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楚武常也没有过多的去计较，自己要问什么别人就必须去回答的举动原本就不是他的作风，所以只是轻微的停顿了一下，这目光也顺势停留在那半山腰上，一副蛮有感慨的姿态：“你虽然是带着这般的目的到的着岷山派，去和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姐弟，但他能来送你一程，这也算是值了，至少比我离开的时候要好得多，看来还是南麓的人情味重一些，苏浩然是个人物，如果在过个几年，我要和他还有机会交手的话，恐怕到时候输的那个人一定就会是我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加入无极殿，做了这个人皇，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前半句还满满的都是感慨，可到了最后，那话语得调子一下子似乎改变了不少，就说是命令也不为过，其实在楚天衣的眼中，或许还是这样的楚武常要正常一些，既然打定了岷山派的主意，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至于他所谓的为什么，或许就如同那言语一般，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明了了，好在她也已经习惯了，转过身来，背对着苏浩然所在的方向，低声的朝着楚武常抱了抱拳：“人皇你尽管吩咐就是，属下一定办妥！”
这话倒是说出了口，能不能办妥，那也不是她能够保证的了的，但是这一刻，有一点她明白，过去的，就只能成为过去了，而他苏浩然也注定只会成为路人，甚至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敌对的双方，都得为了各自的使命而活，甚至耗尽对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眼下，她似乎还亏欠他点什么，或许，就是对不起那三个字吧。
说不出口，很为难，没有机会说，更加为难！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隐忍了这么多年，我可不甘心！”楚天衣自然不会当着楚武常的面将这话说出来，但是这心里面却俨然有些难受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竭力要去完成一件认定的事情时，付出了却惨遭失败一般，而且还是在即将达到目的地的时候，所以这一刻，她的眼神注视着卓姗和劳驼子离开的方向，有些咒骂的低声道：“都怪这个死驼子，要不是他在这个关键事情撂挑子，我们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就这般的放过他不成？”
“他是地皇的人，你没看见那卓家的女儿也跟着来了吗，我就算要教训他，也不能背着地皇的面，这未免驳了他的面子，天衣，你以为这个劳驼子就能这般轻松的逃得掉吗，别的人或许不了解他，但我却再清楚不过，一个连自己收的义子义女都杀的人，违背了他的命令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刻，楚武常的眼中闪现出的是一缕异样的光芒，他回答这话的同时，那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这岷山派扫视了一圈，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却终究不属于自己，伤心的地，还是不要过多的停留的好，所以，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这身形往前这么一带的时候，已经跨出去了好几步。
当然了，楚天衣也不能留在这岷山派了，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揭露，在这里无疑是众矢之的，那怕是这一刻，都有许多不经意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停留的时候流露出一种敌视的味道，然而，现在她最怕的还是窦漫仙和苏浩然，还有那一干的南麓弟子，现在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赶紧逃吧，这样的告别方式，楚天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姿态，她原本就是奉命而来，自然有要公诸于世的时候，所以这心里面不知道思量过多少种告别的场景，而这一幕，无疑是最有可能出现的。
之所以眼下还无人来招理她，那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了齐轩的身上，这个少年人原本就了不得，此刻遭遇到这样的局面，名气声望无疑又加重了几分，甚至有些超越了岷山四杰的风头，都来不及走下高台，就已经被一众江湖人等团团的围了起来，用水泄不通的字眼来形容或许都不为过，就连那岷山派的两麓山主，都只能站在外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颊上浮现出轻微的笑意来。
“看来浩然当初的眼光不错，没能收他做弟子，还真是我北麓的一大损失！”洛擎天有些低声的回答道，像他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上了年纪，所谓的固执又加深了几分，窦漫仙也回应似的笑了一笑，这一刻，也不知道她的心里面到底是做何样的感想，昔日的一幕幕算是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原本苏浩然要收这少年为徒的时候，她是发自心底的反对的，认为他没有天资，难成大器，却没有想到，这才短短的四年左右的光景，齐轩就如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这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种天大的讽刺一样，不过到了这一可，她可不愿意就这般自责了起来，有些东西原本就要讲究缘分的不是，所以算是有半个自嘲的味道，她低声的回应道：“算不得什么损失，难不成你北麓还想和师傅师伯争这个徒弟不成？”
