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也就和白家的人混熟了。

有时候，白家的人为了炼鬼，需要一些怨气足的鬼魂，他就会用各种方式折磨出这样一个鬼魂来，亲手奉送给白家的人。

而作为回报，白家的人会教他一些道上的本事。

这些本事不但能让他不被恶鬼侵蚀，还能反过来让那些恶鬼为他所用。

这次，白家的人需要苏萤的尸体，他当然义不容辞。

“就算你猜对了这些，又能怎样？”杀人魔的声音非常沙哑，有如暗夜修罗。“是，我确实是要杀了你，不光是你，还有他，今天，我全部都要解决掉，这样白家的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就这么甘心被白家的人操纵？”苏萤用符咒堵住了阎雀胸前的破洞，“你不觉得，你已经彻底沦为他们的工具了吗？你看看现在的你？你甚至记不清自己是谁了不是么？”

苏萤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注意到了，杀人魔刚刚在朝她靠近的时候，一会儿瘸着腿走路，一会儿正常走路。

“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苏萤用清亮的声音质问着他。

那杀人魔果然愣住了，像是在回想些什么。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要瘸着腿走路吗？”苏萤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质问的意外。

她这么一问，那杀人魔还真的仔细想了一下。

对啊，他为什么要瘸着腿走路？难道以前他就是这样走的？还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他伤到了腿？

他……不记得了……

见杀人魔继续沉默着，苏萤迅速把握了话语权，“既然你记不清了，那我来告诉你吧。”

根据之前在沉思恬那边看到的资料，再加上剧本里的内容，她已经能推断出事情的大概了。

“你的腿，是被冉江的未婚妻弄瘸的，当时你想要杀他，那时候你还不是个足够成熟冷静的杀人犯，所以被她找到了机会轻易逃走，你的腿就是在你即将追赶上她的时候，别忽然折返的她砸断的。”

冉江的未婚妻是个聪明到极点的女人。

她知道，以自己的体力继续跑下去，是不可能跑赢她的，所以她一边跑，一边在为自己寻找机会。

终于，她等到了，杀人魔摔倒的那一刻，她义无反顾地折返回来，狠狠地用石头砸断了他的腿。

原本事情发展至此，她就能够顺利脱身的。

但是很不幸，在她砸断杀人魔腿的那一刻，杀人魔也抓住了她，于是冉江的未婚妻就这样死了。

“事后你不敢去医院，而是自己为自己接骨，有好几次，你都认为自己的腿就这样废了，因为你接骨的手法并不专业，所以留下了后遗症，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很滑稽。”

苏萤说道这里，顿了顿，“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瘸子，但是刚才我分明看到你走路的时候很正常，你知道原因吗？”

杀人魔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瘸掉的腿，这个举动给了苏萤信息，证明到现在为止，她所推断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你之所以一会儿瘸腿一会儿不瘸腿，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精神分裂患者！杀人魔是你其中的一个人格，而那个人格固执地认为自己拙劣的接骨手法给自己留下了后遗症。”