“这倒也是，不过这徒孙辈的弟子一下变成了同辈师弟，我这把老骨头还真就有点扛不住啊！”洛擎天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这些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有些事情注定是如此，改不了也不想去改变了，总而言之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岷山派多出这么一个少年英雄没有什么不好，既保住了岷山派，又提高了江湖威名，就冲着这一点，他都觉得应该和这个少年人说声谢谢，当然了，现在的时机有些不对，总不能分开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他既然已经自认是岷山派的人，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
楚天衣的步子并不是很快，她自个也有些说不清缘由，或许是在这岷山派待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原故吧，可就算是在怎么的留恋，也到了该要离开的时候，那一干隐藏在江湖人中的无极殿的弟子，自然也都跟着两人离去了，多多少少有些灰溜溜的姿态，人算不得太多，却也足有好几十人，这些人原本就是掺杂在其中，想等着最后时机到了好起个哄什么的，但现在，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沿着岷山山麓往下走，这里原本就显得十分的静寂，一群人也并没有说话，各有各的想法，却又不敢说出来的那种压抑感觉无疑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受，就如同楚天衣那般，只是跟着楚武常的身后，看着那背影，她就莫名的在想，这个男人第一次离开岷山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这般，步履沉重，那答案或许是吧，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要走得干脆得多，看来这些年的沉淀，时间这种东西并没有将当时的那种仇恨稀释多少，甚至人皇这个称号让他变得更加的坚决干脆了。
就这般走着走着，越发的有些凄凉的味道，以前的她，若是下个山什么的，就算是到这附近的村庄采集些必需品也总有南麓的弟子跟着，但现在，哎难免有种失落，而几乎就是在这种感觉涌上来的时候，耳朵旁却似乎也有一个奇妙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笛声，很清雅的一种，似乎是从半山腰传了来，虽然说不上动听，甚至凄凉之中有些悲婉的味道，而且和楚天衣现在所在的位置有着不小的距离，但是似乎还是能够听得十分清楚一般，就如同是在眼前，别说是这个女人和那一干的无极殿弟子，就算是走在她前面的楚武常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凝听着这一曲一般，忽高忽低，高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叙说过去的豪情壮志，低的时候，却又仿若在说那无尽的思恋，让人的心绪不由得跟着它起伏波动，一时间感慨莫名。
“清茶古亭与君知，白云出岫终将离；千里送别还须盼，与君约定杏花期！好一首一曲送君千里的别离伤感之曲！”满满的都是感慨，楚武常有些情动的低声吟道，这一刻，楚天衣才知道，其实在这个看似无情的男人心中，居然还隐藏着这般的深情，只不过他隐藏得深了，甚至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楚武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心中的这点觉悟，回转头来，看着她，一个笑脸的道：“你心中以为我是为了昔日的求不得才加入的无极殿，是为了向自个的师傅复仇才做出这般的举动的？”
这样的一个问题，楚天衣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楚武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想过，更别说要将他看透了，但大抵是这样的心思不假，可眼下对方问了，她也不能照着这话就说，唯一的就是保持沉默，那半山腰的人，是苏浩然无疑，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只能够看到一个细小的斑点，完全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但是在这岷山之上，能有这份灵力的人不多，除了他意外，楚天衣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做，即便是他，也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楚武常也没有过多的去计较，自己要问什么别人就必须去回答的举动原本就不是他的作风，所以只是轻微的停顿了一下，这目光也顺势停留在那半山腰上，一副蛮有感慨的姿态：“你虽然是带着这般的目的到的着岷山派，去和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姐弟，但他能来送你一程，这也算是值了，至少比我离开的时候要好得多，看来还是南麓的人情味重一些，苏浩然是个人物，如果在过个几年，我要和他还有机会交手的话，恐怕到时候输的那个人一定就会是我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加入无极殿，做了这个人皇，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前半句还满满的都是感慨，可到了最后，那话语得调子一下子似乎改变了不少，就说是命令也不为过，其实在楚天衣的眼中，或许还是这样的楚武常要正常一些，既然打定了岷山派的主意，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至于他所谓的为什么，或许就如同那言语一般，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明了了，好在她也已经习惯了，转过身来，背对着苏浩然所在的方向，低声的朝着楚武常抱了抱拳：“人皇你尽管吩咐就是，属下一定办妥！”
这话倒是说出了口，能不能办妥，那也不是她能够保证的了的，但是这一刻，有一点她明白，过去的，就只能成为过去了，而他苏浩然也注定只会成为路人，甚至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敌对的双方，都得为了各自的使命而活，甚至耗尽对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眼下，她似乎还亏欠他点什么，或许，就是对不起那三个字吧。
说不出口，很为难，没有机会说，更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